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致霄不是我侄子,他一个克父克母的扫把星怎么可能是我的侄子!”秦雅瑞吼道。
曲源见她越说越离谱。
“你现在的情绪不稳定,我们不聊。我先去找医生。”
绝大部分的夫妻产生的矛盾都是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吵架。
这个时候吵架最容易说出伤人的话。
本来一个小问题,就因为情急之下,毁了一个又一个家庭。
曲源不愿意多年的夫妻因为情绪不稳定而把家给毁了。
曲源说完就快步出去了。
秦雅瑞盯着曲毅和曲欢看,心里越发的厌恶这两个人。
以秦致霄的果决,下一个目标就是她。
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一定要想办法解决。
曲源在医护人员帮两个孩子检查身体的时候,再一次给秦致霄打电话。
曲源态度非常和善,“致霄,我昨天送曲毅和曲欢来医院了,经过了一夜的观察他们两人的身体机能都正常,今天醒过来跟我说话也很流畅,没有什么大碍。昨天晚上谢谢你,让我保住了儿子和女儿。”
“也不瞒你说,我浑浑噩噩过了大半辈子,我没有什么大的成绩,就希望我的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你和你的妻子救了他们,对我就是恩同再造。我已经跟两个孩子商量好了,我们打算把家里的煤矿都送给你和你的妻子,刚好你也有稀有金属这个商业板块,你吸收我们煤矿也会比较快。这是我们小小的心意,还希望你们不要拒绝。”
秦致霄不用看到曲源的脸,不知道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有多真诚。
正是因为知道曲源的为人憨直、真诚,秦致霄才更生秦雅瑞的气。
他爷爷千挑万选帮她挑了一门好亲,她却把曲家霍霍成现在的光景。
就算这样,曲源也没怪过她。
白瞎了这么好的男人。
而秦雅瑞居然还让自己的儿女为她的错误买单。
这样的人,真的不值。
秦致霄的声音没有太多波动,而是问道:“你们做这个决定,我姑姑知道吗?她什么想法?”
“她知道。她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我想她还没有从两个孩子出事的打击中回过神来,等她冷静下来就想通了。”
“您真这么认为?”
曲源语滞,“她……你别担心。煤矿是我曲家的祖产,我能做主。你更不要担心我们以后怎么生活。”
“我虽能力平平,好歹也是个能养家糊口的男人。曲毅曲欢都已经工作了,他们也能养活自己。”
“无论如何,煤矿你得收下,这是我们心甘情愿送你的,你要不收下我们心里会不安。”
曲源言辞恳切,态度更加真诚。
秦致霄:“您的心意我已经收到,这事儿我们回头再说。”
“这么重要的事不能回头说,你看你这几天能抽出空跟我们吃一顿饭吗?我当面把股权转让书签给你。”
曲源知道秦雅瑞的个性,只要煤矿的股权还在他们手里,她就有办法把那些重要文件收起来。
他有时候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秦雅瑞对秦致霄会有那么深的恨与厌恶。
“您确定好时间,我在当天会过去的。”
“好好好,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曲源满意的放下手机。
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秦致霄肉疼吗?
肉疼。
可如果没有秦致霄,他的两个孩子都没了,连后代都没了,那些祖产有什么用?
孩子在,未来才在。
钱以后慢慢挣,有多大的能耐就吃多少饭。
不能计较太多。
*
曲毅曲欢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
如果不是他们爸妈说他们曾经没有呼吸,已经被判定死亡,他们都不肯相信。
他们仍心有余悸。
在家里待了三天,情绪才好转了。
曲源是在这一天邀请了秦致霄和许落落来家里吃饭。
秦雅瑞见曲源油盐不进的从早上忙碌到下午,所用的每一样食材都很昂贵,有些还是正常多年都舍不得吃的,完全是下了血本。
秦雅瑞:“你到底想干什么?打算以后不过日子了是吧?”
“他们对我们两个孩子有救命之恩,请人家过来吃顿饭也得拿出诚意来。”
“看你不只是这点诚意吧。你是不是改了保险柜的密码?是不是真打算把家里的煤矿业务交给秦致霄?”
“这件事我们之前已经商量过了,我会把家里的煤矿都交给致霄。我相信他和他的团队来管理,一定会把煤矿生意,做的越来越好的,落在我们手里反而埋没了。”
“我说你傻,你还真傻。把一块大肥肉推给别人,其他人要是知道了,指不定在背后怎么笑话你。”
曲源:“别人笑话关我什么事?我活着这辈子问心无愧就行,我们又不活在别人的嘴里,管别人说什么。他帮我找回了,是而复得的两个孩子,我送给他我最珍贵的东西不行吗?你活了半辈子,怎么连这一点道理都不懂?”
“我就知道你要是把煤矿给他,以后你的两个孩子一定会怨你。”
“他们要是这么不讲道理,怨也就怨了。”曲源气愤道,“你也得想开点,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家人才是永远的。我们一家整整齐齐,健健康康的才是最好的。再说了,我们要真贫困潦倒了,致霄也不会不管我们。”
秦雅瑞冷笑,“他恨不得我死,还怕我穷困潦倒?”
“你怎么成天说这种话?致霄多好的孩子,老是把人家往坏处想。人家年纪小的时候没见你多关照别人,人家事业有成了,你又嫌人家跟你不亲近。”曲源真是越来越无法理解秦雅瑞了。
秦雅瑞趁着他和保姆在厨房忙活,去了书房。
曲源最重要的东西一般都放在书房的保险柜里。
曲源没有多少心眼,他的密码也就那几个。
不是好几的生日就是两个孩子的生日,要不就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秦雅瑞试了几次之后,保险柜打开了。
在最下面的柜子有一份牛皮文件袋,厚厚的,装了不少东西。
秦雅瑞把里面的证件和证书一把倒出来。
文件上都已经签了曲源的大名。
秦雅瑞露出轻蔑的笑容,“想把这些东西给秦致霄,门都没有。”
秦雅瑞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塞到包里,又回房间拿了她的重要证件。
下楼时,曲源恰好从厨房出来。
“要出门?”
“你不是说好好招待他们吗?我去买点吃的,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曲涛闻言笑了,“我就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快去快回啊。”
秦雅瑞懒得再跟他演戏,拿了车钥匙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