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秦氏面对涂橘的时候,总是想着她好歹养了对方一场,不信涂橘真的会将她如何,这才鼓起一腔孤勇,要死要活的. 然而,当她面对涂朴这个外甥时,只记得他身为涂府嫡长子的高高在上,那种感觉对上让人生怖。 她便装疯卖傻,欲借此躲过一劫,不成想竟被识破了。 “朴哥,我知道错了,姨母不求你原谅,只求你留我一条性命,为我那嫡姐与姐夫恕罪……” “恕罪?”
涂朴歪着脖子,拉近二人的距离,眼底杀意涌现,道“你不配!”
话落,他骤然后退,旋身拔出剑架上的宝剑。 “不要……”房秦氏的眼底盛满恐惧,连讨饶的话都没说完。 寒光一闪,鲜血四溅。 扑通一声人头滚在地上,还保留着面部的惊恐之色,鼻涕横流的动作。 “来人啊,在后院准备柴火,将尸首挫骨扬灰!”
下人还是头一遭见伯爷这般冷酷,抬手就砍了人的脑袋。 赶忙将柴火都备好,尸首如猪羊般架在上面。 涂朴亲自将火把丢了上去,又泼了火油助燃。 霎时,火光四起,火舌舔舐着皮肉,将整个人吞噬,不留一丝痕迹。 涂朴静默地凝着这一切,眼底晦暗不明。 他想家破人亡之仇,自己这辈子也不能释怀了…… 平津侯府。 嵇珹事先派了暗卫过去,是以第一时间便得知了房秦氏的死讯,还是被挫骨扬灰的那种。 暗卫禀告的时候,涂橘也在。 她的一双小肉手绞紧帕子,恨恨地说道“活该,这个毒妇终于死了!”
“娘子的首饰该添置了,为夫难得休沐,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嵇珹不愿小橘子多想房秦氏。 死了就是死了,没必要继续多想什么。 涂橘一听逛街,如小鸡啄米般的点着小脑袋,道“好的呀!”
她低头瞅了眼自己穿得这身便装,觉得不算失礼,也懒得再换衣裙,直接披上披风就上街了。 嵇珹让人备车,扶她坐上马车。 集市歇到初五,今个已经都营业了,但大概都去走亲访友,也不算太热闹。 他们去的是皇城根下最大的琳琅坊。 里面的伙计十分会来事,一见来人虽然穿得比较随便,但气质很好,就将人往楼上请,道“老爷,夫人,二楼都是咱家铺子最精致的首饰,款式也都是新来的。”
“有劳了。”
涂橘小小的客气了一下,道“夫君,一会儿看到合适的给你挑上几件。”
“都依娘子的。”
嵇珹垂眸,瞧着挂在自己腰间的璎珞。 这是小橘子亲手打给他的,如此心意岂是美玉可比的? 踏入二楼,涂橘就感觉里面首饰比一楼的精美了许多。 视线扫了圈,暗暗记住几个看得顺眼的男款玉佩。 小眼神再扫第二次,又过虑掉几件,她指着货架上的几个锦盒,道“麻烦将这个,这个,还有这个,都拿下来。”
“好大的口气,一来就瞧上店里最贵重的几样。”
说话的女子从雅间走出。 她生得一双吊梢眼,皮肤保养得宜,穿得也是十分考究,看起来就不大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