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是没有他们名正言顺的外室。所以自从白悦笙母亲去世后,蒋栗便时刻在白悦笙耳边叮嘱,要白悦笙死死记住她是私生女,不配跟白雨柒这种正室所出的大小姐相提并论。那时候的白悦笙年纪还小,以为蒋栗不过是不喜欢她,只要她乖乖听话,白家总还算是她的容身之地。直到那晚……她被蒋栗母女送去被一个陌生男人夺走了第一次,还因此怀孕。蒋栗母子非但对她没有半点愧疚,还赶尽杀绝不给她留半点活路。陷入回忆的白悦笙半晌都没出声,浑然忘记还有等着她讲故事的人在对面。直到眼前突然一只手伸过来。白悦笙看了眼他递过来的帕子,蹙眉看着他。只见到墨谨彦若有似无的扫了自己一眼,又说:“擦一下。”
白悦笙后知后觉地抬手,轻碰了碰脸颊。一顿濡湿。原来再想起当年的事,她还是有所触动。不同的是当初刚离开江临城,她午夜梦回总会想起这些,每每都觉历历在目。可现在却有一种恍然如梦的错觉。如果……白雨柒不来招惹她,该有多好!接过墨谨彦的帕子,她囫囵地在脸上抹了两下,嘴角轻扯,讽刺地说道:“她说我是私生女,还把我逼得离家出逃,如今……我要让他们也尝尝这种有家不能归的滋味。”
“愿闻其详。”
墨谨彦道。既然决定联盟,白悦笙也不再隐瞒。“我的母亲在去世之前给我留下了遗产,我虽然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但看我父亲的态度想必数额不小,我希望你能帮我调查一下该怎么做才可以继承这笔遗产。”
墨谨彦看着她眼底闪动的光芒,“你打算利用这笔遗产做什么?”
“白季观现在缺钱缺疯了,上次还来求我把这笔钱借给他,我当时没想好,但是我现在决定好了……”她顿了一下,沉沉的说道:“我要用那笔钱去换白家公司的执掌权。”
“夺权?并不能让她们无家可归。”
墨谨彦对于江临城所有企业的动向一清二楚,“白家现在确实像你说的一样走投无路,但如果你在这个时候拿钱投进去瓜分他们手里的股份,只是在宣布破产的时候,给他们缓解压力罢了。”
“我不在乎那些钱。”
白悦笙已经想得跟清楚了,就算鱼死网破,也好过现在总被她们背后捅刀子。“不在乎?”
墨谨彦笑了,“一旦宣布破产,你如果拿着白家执掌权则意味着你将是最高负债人,即便这样你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