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悦笙的质疑,墨谨彦此时确实拿不出证据来证实。“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你不能拿你的猜测来定我的罪。”
墨谨彦的话语依旧存在理性。但他忽略了一点。白悦笙跟他吵架起因,压根就跟理性没有半毛钱关系。她就是气他明知道她对他妈反感,他还不停地给他妈开脱。他爱怎么去给他妈调查洗清嫌疑,都是他为人子女的事,但那跟她白悦笙没关系。她也是个母亲,她也有要保护的子女,同时她还是他的妻子,她希望他能站出来,即便是跟她说一句“让你们受委屈了”,昨天的事她再怎么委屈都甘之如饴。可是他没有。从头到尾他想的事情,只是怎么替苏秋莞洗清嫌疑,怎么把老宅的内部人员重组洗牌。至于他们母子……或许压根没在他的考虑范围里。面对墨谨彦的解释,白悦笙甚至连他放在隔壁的手机都懒得去拿。收回目光,她垂着眼眸安静的说道:“我真的不想再听你跟我说你妈的事,我听烦了,如果你今天来找我只是为了说这些,那我已经听到了,你可以走了。”
她这么冷静的态度,倒是让墨谨彦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白悦笙还是没消气。“你到底对什么有意见,能直说吗?”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有隐忍的迹象了。白悦笙也刚,直接桌子一拍,“当然能,我现在就是对你这个人有意见,我也知道我的态度有问题,所以我暂时回我爸那儿去住了,给彼此一个冷静的机会不是挺好的吗?”
“真的挺好吗?”
墨谨彦看着她,寓意深长的问,“就是觉得挺好的,所以昨晚跟人去相亲上热搜,今天又在这里跟人争得头破血流?”
白悦笙被当面拆穿,非但没显露出半分尴尬,反倒昂然的迎上墨谨彦,“或许少了你我的生活真的如你所说一地鸡毛,但是最起码能少那么阴谋诡计,生命也能得到保证,不是吗?”
“……”她的话字字句句杀人诛心,饶是墨谨彦已经竭力忍耐,但毕竟他本性不是什么温吞软糯的性格,被白悦笙这再三的讽刺,再低头就全然不是他会做出的事了。低头凝视了白悦笙足足有十几秒钟,他喑哑着嗓音沉郁的丢出一句,“你开心就好。”
说完,他率先起身。刚打开门,正好场务站在门口显然是不敢敲门催促,见到墨谨彦只能尴尬的打招呼。墨谨彦压根连侧眼看那人都没有。场务看着墨谨彦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这才拍了拍心口,“这就是当总裁的人,感觉就跟周围开着冷库一样,太吓人了。”
想想白悦笙嫁给这种富豪,虽然有花不完的钱,但整天在大老板这种吓死人的气势下生活,压根就是用阳寿换洋房。有没有命住都不知道呀!场务就这样心惊胆战的走进休息室,看着白悦笙的眼神都带着可怜,“白悦笙,快到你了,赶快准备。”
听到场务催促,白悦笙原本顿时回过神。抓着剧本的指尖微微颤抖,她的心似乎在无声的哭泣。沉眸敛下低落的情绪,她收拾着情绪起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