刘若恋扶着刘蕙兰进来。
刘若恋看到桌上有两杯茶,嘴角露出得意的笑容。
“姑妈,你看看,小笛被人算计得连房子都给人家了,还傻呵呵的帮人数钱呢。”
刘蕙兰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你刚才是不是跟许落落在一块儿?”
“我跟她有合作,一起商量正事,有什么问题吗?”
“商量正事?我看你是被她骗得团团转了还不知道!”
“妈,这话送给你。你被人当枪使还挺高兴,对着老公、女儿一顿乱输出,是不是挺有成就感?”
“你有什么资格有意见?要不是你和你爸一样蠢,我用得着这么操心?”
林笛都要被气笑了。“你确定不是你蠢得跟没长脑子一样,被刘争和刘若恋像傻子似的涮着玩儿?”
“你还跟我犟?!你爸的矿业怎么作没的?你沁丰园的房子又是怎么没的?”
“我爸的矿业是无力扩大规模和更高效的生产,才资源汇总找了最适合的买家转手,这是生意场上很常见的操作,你不经商,其中的弯弯绕绕你不懂。我和我爸解释得嘴皮子都脱皮了,你愣是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反而成天听信外人嚼舌根。”
“你说谁是外人?你舅舅和你表妹是外人?他们能害你?”
“意思是我和我爸是外人,成天就想着害你,是吧?”林笛平时都懒得怼刘蕙兰。
能讲道理的时候,尽可能讲道理。
讲不通就走人。
偏偏刘蕙兰不工作,有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吃喝玩乐,就爱在八卦和别人的恭维中找存在感。
刘蕙兰怒了,“我跟你说正事儿,你胡搅蛮缠什么呢?沁丰园的房子你是不是给许落落了?要不她怎么会住在这里?”
林笛双手环胸,目光在刘蕙兰和刘若恋之间来回巡视。
“刘若恋跟你说的吧?”
“你别管谁跟我说,是不是有这回事儿?”
“我没事给她房子做什么?大哥给她的房子、商铺不少,她真看不上我这个院子。”
“真没有?那她为什么要躲起来?”刘蕙兰给刘若恋使了个眼色,“搜,看看许落落是不是躲在某个角落。”
林笛冷笑,“我发现你们姓刘的脑子都不好用啊。你放着你亲生女儿的话不信,信一个外人。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还不是怕你被别人骗了?你以为我愿意操心。”
林笛淡淡地哦了一声,“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被人卖了还沾沾自喜以为占了天大的便宜。”
“你这是什么态度?看来我就不能指望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现在你爸还在,我娘家也有钱,你都不尊重我、成天跟我吵架,以后我老了能指望你吗?”
“你是想让我什么都听你的,不听就是我不孝顺你。如果你说的有道理,我自然会听。你说话、做事经常只凭你高不高兴,原则、底限全没有。我听什么?妈,我的态度跟爸一样,家里的事你做主,外面的事你别掺合。”
刘蕙兰在佣人面前被夺了面子,更生气了,“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省心的女儿?!不气死我,是不是过不下去?”
“这话我也想问你,你是不是不把我和我爸的事业都搅黄了才甘心?”林笛也不让她。
对于刘蕙兰擅自给她签了六十亿的合同,她没法儿不生气。
偏偏刘蕙兰还一脸给了她极大的便宜占的感觉。
她实在是没想明白刘蕙兰是怎么想的。
放着老公、女儿不亲近,非得抱侄子侄女的大腿。
如果刘若恋和刘若强有点实力还好说。
关键是这两人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就会嚼舌根。
刘若恋在屋内听到刘蕙兰和林笛的争吵,心里十分得意。
刘蕙兰一辈子也没干过什么让别人刮目相看的事,情商也一般,但又想让人夸她、捧她。
以前林家矿业还在,林笛也很能给刘蕙兰挣面子的时候,刘蕙兰上哪儿都被人夸,被人捧。
现在,林家矿业没了,林笛回国,没进大公司,而是自己管理一家小设计院。
在刘蕙兰看来,这对父女都没给她长脸,让她丢人了。
她和刘争就是钻了这个空子,捧刘蕙兰的臭脚,让刘蕙兰对他们言听计从。
黎姨看到刘若恋脸上的笑容,“表小姐,这个院子确实只有我和林笛小姐在。”
刘若恋根本不信,拉开玄关的鞋柜。
里面大多是平底鞋,只有少数几双高跟鞋。
价格都是中等价位。
不符合林笛的消费水准。
“你撒谎,这些鞋子根本不是林笛的!”
黎姨额上冒出不少汗。
她们都忘了这一点。
落落小姐住在这里的痕迹根本无法抹除。
刘若恋一脸得意地跑出去,“小姑妈,你进来看看。这里面有很多东西都不是小笛的。看那些东西的品味很像许落落,经常买便宜货。”
许落落在隔壁听得一阵无语。
她平时经常穿帆布鞋和运动鞋,方便跑动。
在她的认知里,这两种鞋子除非是限量款和联名款,大部分时候好的也就上千。
她的衣服、鞋子都是秦致霄挑的,贵不贵她不清楚,每一双都很舒服。
咋这帮人还嫌弃?
嫌弃秦致霄的眼光真的好吗?
林笛朝天翻了个白眼,看着刘蕙兰发了疯似的冲进屋。
“林笛,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就是被许落落灌了迷魂汤了。我看这院子就是许落落在住。”
“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是她住?”
“这些鞋子不就是证据?”
林笛故作惊讶的瞟了一眼,“这些鞋子怎么了?”
“还怎么了?这些鞋子就是许落落的?”刘蕙兰更加生气。
刘若恋在一旁看似安慰实则拱火,“小姑妈,你别生气,气坏了身体多不好。说不定是小笛她最近工作变动大,手头紧才买了一堆便宜货来穿呢?”
林笛笑了,“便宜?这些鞋子哪双便宜了?你左手的白色运动鞋是朝闻道今年出的新款,一共有十双,只有一个码数。听说是朝闻道的董事亲自设计的。我的脚跟落落的一样大,沾了光,拿了三双。目前外界已经把这双鞋炒到了二十万一双,以后只会更贵。”
刘若恋被噎得脸成了猪肝色,嗫嚅得不敢反驳。
刘蕙兰也听傻了,“就一双破鞋二十万?你蒙谁呢?”
“不相信就问你那一群爱嚼舌根的姐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