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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策论(1 / 1)

林暖暖傻眼了,她说这么多,就是不想让这两家斗起来。她还借助白鹿书院,推广教育,以及提升这个时代对于纸笔的需求呢。

但是没想到的是,刺使认同了她的观点,并且提议来比试这些东西。

然而此类东西,都是涉及到三观,又如何通过比试,来拼出个胜负来?

桑归农亦是知道,拿这些东西来比试,是非常困难的。但是再困难,他也要让白鹿书院与山城书院分出个胜负来。

而且,山城书院,绝对不能输。山城书院,是为万民开设,而非为了贵族。

桑归农的胜负心被激起,或者说,正是因为林暖暖的一番话,让他有了必须要把白鹿书院拿下的想法。

程致远看到刺使的脸色,自觉失言。但是所谓的教书育人,乃是百年基业。自然要立好的规矩,给学子们做典范了。

因而,即使知道民不与官斗,程致远仍旧选择了迎难而上。

“放心,本官素来公正,这比试就由本官做主了。山城书院的学子们,不辞辛苦,二入白鹿书院,贵院岂有不应战的道理?这考题,本官就依据这位小姑娘所说,对诸位学子进行考核。可不知道,白鹿书院,有何人应战?”

桑归农语气温吞,但是上位者的气场全开,却有令人不敢对视的威严。

所谓的做官的有官威,如是而已。不过因为身上不是官服,而是长衫,令人不畏而敬。

程致远也没有办法,只能应战。不过因而白鹿书院准备仓促,所以他希望明日双方再战。

“那不行,我们也是有功课要学习的。今天是沐修,所以特意来你们白鹿书院讨教一番的。明日我等还是要回去上课的。”

蔡师叶这话说的有几分道理,桑归农点头,令程致远赶快叫几个学生过来,与山城书院的学子们比试比试。

至于林暖暖与乔松柏两人,未着白鹿书院的统一制服,桑归农认定他们必定不是白鹿书院的学子们。

不过,就算这两人是,桑归农也不愿意承认。赢下这场比赛,是成就天下读书人的基石。

白鹿书院的水平,程致远、程布星都不清楚。但是,好在林暖暖提出的“四为”,乃是新说。这次不像是上次那样,是山城书院的学子们出题考核。

就算是刺使想要偏袒山城的学子,能够做的也是有限的。

“把谢广安、郑归英叫过来。”程致远思来想去,最终决定,令程布星、谢广安、郑归英三人应战。

程布星是他的孙子,此时关乎白鹿书院的声誉,他自然要出战维护,这是天经地义的。

而谢广安,在程致远眼里看来,他是白太玄最喜爱的学子。如若真的输掉了比赛,想来请白太玄出手,帮他一把,也不会因而此事而影响未来的仕途。

至于郑归英,此人是沧州郑氏的人。即便是刺使,也不敢得罪这样的望族。

程致远的此番布置极为妥帖,为的就是,万一输掉之后,损失能够降到最低。令所有学子都不会为难,个人仕途仍旧有所保障。

程布星却是有些年少轻狂的,他总觉得爷爷此番布置极为不妥。这简直就像是以输了为结果在进行谋划。

谢广安、郑归英,都不是白鹿书院学识最为渊博的学子。

还没有比试,气势上就被人压了一大截,就想着输掉之后,如何如何。实在是过于胆小怕事了。

“非也非也……”

谁知道此时,程致远竟然极为坚决,以往他都和颜悦色地对程布星说话,这次几乎是强制性地命令程布星去叫人。

看着孙子远去的背影,程致远内心叹气。

或许在场的小辈们看不出来,但是程致远却已然察觉到了,这次的比试,白鹿书院必输无疑。

刺使桑归农,嘴上说的是公平公正。但是骨子里,却站在了山城书院那里。

这令程致远不得不防。

每个人来到白鹿书院读书的目的,都是不相同的。有不少的学子,就是为了考科举,赚功名利禄来的。

林暖暖的‘四为’令程致远心情澎湃,但是他为人极为宽容。读书人的终生追求,也只是追求。程致远知道,人是要穿衣吃饭的,所以有些学子追求一些俗套的东西,是可以理解的。

就像白鹿书院也是要有束脩才能办下去一样。

程致远不知道哪些学子,是为了功名利禄而来的,所以,他只能选择最保险的方法。

沧州刺史,已经是正五品的官了。

大周朝一品、二品,皆是虚衔,只有亲王、皇子皇女,可分得一品、二品的官位,三品已经是人臣之极限了。

桑归农现在才三十岁,他只要一直熬,未来必定是大周朝的肱股之臣。

而那些致力于科举之路,只想要读书做官的学子们,是万万不能得罪桑归农的。

程致远所有的,乃是一片师者心。正是因为考虑到学子们的未来,他想的比谁都远。

实际上,林暖暖与乔松柏已经感觉到桑归农话语中的不妥了。

林暖暖比较老实,所以她只是感到费解。桑归农说着公平,但话里话外又总站在山城书院的立场上。

而乔松柏从来不忌惮用最大的恶意去猜测,他几乎都确定了,桑归农就是过来,用山城书院打压白鹿书院的。此仗,如无外力,白鹿书院必输无疑。

“不知道喊人的那个,能不能想到外力。”

乔松柏知道林暖暖对白鹿书院有想法,但是,在他看来,白鹿书院的名声坏了,于林暖暖宏图霸业夜也无影响,所以他不会插手。

程布星哪里能想到这么多,他还惦记着要赢下比赛,让白鹿书院扬眉吐气,立足于沧州,无人敢犯。

谢广安正在批量弄黑板,他作为白鹿书院里,极少数选择明算、吏治的,他课程本来就少。现在又因为老师们都去学拼音,更是没人管他了。

所以,程布星来找他的时候,他一身破烂的衣裳,上面全是斑斑点点,甚是难看,与谢家的小公子,相差甚远。

不过谢广安却不觉得,甚至还有些洋洋得意,给程布星秀他自己的“工作服”。这是挖水渠的时候,他意外学到的。乡下农民衣服极为金贵,怕多洗几遍,衣服就烂掉了,所以,他们会拿已经烂掉的衣服做“防护服”,保护那些干净、完好的衣裳。

程布星对这种事情没有任何的兴趣,他只是一个劲地嘱咐谢广安,拼尽全力,赢下比试。

至于另外一位,郑归英,倒是个正常的正经人。只是,他着实与聪明不沾边,不然又如何让郑雅兰掌管了整个郑家。

带着两个“歪瓜裂枣”,程布星心里盘算着,自己是决计不能输了。

若说这桑归农,确实是有些想法的。他心里面,自然是极为希望山城书院赢的,但是自诩公平,在题目上也没有诸多为难学子们。

进士科出身的桑归农,考的自然就是策论。

“何为报君恩。”

桑归农这个题目一出来,林暖暖则是连连皱眉。

不过想来也是,皇帝为天下共主,代表的是整个王朝,正是把皇帝与国家、世人等同起来,才好令百姓安定,不敢反对他们的统治。因为一旦质疑皇帝,等于至于整个社会、国家。皇帝永不犯错,错的只是谗言小人。

这也是桑归农所想到的最好的题目了。

“致君尧舜上”便是他报君恩的方式,这个题目,把林暖暖的那些话,与皇帝紧密联系起来。这也令桑归农的心,彻彻底底地放下来了。

他已然隐约有所感觉,林暖暖的那些话里面,并没有直指皇帝陛下,有些不妥,应该好好论证一番才是。

策论是进士科的内容。

程布星还算好些,但是谢广安,那是极其尴尬了,几乎连开题都做不到。

至于,郑归英,他来白鹿书院,是真的只为学认字的。郑家请的先生,都没能教好他,更何况白鹿书院的老师们了。

所以,眼前的情况是,山城书院的学子们,奋笔疾书。而白鹿书院的三位,几乎只是提着笔,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字来。

程致远看到此情此情,亦是极为吃惊的。

现在,他可以肯定,上次白鹿书院的学子们,输给山城书院,不光是林暖暖所说的那些问题,最重要的是,他们真的技不如人。

进士科出身的程致远知道,想要写好策论,首先心中要有学识。然后把这些学识表达成论述观点,这是进士科比明经科难的地方。

但是就这几个人的样子,估计考明经科也有难度。他们看上去,学识就不够。

“怎会如此?”

程致远未曾想到,白鹿书院学子的水平,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还差,这些人肚子里的墨水,真的不够多。即便是不学明经、进士,也不该如此。

反观山城书院的三名学子,是精英中的精英。只见他们开题,洋洋洒洒地写出锦绣文章,各倾陆海。

时间到,众人停笔。

“程老先生,一起审卷否?”

桑归农还是与这位大儒客气了一番。现在他一点也不担心,山城书院的学子们会输掉。

就双方学子的表现来看,白鹿书院的气势就差了一大截,写字都畏畏缩缩的,一看就是副“草包样”。

程致远也知道,刺使这是客气,自然不能当真。更何况,就算他参与审阅,也不会有任何的区别。反而因为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文章,心下抑郁。

桑归农把六分文章摊开,一一查看。

他首先看的,自然就是山城书院学子们的。

可惜的是,这些人,写的虽然是洋洋洒洒,好不热闹。但文章却一点也不出彩,并无什么论述。楞是把进士科的内容,写成了明经科。

想到这里,桑归农心中极为骄傲。策论对于普通学子们来说,还是太难了。他作为白太玄第二人,还是实至名归的。

然而,等他拿起白鹿书院学子们文章时,心情却有些微妙了。虽然程布星所写不多,且离题略远,但是真的在论述问题。谢广安亦如此,他写的更少,但是也符合论述这点。八壹中文網

白鹿书院中,最差的是郑归英,字写的歪七扭八的不说,内容也是一塌糊涂,不知所云。

如果真的出于论述的考虑,实际上,白鹿书院学子们,反而更胜一筹。

“但是他们离题太远了,而且郑归英,甚至连字都写不好!”

这么想着,桑归农做出了决断。他自诩这等评判也是公平的。毕竟学子们水平都不行,而在这种情况下,山城书院的学子们,最起码表现出胸中的笔墨来了。

“程老先生,我这样评判,没有问题吧?”

桑归农还是问了程致远,以显示自己的公平公正。

程致远摇头,他没有看文章。此等评判,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了。只是如此惨败,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三个粉衫青年,此时更是趾高气扬。如果不是桑归农在此,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

山城书院打败了白鹿书院!

这意味着,沧州第一学府,是山城书院而不是白鹿书院。

“如此这般,还请你们白鹿书院,自摘匾额,另寻出路。”蔡师叶口无遮拦,一下子就把他们的目的,原原本本地说出来了。

这场比试,刺使特意过来,为的就是这个目的,令白鹿书院,永无翻身之日。

从今往后,沧州只有山城书院一间书院。

饶是程致远已经有心理准备,猛然听到这话,觉得天塌了,一生心血化为乌有,几乎承受不住。

摇摇欲坠的程致远一口心头血吐出,花白的胡子被染红,慢慢地往下倒。

“爷爷!”程布星看到程致远倒下的时候,心里面蔓延的全是后悔,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那么认真学习,没有对自己严格要求。

在这种时候,竟然输给了山城书院的学子,导致白鹿书院被人逼得摘匾。

桑归农也没有想到,程致远竟然如此伤心过度,心中更是惊慌不已,这可是学镇一方的大儒。

见此情此景,林暖暖叹息,经典重现了,这算是。

又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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