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把你当成假想敌,以为你是那个对我有威胁的人,但是我做梦都没想到,除了你之外他居然会跑去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白悦笙眼睛都呆住了,脑子里不停打转的是齐甚南刚才说的。假想敌?对他有威胁?他就这么确定,这是她能听的话?还是说他原本的意思压根不是她理解的那样?白悦笙不敢继续往下想。齐甚南显然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着不亚于炸弹的威慑力,话音落下的时候便转过头来看着白悦笙。见她呆滞,他沉静的脸色冷冽,“现在看来你在他的心中也不过如此,他这段时间避开我也不是因为想跟你远走高飞,而是他忙着去跟覃德龙那个花痴女儿勾搭成奸。”
他的遣词有点难听,甚至不难听出他那不欲遮挡的怨怼之情。“你这些话对我说,是不是有点没必要?”
直觉告诉白悦笙,再往下听去估计她要承担的就不单单是齐甚南这莫名其妙的敌意,很有可能是一个她想都没想过的巨大秘密。“你在害怕什么?”
齐甚南睨着她,目光灼灼地定在她脸上,“是觉得知道我这些秘密很危险?”
你还知道你说的是秘密?白悦笙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能有什么危险?”
没错,她是在反问,同时也是在试探,试探齐甚南跟她说这些的用意。“例如我跟林暖阳的关系,如果被爆出去,那唯一的可疑人选就只有你一个,你必须死。”
他说着轻松,但白悦笙却听出一身冷汗。迟钝三秒,她才扯出笑脸,干笑着装傻,“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我哪知道?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
齐甚南白了她一眼,“少在我面前装蒜,我可不是她,对你没什么包容心。”
“可是我跟他真的没怎么联系了,你也知道我跟他的关系因为墨谨彦很僵硬,他现在对我也很排斥我。”
她说着,考虑到齐甚南刚才说林暖阳对她的心思,还特意的补充解释了一句,“而且我跟墨谨彦的婚事公开,我不可能再跟他有任何男女上的情感纠葛,这点你大可放心。”
“你以为我是担心你跟他在一起吗?”
齐甚南的神色晦暗,“我一直都知道他不可能一辈子跟我这么下去,如果他选择的是你,他真心喜欢的女孩,我会嫉妒你,会讨厌你,但我不会怨他,更不会去阻拦他,只要他还愿意偶尔想起我的时候,来看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可是……”他说着,痛苦地别过脸,“那个人不应该是覃德龙的女儿,他如果选择那个女人他一辈子都不会开心,我怎么能容忍他这么堕.落下去,我怎么能……”齐甚南说这番话的时候是侧过头去的,所以白悦笙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但是从他垂在一侧的手拳头紧握,那凸起的青筋清晰可见,白悦笙知道,他已经是忍耐到了极致。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林暖阳跟他居然是这种关系。一开始她曾经猜测过,林暖阳怎么会知道齐甚南这么多事情,两个如此推心置腹的人,林暖阳又为什么要安排她在齐甚南的身边暗查齐甚南。现在,她似乎有了一点理解。他们的关系如此复杂晦涩,或许连起因都不一定是单纯的。但如今看来,这段不为人知的关系里,林暖阳是步步为营,而齐甚南……恐怕是泥足深陷,不能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