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家园?小千这番话说出来,我立刻察觉到其中不对劲了。
“你是说有人要杀你的族人?”
小千看着手中光芒闪烁的王族扳指,面容透着淡淡凄恻。她轻抚着扳指凹凸不平的表面,动作轻柔,好像在触碰一件极其易碎的东西。
“我是鬼氏林的第三任主人,上一任是我的母亲。我的名字叫鬼十千这个你是知道的,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这个名字吗?因为我是我们鬼氏林长出的第一万棵树,十千为万嘛,这个你比我明白。”
小千没心没肺的笑着,却笑得潸然泪下。这样的小千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在我的印象里这家伙就是个力大无穷,却没心没肺的家伙。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开心什么是难过,可是今天我完全改变了这样的看法。
“这枚扳指就是母亲留给我唯一遗物,母亲离开我的时候我才四岁,完全不知道这枚扳指事件诅咒之物,更不知道关于六大凶器的传闻。我伸手带上它,变成了鬼氏林的少主人。所有人都觉得我没心没肺,连自己母亲死了都没掉一滴眼泪,只有我自己知道我的心有多痛。”
“后来我知道我母亲就是凭借着这枚扳指的帮助才成为鬼氏林主人的,母亲死了,而我理所当然的变成了王族扳指的下一任寄主,继续重复着这无休止的命运。”
“每一件凶器都有副作用,就像你的黄昏时钟会吞噬人的寿命,而我的王族扳指一样有弊处。那时候一文钱说过的,你在场也都听到了。我的时间会倒流。”
“时间倒流?”一时间我有点没理解小千的话。思绪一点点倒退,回到那天跟张耀见面的时候,当时那只蟾蜍见到小千后底说了什么呢?
忽然我想起来了!那天见面后一文钱说,她的模样跟原来的不同,好像变小了似的。难道这就是小千说的时间倒流?她的时间流动跟其他人不同?
“难道你的生长是由大一点点变小的?”
小千眼睛并没有注释着我,还在的低头盯着她拇指上的戒指看,好像有关于一切的记忆都在那枚扳指里面。
“是啊,我的生长就是逆向的,由大变小,很快用不了几年我就会变成小孩子然后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即使知道如此还是要改变的命运到底是什么?”我终于忍不住打断她。
“杀了忽牙痕!”
忽牙痕?听到这个名字我愣愣的摇摇头。感觉这个名听起来就就像个少数民族的男人,一个披着兽皮打着赤脚,茹毛饮血的野人形象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
“忽牙痕是跟我鬼氏林长期敌对的势力部落的首领。只要那个人一天不死我们鬼氏林就不会得到安宁。我真的不能让我的族人再死在我面前了,眼看我的生命就要被王族扳指带到生命的重点,我却无能无力。我真的好痛苦无心……”
小千低着脖颈扶着头低声啜泣,我却只能漠然处之。
“我会杀了他。”
寂静中只有我冰冷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不止。我不知道自己这番话算不算是不自量力,即使小千也有错,但是欺负女孩子欺负到这步田地的人我不可能放过!好歹我也是小千喜欢的男人。
小千抬起头看着我,眼神中没有期许,也没有太多的感动。一滴泪蓦然从眼角滑落,滴在了我的心上。
“你哭什么?”我将纸巾抽出朝她递过去,小千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拿去了。
“我在哭命运。现在你不懂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那夜我们两个就住在同一个屋子里,但你们千万别误会,我没你们想象的那么龌龊,趁女孩子心灵脆弱的时候攻其不备。
“无心,假如有一天必需要在我的命和你的命之前做出选择,你会怎么做?”
小千与我背靠背躺在床上,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看来她是料定我没在睡觉啊。本想装睡的我只能作罢。
“废话当然是要我自己的命,难不成还要你的啊?”
我发誓当时我纯属一句玩笑话,我猜小千听过后一定会大发雷霆,说不定会直接给我来一脚把我踹下床都是有可能的。
但是事实却是小千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之后便没再作声。她的漠然让我立刻不淡定了,我辗转反侧了还久还是从床上爬起来,滚到了小千那边。
“小千我刚刚跟你开玩笑的,要是有危险我指定选择你啊。反正我就是个空心树的果实而以,有又怎样?没有又怎样?”
“不要这么想!”
小千一个翻身,把脸对着我的方向,她用手臂撑着很快坐起来与我保持平视。
“你是这世上最独一无二的人!没有人能取代你,所以请别再说什么有你没你一样的话了好吗?”
“独一无二?”我重复则小千的话,嘴角下意识勾起一个弧度。“那样的独一无二只是都你而言吧?”
小千听我这么说突然沉默了,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又垂下眼作罢。半晌才说:“也许你说的对吧。”
看到她失神落寞我也于心不忍,不敢再逗她了,伸开双臂把她紧紧抱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呢喃:“在你心里的独一无二的,这就够了,真的。”
“无心!”
小千挣扎着扒开我的怀抱看我一眼,却被我禁锢住,我可不想让她看我的这张大红脸。不然也太丢人了。
我们躺下后也继续保持了这个姿势,尽管维持着非常累,但是正所谓情到深处难自禁,再累也不想破坏这个气氛啊。于是等第二天早上醒来我俩竟然依旧维持着这么个让人吐血的姿势。
“你们俩可真逗啊。”
我一大早上迷迷糊糊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竟然不是身旁紧紧抱在怀里的小千,而是浮在上方的梵生,这家伙一张大脸差点就贴我鼻子上了。要不是这一阵子我受的惊吓实在太多,我肯定当场叫出来了。
“你怎么跑完卧室来了?”
我赶紧把抱在小千身上的手往回撤,愤愤然的等着梵生。这家伙即使是我兄弟,但是在未经允许的情况下擅自进入他人卧室这也太不懂礼貌了吧!
梵生这家伙倒是丝毫没有反思的意思,他点点头看了看还在赖床的小千说:“我知道你也猜到那个大boss是她了吧。”
话已至此我在装傻就显得很没诚意了,我只能承认,但是我还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我是相信小千并且站在她这边的。我把小千昨晚告诉我的事情也简单告诉了梵生,希望他能理解。
“我靠这还真劲爆啊,原来我们都是被召集起来打算召唤神龙的啊!”梵生故作夸张的瞪大了眼睛,那眼珠差点没从眼眶里飞出去。
“召唤神龙?”我听到梵生的比喻忍不住想笑,“你还看过七龙珠漫画啊你这个活古董!”
梵生摇摇头,“我没看过但余予看过啊,别忘了他的记忆也归为所有。”说着这家伙还非常神气的伸手点了点自己的脑子。好像这是一件多么值得炫耀的事似的。
“咱们现在就是小千弄过来召唤神龙的,但她的目的和出发点都是好的,她为了保护自己的子民不得不怎么做,换做你你也会做出一样的决定吧,你们都经理过国仇家恨,你肯定能理解她。”
梵生一边看着我一边冷笑,“行了无心,得吧得吧这么长时间,不就是替你的妞作辩解吗?可以啊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我果然看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