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敬茶之事,已经过去一个多月。这段时间,白悦笙一直住在公寓这边,虽然有孩子一直不停在两边走动,周一到周五跟着老爹住池锦园,周末则到公寓这边住着。他们是不遗余力地想要周旋好,但架不住两个当事人都赌气,任凭他们怎么劝说都于事无补,最终还把他们自己搞得像离异家庭的小孩似的。而这段时间墨谨彦也没再主动跟白悦笙有过任何谈话,即便偶尔接送孩子到公寓这边来,会跟白季观坐下闲聊几句,有几次两人还会小酌两杯。但白悦笙没跟他说话,他也没有任何跟白悦笙搭话的欲.望。两人都仿佛把对方当成透明似的。冷战,成了一场持久的战役。白季观在一旁,看得也是着急。这天晚上,因为明天周一的缘故,墨谨彦要来把三个孩子接回池锦园,明天上学比较方便。直到白季观出门送墨谨彦跟三个小家伙,白悦笙还是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她的剧本在默背台词。白季观不知道,但白悦笙心里很清楚。她的戏份昨天已经杀青了,手里的剧本对于她来说就跟白小朵已经交过的作业没什么区别。她这会儿哪里还有什么背台词的任务?之所以装模作样,是为了掩饰她不想去面对墨谨彦的尴尬。“都这么久了,要不就跟他坐下来,有什么事大家好好谈谈,这么僵着始终不是个法子。”
白季观坐在白悦笙的对面,神色难掩担忧。白悦笙的视线从剧本挪开,看着白季观淡淡笑着说:“爸,我心里有数。”
她这个反应,白季观也不好再多劝什么,虽然事情经过白小凛他们有跟他说,但具体白悦笙心里是怎么想的,他也不清楚,不敢贸然瞎劝。白季观懂这个道理,但白振天不懂啊。走出房间的时候听到白悦笙这么说,他嘁的一下就嘲讽地笑出了声,“就你还心里有数?我看你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要我说就趁墨谨彦这会儿对孩子还算重视,赶紧自己跑回去跟他认个错说两句好话,兴许人家就原谅你了,再这么闹下去等人家有了新欢,到时候你想哭都没地方。”
新欢……他有新欢了吗?白悦笙的脑海骤然浮现前几天看到的一篇新闻,是墨氏跟其他公司的合作,一向不露面的墨谨彦居然流露出跟对方企业总裁的女儿吃饭的图片,还称双方合作愉快,有长远计划……白悦笙还记得,那个女的长得还挺漂亮的。白季观看到白悦笙失魂落魄的模样,忙对着白振天赶人,“爸,你不知道什么情况就别在这里瞎搅和了,回你房间看电视去吧。”
白振天哪里容得了白季观这么说他,继续嘴欠的说着:“我怎么不知道情况?我就是太知道情况了,你这女儿就是觉得墨家承认她了,又有三个孩子在锁住墨谨彦,所以她就想摆谱了,她不知道人家高门大户的,结了婚各玩各的有的是,更别提在外面养个三四五六七的,她这会儿是仗着自个年轻貌美的,过两年人老珠黄你看她还敢不敢这么摆谱!”
白振天越说越离谱,就连白季观都听不下去,直接出手把他给塞进房间里,还警告他再出来瞎蹦跶就不给他买他最新看上的那张按摩椅。等到白季观出来的时候,看到白悦笙正抱着双膝踩在沙发,头趴着嘤嘤地哭了起来。“笙笙,你爷爷都是瞎说的,你别往心里去,快别哭了。”
白悦笙停住哭声,仰起头来看着白季观,“爸,我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