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雅更不会怕,反倒有些来气:
“夭夭妹妹,你这是何意?我将你当知己,你却以为我是贪生怕死之辈?”
“雅姐姐,瞧你说得,我就知晓你会想歪,此‘分开’非彼‘分开’。”
言罢,陶夭夭凑近范雅耳边低语了几句。
范雅面色终于和善起来,还白了陶夭夭一眼:
“你们灵犀宗这一个两个的,怕都是有着七窍玲珑心吧?”
陶夭夭与范雅相视一笑,算是达成了协议。
次日大早,灵犀宗就与药剂师拍卖行分道扬镳。
这消息很快传到了离他们不远的轩辕世家耳中,轩辕沁儿轻蔑一笑:
“还当是什么过命的交情,稍微挑拨一番就内讧分路了,啧!药剂师拍卖行的少东家还是那般道貌岸然!”
顿了顿,她又跑过去询问轩辕雪儿:
“雪儿姐姐,你真是料事如神,他们果真分开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轩辕雪儿嘴角扯出一丝冷笑:“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动静别闹太大,最好是在有混战的时候进行,否则被爹爹和老祖他们知晓,我可帮不了你。”
“我知道呢!”轩辕沁儿眸光闪烁,心底到底还是有些不服气,“我就不明白,伯父平日里便是对待其他三大世家他们,也未必如要对待灵犀宗这般。”
“爹爹的决策我们不必去揣测,但绝不可忤逆。”
即便轩辕雪儿其实自己也不太明白缘由,却比轩辕沁儿拎得清,“何况,这多半是老祖的意思。你若是不想被关禁闭,要么此时便收手,要么就把我的话听进去!”
轩辕沁儿被轩辕雪儿如此严肃的态度吓到了,连忙点头称是。
越是如此,越是在东窗事发之时,轩辕沁儿便不会怀疑到轩辕雪儿头上来。
而另一面,沈之渊和陶夭夭等人与药剂师拍卖行分开后,故意选了另外一条路上山。
便是山路崎岖,有改装的“军用车”承载着人登山,不仅节省了大家大量的体力,速度也奇快。
一路上来,已经超过了不少原本在他们前头的队伍。
而越往山上走,气温则越低,能见度也逐渐开始下降。
便是他们这群人中修为最高的郝云,也只能隐约看到一百米开外的情况,大家不由得将速度降低,以寻常的速度登山。
“郝先生,我们就这样一直朝上爬吗?我们在寻的人,你那边就一点线索都没有?”
寻找沈之渊生父的事情在他们自己人之间不算秘密,但保不准四周有比他们修为更高的人在监听,他们不宜将话说的太过清晰。
虽说进了圣物山,渡劫期尊者悄然潜入,也只能将修为控制在渡劫期以下,否则会被圣物山的规则强行弹出去,但总归还是小心为上。
后头的郝云却略显为难地笑了笑:“回少夫人,属下若是能说,何必一直三缄其口。”
“这也是圣物山的‘规则’?”姜明花是真的好奇,因为这等规则实在是有些违背科学常理。
郝云还来不及回答,前方的竟然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姜明花连忙将后面敞着的地方给遮蔽上,将全部精力放在驾驶和操控上。
“前方山腰处水潭处有激烈的打斗,规模很大,应该是他们与圣兽产生了冲突,这场突如其来的雨应该是圣兽的怒火引起的。”
沈之渊飘渺如烟的嗓音带着一丝凝重。
陶夭夭汐族血统的感知也让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水中除了这只圣兽外,再无其他生物,由此可见圣兽的霸道之处。”
“那我们要不要绕道?”姜明花虽然好奇,但却不贪心。
沈之渊却给出了让众人都意外的答案:“先去看看是哪只圣兽,再决定是否绕道。”
“这······”
姜明花看了看沈之渊,又看了看陶夭夭。
虽然什么都问出口,但眼神已经将疑惑表露的明明白白,仿佛是在让沈之渊慎重决定,毕竟陶夭夭此时还有孕在身。
陶夭夭却没有任何迟疑:“师兄,听阿渊的,我相信他。”
两夫妻一条心,其他人自然不好再劝,但在心底不由得都定了定,连如何将陶夭夭护在最中心的策略都已经想好了。
又朝前面开了五公里左右,他们终于见到了沈之渊和陶夭夭口中的深潭和圣兽。
深潭长宽曰百见方,深几许无从考究,只知晓水深已近黑,临近只给人毛骨悚然之感。
圣兽龙头鱼身,口润嗓粗,鳞片或青或金,散发着五彩夺目的光彩,正咆哮着向围攻者发起滔天的吞噬攻击。
“是螭吻!龙之第九子!”
这与陶夭夭传承中的螭吻简直一模一样,她转而询问沈之渊,“阿渊,我们接下来如何?”
因这一问,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沈之渊。
而沈之渊则将视线落在了坐在副驾驶、一直一言不发的楚子淮身上:
“我若说它归你,你可信?”
若非知晓沈之渊是好开玩笑之人,所有人恐都觉得他疯了。
换做在场的任何一人说出这种话,恐都会被好一顿怼!
偏偏这人是沈之渊,谁都没怼他的意思。
众人的视线,又瞬间聚焦到了楚子淮的身上,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毕竟,二人曾经也算是有过好几次较量的情敌,目前的关系也显得有那么点儿紧张。
楚子淮的鹰眸锁着沈之渊的眸子,犀利无比:
“你预见的?”
“对!”
“那我去!”
问完这句,楚子淮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便跳下了车,急得姜明花团团转:
“我说子淮,你要去也等我们把计策商量好再去呀!人多力量大,胜算也更大呀!”
“他去便好,我们去不仅帮不上忙,反倒会添乱。”
沈之渊再次开口,听得姜明花嘴角轻抽,再忍不住埋汰出声:
“之渊,我严重怀疑你在假公济私,想借刀杀人!不对,是借‘圣兽’杀‘情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