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愿意嫁?”
沈之齐问得很直白,让陶蓁蓁一下子沉默了。
只要不是直接否定,就是有机会。
所以,沈之齐打蛇随棍上,“略显虚弱”地朝身后斜躺着,眼中是毫不掩饰的依赖:“蓁蓁,酋长国地处大陆北边,虽是早秋,但夜里却寒得很,你一个人睡榻冷得很,不如与本王挤一挤?”
顿了顿,担心陶蓁蓁想歪,沈之齐还不忘欲盖弥彰地解释道:“你若不放心,我们大不了睡两床被子,中间再放一碗水!拉上‘楚河汉界’!”
怎料,陶蓁蓁却一脸不在意,压根儿就没想歪:
“我很抗冻的!睡榻也没关系,大不了让小二哥多送一床棉被过来。”
她睡相可不老实,一个不小心万一踹到了沈之齐,让他伤上加伤,那就得不偿失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何况骤雨先前还将沈之齐的伤势说得那般严重,陶蓁蓁就更加小心翼翼。
骤雨这神助攻,也会有失算的时候。
沈之齐却不打算放过这等大好机会,实在也是无法再看陶蓁蓁一直睡软塌,语气不自觉就染上了央求:
“可本王冷。骤雨先前还说本王伤了根本,伤好之前极其畏寒,若再染上风寒······”
故意没将接下去的话讲完,就是给陶蓁蓁自己去遐想。
趁陶蓁蓁凝眉沉思的档子,沈之齐拉着她的手朝身上一带,在陶蓁蓁跌落在他身上时,另一手则熟练地握住她纤细却弹性十足的腰身,以防她逃跑。
陶蓁蓁无法施展轻功弹开,本能地伸手去推沈之齐的胸膛,却被他疼得到抽气的声音惊得停住了所有动作,甚至紧张起来:
“你没事吧?快放我下来,让我检查一下伤口!”
沈之齐的胸口除了箭伤,还有剑伤,甚至还有肋骨骨裂。
“别动!再动,骨头可能又裂了。”
沈之齐这话说得不假,见陶蓁蓁紧张中难得听话没有动,他胸口微疼的同时更多的是开怀,凑近了她耳边低语:
“蓁蓁,就陪陪我,好不好?”
铁血男儿撒起娇来,也真没几个女子能抵挡得住。
感觉到陶蓁蓁的身子僵中带软,沈之齐嘴角勾起了得逞的坏笑,侧身顺势将她往床内一带,直接盖上了被子:
“就一晚,好不好?蓁蓁?姐姐?嗯?”
最后三个字的尾音,如红酒般低醇得不像样,直让陶蓁蓁酥了半边身子,慌乱间发现自己还有些提不起力气来。
其实沈之齐今日满二十,陶蓁蓁今年却要满二十一,唤她一声“姐姐”,倒也不为过。
只是,唤得那般撩拨,可就让陶蓁蓁无法接受了,她故意寒了一张脸:
“好好说话,别乱叫!”
“你都没对我怎样,我就是想乱叫,也叫不出来呀!蓁姐姐!”
靠!
陶蓁蓁突然想捏爆这家伙怎么办?!
可她若是一出手,好不容易才养好了一丢丢的伤势,恐就白费了。
最后苦得,还是她!
所以,陶蓁蓁决定装傻,直接闭眼睡觉。
这些天陶蓁蓁日夜照顾沈之齐,夜里几乎没睡过整觉,本准备待沈之齐不闹了自己就回榻上去睡,怎料不多时竟然真就睡着了。
见此,沈之齐满意了,悄然放开了搂在陶蓁蓁腰间的手,缓缓转直了身子,当真老老实实地在她身侧平躺着睡下。
他们之间,来日方长。
······
沈之渊从骤雨的来信中,知晓了陶蓁蓁和沈之齐目前的状态后,又放下心来。
可另一则消息,却让三国的局势都紧张起来。
东辰国竟要求酋长国协助其捕捉逃犯陶其华,如一月之内交不出陶其华,则希望能允许东辰军队入境搜捕!
不仅如此,南疆国同样以郡主当上宠妃(也就是之前因‘生死蛊’死亡的妖妃)后,又被莫须有的罪名秘密处死为由,宣布联手东辰,问酋长国讨回公道!
宠妃之死真相如何,根本不重要,南疆也不会“相信”。
南疆国不过是要一个,向酋长国开战的借口。
而东辰的新帝沈之修,与南疆早已“暗通款曲”,对大陆虎视眈眈。
三国的局势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若是当真开战,最苦的,莫过于三国的百姓。
得知是因为自己极可能引发的战争,陶其华连忙找到了沈之渊商量:
“瑾王殿下,要不我回东辰认罪?这也好过两国百姓因战争流离失所!”
“你便是回去了,该打的仗,一场都不会少。”
沈之渊看得无比透彻,“只不过,是枉送性命罢了。”
“那该如何是好?”
陶其华是几人中伤得最轻的,肩膀虽然缠着绷带,但行动倒是自如,急得来回走,“若是两国真开战,我被骂作乱臣贼子倒是小事,就怕到时生灵涂炭!”
陶其华再纨绔,一颗赤诚之心却从未被泯灭。
再加上在军中历练的这几个月,越发明白和平安定与普通百姓是何等重要。
这也是沈之渊欣赏陶其华的原因之一,他难得对陶其华解释道:“二哥放心,只要我在,就会尽力让这场仗打不起来。便是打起来,也会尽力让伤亡降到最低。”
“可是,你现在在酋长国,当真开战,到底是帮着东辰打酋长国?还是帮酋长国打东辰呢?”
陶其华都为沈之渊感到为难,末了才意识到还有更大的难题,“不对不对!你只能以东辰战神瑾王殿下的身份出战,还得帮着沈之修打仗?!”
这简直是造孽呀!
“陶二公子,您可能还不太清楚,我们王爷在酋长国的身份。”
电掣担心陶其华急得将自己头发给薅没了,好心提醒道。
陶其华愣了两秒,满脸不解:“什么身份?”
沈之渊轻扬了眉梢,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显得无比神秘。
·······
“你说什么?!本殿前几日去的城堡,居然就是最神秘的大祭司的所住的城堡?!”
皇宫内,清栩拿着属下调查的信息,一脸错愕。
在清栩的印象中,大祭司都应该都是白头白发的迟暮老头,不可能与沈之渊这等长相挂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