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掣!”
“属下在!”
“即日起,在京城街头,东辰国内,乃至整个中原大陆,本王不要再听到有人将本人的名讳,与苏若绾念在一起!”
“是!”
风驰和电掣出门完成任务时,皆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庆幸二人当初对自家王爷的眼光绝对信任,也庆幸二人没去自作主张撮合自家王爷和苏若绾。
否则,他们才是真正该后悔的人!
书房内,沈之渊的脸色依旧不太好。
毕竟被骗了三年,曾经作为心里寄托的母亲遗物,到头来竟是别人怀揣私心接近他的诡计,换了谁的心情都好不了!
陶夭夭将假货带出去,命属下付之一炬后回来,便见沈之渊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憋着笑走过去蹭了他一下:
“行了行了!谁的人生没遇过几个渣!翻篇就得了!你不是让我来习武的吗?不教我可就回书院了?”
在书院,陶其华没能时刻照顾宋姝儿,陶夭夭还有些不放心。
本是安慰沈之渊的一句话,怎料到了他耳中,却另有所指:
“你遇到过?”
陶夭夭被问得一梗,挑眉坏笑:“你不都知道么!干嘛翻旧账!”
而且,那是原主招惹的沈之修,不是她呀!
闻言,沈之渊默默地朝她伸出手:“夭夭,过来。”
陶夭夭走了过去,握住他的大掌,他便牵着她绕到桌案后,自抽屉中取出了一副画作,递到她手中,眼神竟有些躲闪:
“你看看,喜与不喜?若是不喜,我再给你画便是。”
“这是我的画像?!”
陶夭夭眸中满是惊喜,迫不及待地展开了画卷。
一看之下,瞬间明白沈之渊方才眼神躲闪的缘由。
画中的陶夭夭眉如远黛,眼如桃花似月牙,琼鼻高挺,如曼珠沙华般殷红的唇勾着颠倒众生的魅惑弧度,直迷了人的眼。
可她周身,却着了她至今从未穿过的衣衫——大红色的凤冠霞帔,风华绝代!
一旁还题着两行龙飞凤舞的金色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这是在,变着法子向她求婚?
陶夭夭笑了,如火树银花般灿烂,不客气地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送了他一个大大的香吻:
“你何时变得这般有情调了?”
沈之渊的嘴角,也几不可控地上扬,抚着她如丝的秀发:“遇见你之后。”
陶夭夭小心翼翼地将画卷收起放回抽屉中:
“反正我迟早要嫁过来,到时候还懒得要带,不如就放在你这儿!”
前一秒沈之渊还在紧张她是否不愿意收,后一秒便觉得,如此,甚好!
她如此直白的行径,虽与大家闺秀似乎格格不入,但沈之渊却偏爱如此。
但偏爱不是溺爱,他身边妖魔鬼怪太多,他要伴着她成长得更强大:
“你可做好习武的准备了?”
“习武还要准备吗?”
“不可用毒用药,不可用银针,不可点穴,实打实去打。”
陶夭夭:“······好!”
半个时辰后,当陶夭夭被沈之渊带着,自王府密道七拐八拐进入一扇头顶着“炼狱”两个大字的大门后,才知晓自己那个“好”字,实在是答应得太早!
风驰完成任务后回来,见书房只余沈之渊一人,有些疑惑:
“王爷,陶三小姐自己回翰林书院了?”
“她进‘炼狱’了。”
风驰一惊,与后进门的电掣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丝绝望。
他们很想说,自家王爷对未来媳妇儿这般狠,很可能会让人家跑掉的!
“王爷,陶三小姐进去多久了?是不是该去接她出来了?”
电掣提醒得很委婉,毕竟当初他和风驰第一次进“炼狱”时,只坚持了一炷香的时间,就被揍得不省人事了。
陶三小姐看起来武力值似乎并不强,甚至连内力都没有,估计一盏茶的功夫就是上限。
沈之渊一直凝视着桌案上的暗格机关,那处若是有变动,便证明陶夭夭可能已经撑不住,他便会去接她。
可这般一等,便等了整整一夜。
······
翰林书院的演武场,也有两个人彻夜不眠的人在切磋着。
“啊!”
陶其华已经记不起自己被拍飞出去多少次了,再跑回来时颇为咬牙切齿地对着楚子淮咆哮:
“姓楚的,你tm今晚欲求不满还是怎么回事?火气全往小爷身上撒了?!嘶!”
说话时扯到了面部的伤口,陶其华疼得倒抽了口凉气。
楚子淮被怼得一梗,鹰眸满是怒火。
可不就是欲求不满,他昨晚居然又梦到陶夭夭了!
只是这一次,她不再如前夜梦里那般任由他放肆,而是与沈之渊牵手走了!
无论楚子淮在身后如何追赶,就是追不上!
醒来后,楚子淮发现现实似乎与梦境差不多,气得当场便把床给砸坏了,吓得舍友都以为他是做噩梦与人打架!
陶其华见他半晌不语,轻推了他一把:“喂!不会真被小爷说中了吧?嗨!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赶明儿小爷带你去怡红院,哦不对!怡红院已经被查封了,小爷带你去新开的逍遥阁,据说那里的姑娘可水灵了,任你挑!哎哎哎!你怎么走了呀?不打了呀?”
“不打了!”
再怎么打,楚子淮的火气也下不去!
陶其华胆子小,不敢一个人待在演武场,只能跟在楚子淮后头。
楚子淮本想一直憋着,但想起沈之渊那人心思深沉不似良人,干脆直截了当问陶其华:“你到底和陶夭夭说清楚了没有?”
“说清楚什么?”
陶其华这几日在安定侯府,几乎都围着宋姝儿在转,早把楚子淮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楚子淮越发气了,拽过陶其华的领口低吼:
“长兄如父!安定侯夫妇失踪多年,你身为兄长,便要好好照顾陶夭夭。如今却任由她嫁给瑾王殿下,你不怕她往后卷入权力相争的洪流,步步惊心吗?”
“这、这是小爷能决定的嘛?那是我母亲和卿妃娘娘在世的时候定下指腹为婚的娃娃亲!也是当今皇上金口玉言的圣旨!这还能反?”
陶其华掰开了楚子淮的手,又低声嘀咕补充,“何况,夭夭也是真心喜欢瑾王殿下,还要小爷我棒打鸳鸯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