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将人放开,铺好床榻,道“娘子,睡吧!”
“橘儿是愿意同夫君亲亲的,只是现在做再多的也不合适。”
涂橘低喃,吐字也含糊不清。 紧接着,她就撩开被子钻进被窝里,还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闻言,嵇珹愣愣地看着怀中的小人儿,就见她仰着粉嫩的面颊,睁着乌溜溜的眸子偷瞄着他,怯怯的又透着期待。 嵇珹的大手抚过她的小脸,刮了刮他的鼻梁,道“为夫很欢喜。”
涂橘的眼眸慢慢地适应了黑暗,隐约能在黑暗中看出他的轮廓来。 英隽清俊的少年,欣喜若狂的咧嘴笑着,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平静些。 真是个闷骚少年! 见此,她笑得将半边脸颊埋进锦被里,偷偷的开心着。 嵇珹的夜视能力很强,几乎不用适应,就能看清黑暗的东西。 知道她在笑他,便一手从锦被里摸出她一条白藕似的玉臂,一手托着的腋下将人拉出锦被。 涂橘趁机枕在他肩头,还故意在他肩上蹭了蹭,道“夫君,橘儿有些疲了,要睡觉啦!”
“我喜欢你,这辈子我都最喜欢娘子,娘子永远是我的唯一。”
“橘儿也是……”涂橘听他这般说,努力想让自己清醒,但依旧被他灌出好一会儿的头晕目眩。 甜言蜜语的杀伤力太大了! 薅不住啊! 涂橘趴在他的胸膛,仰着头望着他,模样乖巧可人,宛若一只软乎乎的小奶狗。 嵇珹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儿,欺身而上,将她压在榻上。 就这样静静地覆着她,将她整个人抵在身下。 他低下头,垂眸凝着她,温热的气息洒在她面颊上,抬手为她捋了捋额上的呆毛,描绘着她的五官轮廓。 涂橘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又给他惹出火气了。 好不容易才刚消下去呢! 一时间,她心如擂鼓,似乎连耳垂都能红的滴出血。 她垂着一双氤氲的杏眸,不敢同他对视,紧张地连脚趾都羞地蜷缩着。 “睡吧,娘子,好梦!”
终究,嵇珹仍旧舍不得伤她分毫。 他翻身下床,去净房冲凉。 涂橘素来是没心没肺的,听着净房的水声,愣是给睡着了。 嵇珹回来后,无奈的摇摇头。 撩开一角锦被,轻轻地上了床榻。 将小人儿拢在怀里,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窗外,蝉鸣声连连,本应惹人烦躁,这会儿听了却格外悦耳…… 另一头,嵇大儒离开平津侯府时,天色已晚,街上基本已经没什么人了。 原本,他来找长子是为了处理奸夫的事,觉得有些难堪,便也没带着随从。 胯下骑着高头马,本想找个酒家借酒消愁,却在街角下马时,被人打了闷棍。 嵇大儒暗道不好,却为时已晚,被人打晕。 那人又给他套上麻袋,由马车拉走了。 连夜将人送到荒废已久的破院子里,待明日开城门便出城。 几人因为过程顺利,很是开心,小声议论起来。 “得手了,这可是平津侯的父亲,比什么嵇琅这种同父异母的兄弟,有份量多了!”
“有了平津侯的爹,咱们还怕什么官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