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热热闹闹的进了店铺,寒澈等人先回了后院收拾。
陆菱被方荷拽着重新坐到了角落处。
方荷瞪着眼睛,十分恼怒。
“你怎么回事?大街上跟个男人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哦,你嫉妒?”
“我……我才没有!”
“那就是羡慕喽?”
“……”
方荷气鼓鼓的不说话。
陆菱忍不住逗她,“爱情就是需要两情相悦才好玩呀,你那个充其量就是自我感动和一厢情愿,再说了,钱章页也不值得你花费这么多心思,趁早换了吧,你也能拥有美好甜蜜的——爱情。”
见她态度如此大方磊落的承认这些,方荷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你知不知羞呀?竟然公开谈论这些,不讲女德。”
“什么女德?没听说过。”
陆菱嘴里叼着甜糕,含糊道:“道德是需要大家一起守护的,凭什么专门搞出这些,只为约束女人?”
“可……可圣贤都是这么说的,从小书里也都教我们要遵守女戒,哪能……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反正举止不端的话,会被人说闲话的。”
“说就说呗,你自己又不会掉块肉,再说了,你自己开心就好了,管他们干嘛?要自由,要潇洒!”
“哦……”
方荷忍不住小声嘟囔:“你刚才抱着那个男人撒娇的时候,可一点也不潇洒。”
“……”
陆菱舔了舔唇角,尴尬的笑了,“好像是有点……啧,男人果然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啊?什么剑?”
“勉勉强强算是挑战封建思想枷锁的一把自由之剑。”
“……”
方荷扯扯唇角,“道长,收了神通吃东西吧,我好饿。”
“你很幽默。”
“……你也是。”
两人互相斗嘴,方荷的情绪也好了很多。
临走的时候,陆菱又打包送了她一盒甜糕。
“我没带钱,这些你都白送给我?”
“对啊,拿去吃。”
方荷狐疑的接到手里,小声道:“你干嘛?我怎么有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感觉?我之前还那么对你,你却对我这么好,你图什么?”
陆菱笑道:“这么明显?”
“当然啦!”
方荷激动的点头,“很明显!非常明显!你这样搞得我很为难,先说好,杀人放火这样的勾当,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陆菱噗的笑出声。
方荷:“你笑什么?”
“笑你可爱呗。”
“……”
方荷眼神幽怨,包子脸嘟嘟的,是真的可爱。
陆菱忍不住挠她的下巴,随意道:“确实有件小事,不过不着急,先等你把身体调养好吧。”
“哦。”
听她这么说,方荷反而松了口气,“行吧,我等你的消息。”
“你答应的也太痛快了吧?你还没问我要让你帮什么忙呢。”
“问什么?”
方荷小声的嘟囔道:“除了春华,就你对我最好啦,我刚才想了一下,哪怕你让我帮你杀人放火,我都……挺愿意的。”
“……”
这是夸人的话吗?
“你把我想的也太恶劣了。”陆菱道
方荷笑的腼腆,“算了,今天事情太多,我懒得动脑子,现在我得回府去了,改天再来找你。”
“好。”
方荷走了。
还一步一回头,搞得依依不舍的模样。
陆菱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么可爱的姑娘,怎么就让钱章页给糟蹋了?
真是可惜。
陆菱虽然和钱老夫人有几分交情,但是对于钱家人,她其实没什么好感。
钱仲新就不用说了,早些年强抢民女,害的人家姑娘家破人亡,他又仗着家世作威作福,在康永县广有恶名。
钱老夫人明知他的恶行,却不加以阻拦,便是帮凶。
签章页虽然没有钱仲新那般恶劣,但名声也算不上好听,常常流连烟花之地,也有逼良为娼的恶名。
只是相比起钱仲新来说,他也只能算得上好色而已,至少没有伤人性命。
方荷看起来泼辣骄矜,实际就是个纸老虎,性子单纯,又不经事,在钱府这样的大染缸,很容易被人拿捏。
陆菱从见方荷第一眼,就对她颇有好感。
其实除了因为她懒得计较方荷误会她和钱章页之外,还有另一个更深层次的原因。
方荷的长相,让陆菱想起了以前在末世的一个朋友。
姜瑶的妹妹——姜荷。
她们连名字都如此巧合,陆菱便对她多了几分宽容和好奇。
陆菱与姜瑶一同从少年营,进入护卫队,并肩作战,十分默契,她也曾数次从姜瑶口中听说这位妹妹。
姜荷从小体弱多病,没有资格进入少年营训练。
她们姐妹聚少离多,陆菱也曾在家属开放日,和姜姚一起见过姜荷几次。
算不上印象有多深刻。
但是在这个地方,忽然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对于陆菱来说,感觉也很新奇。
……
回到后院。
众人聚集在寒澈屋内谈话,陆菱推门而入。
除了寒澈以外的人,忽然开始捂嘴轻咳,眼神十分暧昧。
被这样起哄,陆菱也免不了有些脸热。
寒澈看向旁边的人,淡声道:“行了,你们该走了。”
阿宽这个欠揍的,十分应景的调侃道:“啊?不走行不行?”
旁边人哄然大笑,陆菱羞的差点直接转身离开。
屋内的人好不容易被打发走了,寒澈牵着陆菱的手,重新坐回了桌边。
“不用理他们,大家平时无聊惯了,没有恶意。”
“你解释什么?我当然知道他们对我没有恶意。”
“你脸红什么?”
寒澈指尖缓缓落在她的侧脸,唇边勾着笑,眸光清澈,十分妖孽。
陆菱的耳尖都要热出火星了,“你好好说话,不许压着嗓。”
他的声音本来就好听,尤其故意压低音调的时候,低低沉沉的,充满磁性,十分勾人。
寒澈捏着她软嫩的脸蛋,笑道:“上次你不是说喜欢?还让我念了好几次你的名字,忘了?”
“对,忘了。”
“……”
于是,寒澈就践行了什么叫身体力行。
他将陆菱箍在自己怀里,唇瓣贴着她的耳边,低低的念:“陆菱,菱儿,阿菱,我的……宝贝。”
“——!!”
陆菱迅速捂住了他的嘴巴。
果然是好的不学,偏偏坏的学的贼溜。
依兰花的香味儿有迷情的效果,上次陆菱被依兰花迷了心思,在床榻之上勾着他的脖子,诱着他叫自己宝贝。
结果,这人耳根都红了,也没叫出声。
最后只是红着眼尾,惩罚性的咬了咬她的唇角,哄着她放过自己才作罢。
没想到,这次他竟然叫的这么稀松平常,好像整日练习过似的。
陆菱咬着唇,恨道:“寒澈,你知不知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