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清妍讶了一瞬,脱口而出,道“夫君……长兄……长兄,清妍没有,你要相信我,我没有,真的没有害父亲……” “直到现在,你还在狡辩?”
涂朴瞪大眼睛,眼中有一抹难以置信,道“你当我真的瞎嘛?”
闻言,涂橘挑了下眉,眸光微动,仿佛蕴藏着琉璃的光泽。 可不就是瞎嘛? 若不是老同桌之前给涂朴求情,后宫的那些女人们就能将涂朴给大卸八块了。 真的,那个房清妍就是个祸害,绑架孝毅帝不说,还捅了刀子,身为涂朴明媒正娶的妻子,身上可是担着安乐伯夫人的名头。 也就是老同桌在圣上跟前有这个面子,再碰上孝毅帝也是个心大的,嵇珹才能将事情强压下,不然灭涂氏三族都是轻的…… 房清妍连连摇头,哭得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可怜。 她了解涂朴的性子,最是看重亲情,只要她能求得他心软,定然会救下她的性命。 理了理思绪后,她悲痛万分,道“长兄你知道的……橘儿对我有些偏见的,我真的不知道她为何会这般往我身上泼脏水。”
“是吗,我又误会清妍了?”
涂朴自嘲地笑了笑。 房清妍见他语气放软,好似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道“清妍也为父母的惨死悲痛欲绝……啊!”
寒光一闪,涂朴腰间的长刀出鞘,割断了束缚着她的绳子,然后又猛地插进她的胸膛。 在肃州卫的时候,他无时无刻不想找谈瑾报仇。 但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居然将害死父母的罪魁祸首,庇佑在羽翼之下。 转瞬间,鲜血喷涌而出。 房清妍的衣裳被鲜血浸透,湿嗒嗒地粘在身上,往地上淌。 一阵一阵抽搐般的痛,令她疼得喘不过气来,胸口憋得快要炸开了,双手死死地捂着胸口,却仍旧喘不上气来。 如同,一条被甩在案板上的鱼儿,张大着嘴,拼命地呼吸,却只能等待死亡。 她真的会死? 真的要死了? 这一刻,她除了疼,心里还有恐怖。 “走吧。”
嵇珹朝小橘子微微一笑,拉着她小手,抬步往抄手游廊上走去。 “救命,救命……救救我,我不想死……”房清妍瞪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强忍着心口上的疼痛,拼尽全力的爬过去。 占满鲜血的双手拼命想去拉住涂橘的裙裾,想求她救救自己。 然而,涂橘被嵇珹一把拉开,继续往前走。 那样污秽的人,如何能碰自家小橘子? 一旁的涂朴,也没有再朝房清妍瞧上一眼,仿佛她这个人在他的心里已经死了,又或者是根本就不值得存在。 待到了花厅,他面对涂橘的只有愧疚,却忍不住问道“橘儿,是如何发……发现当年真相的?”
“那年她才八岁,再加众人对她的信任,所以从未有人怀疑过。 可所有的事情,只有加上那个八岁的女童,才算完整。 而且,这些年来我细细复盘,才发现这一点蹊跷的。”
涂橘自然不会说出她穿书的真相,那样会被烧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