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脸庞,居然会是她一直避之唯恐不及的这个男人。长时间紧绷的思绪骤然松下来,顷刻便如断线的琴弦直接崩了。她控制不住眼眶的珍珠扑簌簌地往下掉,气若游丝的语气夹着几分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娇嗔。墨谨彦敛眸,轻抬起她血肉模糊的手,眉头蹙得有些紧,“疼吗?”
白悦笙喉咙一哽,像是失去了声音说不出话来,只能抿着嘴摇了摇头,指尖朝着放在她脚下不远处的药瓶。墨谨彦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然后给沈让递了个眼色。转眸看向白悦笙,“这些我来处理,现在先带你去医院。”
话音落下的同时,他脱下了西装外套一把将白悦笙孱弱的身子遮好抱在怀里。临出训练室大门的时候,突然停下步伐,对着跟在身旁的沈让丢下一句:“盘问清楚,说不清楚的……一个都不许走。”
他的语调极淡,就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但熟知他的沈让却听得一声鸡皮疙瘩。根据他以往的了解,三少这火怕是没那么容易消停了。这桐城,怕是要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