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寿奖励完嵇珹,就对着那两个新来的人,指了指障碍场,问道“你俩谁先上?”
被孝毅帝这般一问,宋仲才与顾约云二人互看了一眼。 皆是,不情愿。 无奈,顾约云上前一步,道“微臣顾约云,想先试试。”
“小云是吧!”
寿寿笑得贼眉鼠眼,颇有看笑话的意味在里面,鼓励道“去吧!快去吧!朕看好你!”
“是,微臣领命!”
顾约云硬着头皮上前,没一会儿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在过矮墙的时候,过去了一条腿与一只胳膊,但头部却是没能顺利过去,狠狠的撞在了矮墙之上。 在全力奔跑时,惯力不算小,矮墙的撞击无异于撞墙自尽。 即便,顾约云年轻力壮,仍旧被撞得眼冒金星。 他捂着头瘫坐在地上,口中还嘶嘶的抽着凉气。 宋仲才一惊,连忙跑了出去,“怎么样,没事吧?”
“还好……”顾约云撞得不轻,额头上青紫一片,连眼角都落下了淤青。 “不错,不错,小云很有潜质,再继续练习练习。”
寿寿的安慰情真意切,可若是没有那幸灾乐祸的小眼神,大概更能取信于旁人。 他初练习四百米障碍跑时,疼得都快哭爹喊娘了,幸好他凭着杰出的天赋,以及吃苦耐劳的本性,坚持下来了。 哪怕眼下他与珹哥相比还有差距,但他相信有志者事竟成。 想到这里,寿寿浑身都充满了力量,继续障碍训练。 “唧唧!”
大花摇了摇尾巴,似是在旁边附和着主人的勤奋,也似是在讥讽顾约云的狼狈。 青金与青松,二人对初学者的丑态都看多了,习以为常,继续陪着寿寿练习。 嵇珹静默的看着顾约云,微微敛目,隐去眸底的晦暗不明。 棋盘已开,只待落子。 宋仲才与顾约云也都是热血之人,只不过生活太过安逸,让他们丧失了原本的血性。 这会儿二人见孝毅帝与两位将军都这么努力,忽然发现自己好似是混吃等死的废物一般。 莫名的挫败感,让他们生出复杂的情绪,似埋怨,似难堪,似不甘,更似渴求着什么。 勋贵子弟大多好面子,哪怕是庶子也依然如此,对于眼下的丢人现眼,只想找回颜面。 于是,理所应当的将目光投向了平津侯。 这是他们金吾卫的头儿,应该对他们负责不是吗? 顾约云顾不得脑袋上的疼,膝行了两步,道“侯爷……请侯爷教席我等。”
“请侯爷教导我们,我愿拜侯爷为师!”
宋仲才也单膝跪地。 “也罢,你们从金吾卫里再找几个品性好的出来,若是能凑成十人的一队,本侯便教席尔等。”
嵇珹担心这俩人因为受不了苦,半途而废,不能成功竖起榜样,可他实在是从纨绔里头扒拉不出来了。 “这可是侯爷说的。”
顾约云生怕嵇珹反悔。 嵇珹微微颔首,道“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顾约云忙将话接了下去。 宋仲才也笑的开心。 连身为一国之君的孝毅帝都在努力,他还有什么理由当混吃等死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