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无情赚的多!”
涂橘思及那些贪官的丑陋吃相不由得感慨。 听小橘子这般说,嵇珹脸上的笑一僵,担心她学坏了,连忙开口。 “德不到,得不到 德到了,得到了。”
涂橘忽然心领神会。 转而,她又瞅着他俊美的侧颜,眼睫如羽,忍不住为那些可预知的小妖精们担忧…… 某些画面,几乎都可以预料到。 “夫君,待到了晚上便是接风宴了吧?那些千金们十成有九会往你怀里贴,待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为夫是个怕麻烦的,有娘子一个就好。”
嵇珹本就不是个花心之人,再说他早就答应过小橘子,任凭弱水三千,他也只饮一瓢,哪怕她这个瓢漏水。 甚至,连鱼刺都不会挑,但不是还有他在嘛? 他愿意她无忧无虑,且为之乐此不疲。 涂橘心里还有些小嘀咕,试探的问道“那若是那些千金的才华美貌,皆极为出众,夫君是否会愿意担着这份麻烦?”
“既然如此,那就交给娘子处理如何?”
嵇珹被怀疑忠诚也不气,反而对她的机警有些窃喜。 知道吃醋,便是稀罕他。 “那橘儿可就随意发挥了?”
涂橘扬起嘴角,模样狡黠地挑了挑秀气的眉毛。 嵇珹眼中的光不由的柔了几分,道“依你,总归有为夫给你托底儿。”
傍晚时起了风,院里的树叶随风而动发出刷刷声响。 星辰与月亮浅浅地挂上了天。 晚宴开始之际,嵇珹与涂橘是最后压轴来的,二人肩并肩男子俊朗,女子娇俏,十分般配。 不知道是考虑到平津侯带着女眷,还是当地的官员别有居心,男女并未分席。 那些官宦夫人们都带着自家千金。 有几个坐在靠前位置的,一见了嵇珹就两眼发光。 而看到他身侧的平津侯夫人时,那眼神则暗暗透着比较,恨不得将人给里里外外的给透视个干净。 然而,虽然涂橘年纪小,可身份却是她们之中最高的。 纷纷同她见礼问安。 有个带头的夫人,是费知州的嫡妻,看起来在三十多岁的样子,笑得十分热情。 “侯夫人风华绝代,咱们同侯夫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伺候的老妈子一般。”
瞬间,涂橘就听出了夹枪带棒的味道来。 涂橘落座后,挺直了腰板,浅笑道“费夫人这话说的,仿若将本郡主架到了火上烤,完了,这次又交不到朋友了。”
直隶州知州地位与知府平行,散州知州地位相当于知县。 这个费知州相当于这片的土皇帝,想必没有费知州的干预,那些民房与做戏的百姓也找不齐全。 她心里正憋着火呢! 还指望她给留面子不成? 登时,费夫人呼吸一滞,尴尬不已,神色不自然地立在那里。 若是这位不是什么得宠的侯夫人,她真是恨不得将这人的嘴给撕了。 她身边的女儿也愣住,想来从小到大也没受过这种冷待,不知该如何是好。 旁边的几个夫人见涂橘毫不客气的话,猛地瞪大眼睛,十分惊诧。 一时间,连表情都来不及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