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你看到了什么？为什么哭？”
顿了顿，沈之渊忍不住又道：
“你在一直唤师父？”
虽然陶夭夭也曾对沈之渊疑惑她在23世纪有个师父，也知晓她的师父是为了救她而丧命，但她和她师父的关系如何，她却从未仔细说过。
这样一个男子，在陶夭夭心目中如此重要，着实让沈之渊稍微有些不是滋味。
陶夭夭抽了抽鼻子：“师父就像我的亲生父亲一样，虽然没有生育我，却将我抚养长大。我所有的本事和为人处事道理，都是我师父教的。”
言罢，陶夭夭缓缓自沈之渊怀中抬起脑袋，因哭过后的眼睛红得可怜，却更容易引发沈之渊某些不可言说的欲望。
若非时机不对，他哪里会只是简单抱着她摩挲了一番：
“师父也希望你过得好！”
原来只是“亲爹”的角色，沈之渊方才那股不适瞬间淹没烟消云散。
陶夭夭却也有自己的疑惑：“阿渊，那时候你是不是也发现我被夺舍不对劲了？所以才故意疏远那个假的‘陶夭夭’？”
沈之渊被她问得一愣：“你，记起来了？”
说这话时，沈之渊几不可见地有些紧张。
儿时的记忆，那就证明陶夭夭想起了她曾经和楚子淮、苏意都很要好的一段过往，那她会不会……
见陶夭夭点头，沈之渊越发心乱如麻：
“夭夭，你，想说什么？”
“什么说什么？”
她方才不是问过了吗？
“我是说，苏意可以通过识别灵魂，疏远我。可你没他的异能，为何那时候也开始不理我了？”
“你不是都记起来所有的事情了吗？怎么还问？”
沈之渊不答反问，看陶夭夭的眼神居然带了点幽怨。
就仿佛感觉陶夭夭是故意在逗弄他一般。
陶夭夭愣了三秒，一拍脑袋：
“我忘了，你和苏意是表兄弟欢喜，是他告诉你的吧？”
“嗯。”
沈之渊也没否认，便是知晓了这件事情后，他几乎冰封了自己，然后进入“炼狱”三年，就是为了让自己强大到可以逼夺舍陶夭夭身体的人将陶夭夭交回来。
可苏意却说这种事情不能强来，否则会伤了陶夭夭。
所以沈之渊只能将这股无法抒发的怨怒，全部抒发到战场上。
否则天天在京城待着，看着陶夭夭的身体被另一个灵魂占有挥霍，沈之渊不确定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便是那次中毒意外后，沈之渊依旧没有放弃唤回陶夭夭真正灵魂的意图。
只是时间太久，他等得太久，又遭遇了许多打击后，才逐渐发现许多发生在他身边的人与事，或许注定只会是悲剧。
他转而抱着仇恨的念头，日复一日，心如枯井般地活着。
直到那次“游猎大会”，真正陶夭夭的回归，他也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就是真的。
而在陶夭夭一次次的靠近追求中，沈之渊发现，跟她相处，竟与儿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甚至不用去向苏意去求证，就能肯定眼前的陶夭夭就是小时候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