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大伙儿切蛋糕围着热闹的时候,白悦笙把白季观叫到院外。“您这一整晚都魂不守舍的,发生什么事了?”
之前白振天去赌钱欠下一屁股债,后面真被人逮到,人家要把他扛去江临桥沉江。然后他才知道所谓的发财梦就是别人设的局,所有去赌的人都是这个套路,一开始尝到甜头那些人不会让他们抽身,等到泥足深陷了又妄想要回本。就这样,倾家荡产的大有人在。白振天知道自己被骗了,这才让白季观舔着老脸,跟墨谨彦开口借了钱,听说白雨柒也给了,这才把白振天捅的窟窿给补上。这么大的事过去了,当时都没见白季观失魂落魄。白季观被白悦笙这么一问,眼眶不禁就红了。摇了摇头,他悲戚的感叹,“都怪我年轻的时候鬼迷心窍一错再错,才害得你们这些小的无缘无故受这么多灾难,蒋栗那个女的铁了心要跟我一刀两断,现在连女儿都不让我说半句。”
女儿?又是因为白雨柒。“白雨柒她又怎么了?上次不是跟墨谨宗签了离婚协议了吗?算算时间现在冷静期也差不多了,他们准备什么时候去办理离婚?”
“离婚?”
白季观嗤笑,“估计他们现在都把离婚这回事给忘了吧。”
“忘了?”
都被欺负成那样,好不容易能离婚脱离魔爪,这都能把离婚给忘了?白雨柒心还真是大呀!白季观本来就憋在心里难受,想了想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跟白悦笙说了,包括蒋栗数落他的那些话。蒋栗对自己有多厌恶,白悦笙是清楚的。所以对于蒋栗的恶意揣测,她自动选择了无视。她关注的反倒是白雨柒的行径。“她为什么又要去跟墨谨宗往来?”
难道还没被打够吗?而且她当时还听白雨柒说墨谨宗办事喜欢吃药,好像那方面有什么先天缺陷似的。“谁知道她呢!”
白季观最近因为这事也是愁白了头,提到一伤心难免老泪纵横,“都是我们的教育有问题,才把孩子养成那样,现在好不容易一切有了从头再来的机会,她为什么还要跳回那个大火坑呢?”
“那她自己什么说法?”
蒋栗毕竟跟白季观已经撕破脸了,她听不进白季观的话也属正常。再者说了,这种事说白了还是要看白雨柒这个当事人怎么看。她如果执意不跟墨谨宗离婚,还要继续回到之前那种日子,他们外人也只能干瞪眼,还能按着她去离婚不成?白季观凄然地摇着头,“她说就是观察墨谨宗,暂时不会考虑跟他复合,可是那小子会家暴,这种男人怎么能轻易就改变了?上次她被那样子打,我到现在想起来心都痛,可偏偏她怎么就……”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她既然执意要跟墨谨宗再尝试着看看,你说了没用,再担心也是枉然。”
白雨柒的执拗,谁劝都没用。蒋栗那女人就更不用说了,这会纵容白雨柒。说到底,白雨柒就是被蒋栗给纵坏了,不然她也不会在一开始行差踏错之后一错再错。只是白雨柒这回的行为太突然了。之前明明已经痛定思痛,连离婚协议都跟墨谨宗签了。怎么就突然又脑子打结去跟墨谨宗不清不楚。她该不会是因为林暖阳拒绝了她想不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