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笙压根没什么思考的时间。在苏秋莞走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挥手叫人进来。瞬间,六七个约莫四五十岁模样的粗实女人朝着白悦笙冲过来,不由分说直接把她压住,迫使她不得不跪在堂上,两手被人反剪到身后,完全不得动弹。苏秋莞这口气憋着久了,终于逮到机会把白悦笙弄到眼前来。恰巧有墨祈辕的事,老爷子深受打击,对于任何一个疑似凶手都是宁杀错不放过,所以即使平时顾虑墨谨彦,此时也任由苏秋莞张扬。她就是笃定这一点,所以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白悦笙,想起那次白悦笙质问她的时候,登时怒上心头,扬起手狠狠落下,一个巴掌直接甩在白悦笙的脸上。“林婉那个贱人在哪里?叫她滚出来见我!”
下一秒,白悦笙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她挣扎着想要挣脱桎梏。可架住她的人都是至少一百四十斤以上的壮实女人,她这九十斤的体重就算练过一些防身术也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仰起头,她模样虽然狼狈,但却不见半分胆怯,“我不是说过了我不认识叫林婉的吗?你现在是想屈打成招吗?”
“你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我敢断定你就是林婉派来找我报仇的,既然有胆子回来找我,就让她别缩在背后拿祈辕开刀,有什么恩怨是我跟她的事,你只要坦白,我非但不追究你跟她同谋合污,我还会奖赏你,包括你想跟谨彦在一起,我也可以考虑接受你,你可要想清楚了!”
白悦笙只是抿抿唇,但笑不语。苏秋莞这是威逼不成想利诱了。但是她听得很清楚,苏秋莞说让她跟墨谨彦在一起,也不过是“考虑”罢了。这种吝啬的条件,只有傻子才会信吧。苏秋莞见说了这么多白悦笙还是没回应,眉眼稍微又剑拔弩张了三分,抚着艳丽得仿佛滴血的指甲,她唇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意,“其实你很清楚,今天如果不识抬举自己会是什么下场,即便是谨彦面对把他父亲害成这样的凶手,我想他也会赞成我把你大卸八块,没人能救得了你,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林婉当年受的,就是你今天的下场。”
白悦笙并不知道林婉当年到底遭受苏秋莞什么折磨。只是从她认识婉姨以来就知道婉姨的身体一直很差,说是当年落下的病根。现在看来,估计跟苏秋莞脱不了干系。转了转眸子,白悦笙咽着喉咙问:“什么下场?”
苏秋莞靠在白悦笙的脖子旁,附在她的耳边一字一顿的低喃,“你要是不说的话,我会让你知道的。”
光是她那抹笑容,就够白悦笙脑补出无数种可能性。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绝对不是什么善良的行为。抬眸看向站定在一旁的老爷子,白悦笙只能在这一刻把希望寄托到这个对她有过猜疑的老人。“这件事真的跟我没关系,我知道谨彦其实很在意家人,我的孩子跟谨彦又是血脉相连的关系,我怎么会对谨彦的父亲做那种事呢?”
老爷子听完这句话,眉头倒是稍微皱了一下,似乎是被白悦笙说动了。但苏秋莞却突然炸开了。“什么孩子?你居然还有孩子?!”
她说完,又转头看向老爷子,“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瞒着不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