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谨彦虽然不忍拒绝白悦笙,但不代表他就觉得带着她去找周珉岩就是上上策。撇下温家夫妇,他直接驱车出门去,甚至连结论都没说。白悦笙了解这个男人,他没有直接拒绝,就说明他现在出去是要替她任性的决定做补漏。他向来都是说的少,做的多。但温家夫妇不清楚,以后墨谨彦这是撂挑子的表现,当下急得拉住白悦笙,生怕她也跑了,“墨太太,墨先生这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不理我们家初初了吧?做人可不能这样,我们初初可是为了你们才落到这个地步的!”
温母的声音实在聒噪得令人烦躁。心情一个没控制住,白悦笙的动作比她的理智更快做出反应。往后退了半步,她抬手挥开温母的拉扯,“你能消停不!”
温母撒泼打滚惯了,尤其是这种吵架争执的戏码,她以前在村里三天两头的就跟邻居妇人吵架,最会的就是碰瓷耍无赖。看到白悦笙动手了,她顺势就这么往地上一躺。“你们忘恩负义也就算了,居然还动手欺负我一个女的,我们家是没钱,我们也都是没文化的人,但也不是让你们这么糟践的,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们家一个说法,我就去外面把你们怎么欺负我们家的事都给抖出来,大不了鱼死网破!”
她说着,竟还真的就躺在地上不起来了,温父在一旁假装拉扯,也没半点真正要把妻子扶起来的意思。白悦笙只能大开眼界,现在碰瓷都这么直接,还是上门碰的。真是活久见。盯着他们看了半晌,她脸色也不可避免的拉了下去,“墨谨彦没把你们赶出去,就说明他已经有处理事情的头绪了,你们既然上门来找他,信的话就安生给我待着,要想来我家搞这种下三流的把戏,就别怪我不留情面撵人了。”
丢下这句话,她头发一甩,也不管温母都还在地上装死,径直往楼上走。温父见状想追上拦住白悦笙,被佣人拦下来后,只能对着白悦笙的背影叫嚣,“你不就是我们初初跟墨先生分手后才有机会上位的,要不是我们初初让位今天哪有你什么事,等墨先生把我们初初救回来,我看你还能这么嚣张不!”
白悦笙早在他们出现的时候就已经看出他们的心思,虽然温如初跟过周珉岩,但不妨碍他们依旧想攀墨谨彦这高枝。只是温如初就算真的给墨谨彦通风报信,墨谨彦也断然没有以身相许报恩的道理。这一点,白悦笙还是相当自信的。面对温父的挑衅,她淡淡的一笑置之。抬眸的时候,白季观就在站在不远处,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她不疾不徐的走过去,“你又偷听。”
白季观没否认,此时的心思完全惦记着白悦笙的心情。“谨彦对你的心思你是最清楚的,可千万不能被他们的胡说八道坏了心情。”
白季观的关心,让白悦笙本来确实有些抑郁的心情突然一扫阴霾。“你该不会觉得,就凭他们这家人就能破坏我跟墨谨彦的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