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挂断不知道多久,白悦笙还在思考这个问题。熬了两天,伤痕上的红肿终于消了一些,看起来没那么怵目惊心的吓人。这两天墨谨彦压根把她当透明的,就跟她当时去桐城一样,他完全不闻不问。这男人别的不知道,冷战是真行。这天白悦笙掐着点起早,准备趁他还没出门一块吃早餐。果然,墨谨彦就在餐厅。一边吃,一边眼睛直直的定在平板上的报表上。连白悦笙走进来都没发现。当然,是真没看到还是装没看到就不得而知了。白悦笙坐在他对面。“孩子都送去上学了?”
她主动找话题。墨谨彦头也没抬,只是冷冷的“嗯”了一声。一个单音,直接秒杀了话题。白悦笙抿了抿唇上的牛奶,多此一举的咀嚼了两下。随即又鼓起勇气,“你今天工作忙吗?”
某人直接用指尖敲打平板屏幕的动作回答她。热恋贴上冷屁股。这是白悦笙此时最真实的写照。但好不容易下的决心,怎么可以因为他一个冷脸就退缩呢?“我这两天无聊在网上看了很多菜谱,还想问你今晚要不要吃饭呢?”
她一脸期待地盯着墨谨彦的……头顶。对面的男人压根看都没看她,自然也看不到她那期待的小眼神。吃的不行?那改送喝的?“那如果没空的话,我还学了煲汤,可以先煲,等你随时回来都能喝?”
她微扬的尾音,将她试探的心情毫无遗漏的表现了出来。“不用。”
墨谨彦嘴里溢出这个两个字,按下屏幕的锁屏键,拿起平板起身。白悦笙见状顿时慌了。他这般油盐不进,根本没给她任何努力的空间。急急地想要跟上,凑巧看到他挂在椅子的外套忘记拿了。她顺起外套就追了上去。追上的时候,墨谨彦已经单手拿着手机在进行通话。白悦笙扬了扬手里的外套示意。墨谨彦眼角扫了一下手里的平板,另外一只手又拿着手机。白悦笙走上前,接过平板屏幕对准他,然后才把手里的外套塞给他。墨谨彦接过外套,只能单手尝试套进袖子里。但姿势不对,外套一个失手,掉在了地上。单手穿外套,确实是不怎么好穿。白悦笙只好捡起外套,替他拎好袖子,方便他套进去。也是这种情形,墨谨彦终于不可避免的与她面对面视线撞上了。在白悦笙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俊朗的眉心不着痕迹的拧动。只是白悦笙太专注,压根没有注意到。等替他穿好外套,她尴尬地站着听他讲电话感觉很不礼貌。于是她无声的说了一句,转身往回走。墨谨彦看着她的背影,良久才对手机彼端说:“继续。”
白悦笙回餐厅时,正好碰到连伯。打了招呼,她突然想起问墨书清真是个错误,应该问连伯呀!“您知道墨谨彦平时饮食上的口味吗?或者说他有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
连伯侧头想了想,摇头,“少爷饮食习惯挺好的,不挑食。”
“那如果我晚上想动手做饭给他吃,您看……”她不好意思直接问他你信得过我吗?毕竟她现在像墨书清说的,在墨家估计都把她认定为“奸细”了。连伯却是一口就应下,“需要什么食材您尽管说,我让人去安排,少爷这段时间胃口一直不好,我还在发愁要不要换个营养师跟厨师给他调一调口味,正好您解决了我这个难题。”
他沉吟了一会儿,“要不您中午有空吗?可以麻烦您做完后帮我们送到公司给少爷吗?”
白悦笙惊讶得嘴巴差点合不上。瞌睡来枕头,还有这种好事?【小剧场】墨谨彦:岑尚卿,她都受伤了还让她化妆,你这医嘱是闹着玩的?岑尚卿:我医嘱又不能24小时盯着她,再说受伤了化妆怎么了?墨谨彦冷着声音:万一留疤呢?岑尚卿翻白眼:你一个大男人在乎这个,就你那股紧张劲还会在意她留疤?墨谨彦一脸傲娇:她哭了你哄?岑尚卿哭晕在厕所。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强塞他一嘴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