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做梦都没想到,他人还没死,墨祈辙就敢说出这种话来,妄图要气死他!上次在医院,墨祈辙说了大房不中用,他硬生生难过了大半个月。好不容易指望着孩子生日会给老宅冲冲喜气。没想到喜气没沾染到,又惹上墨祈辙送上门的晦气。“你也知道你们都是我亲儿子,那个你口中躺着不会动的废物,是你亲大哥!你能说出这种话?”
“亲大哥又怎样?!”
墨祈辙的声音拔高,连震怒中的老爷子音量都被他盖住。“他一句话不想从商,你就任由他去学什么国粹,说是能光大墨家门楣,提高墨家的修养脸面,而我就得像个工具一样从大学实习开始就给集团当牛做马,可结果呢!”
他摇着头,眼神里全然充斥着对老爷子的控诉,“我这么卖命,我又得到了什么?公司5%不到的股份,连他墨谨彦当时没进公司之前都不止这点破钱!”
“破钱?你管这些股份叫破钱?”
老爷子已经气得失控,连愤怒都忘记了,只能看着墨祈辙干笑,“当时公司陷入困境,公司的股份被我抛得七七八八,你那份没比谁少,不信你问老三,他现在是不是还跟你一样!”
“问老三?!”
墨祈辙嗤笑,“问老三有个屁用,他不也是个连站队都不敢的废物吗?他拿那点破钱不是他活该吗?可我不一样,我为公司拼搏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况且我把我的子女全都栽培输送进公司成为精锐人才,我们一家四口,该得到的远不止这些!”
人的真实嘴脸一旦呈现出来,自然就吝啬于去收敛。老爷子看着墨祈辙这副贪得无厌的丑陋嘴脸,脸色晦暗如死灰。“那现在让你自己看,你该得到什么?”
墨祈辙先是一愣。旋即,他笑得餍足,“最起码老大现在不行事了,我还能用,老宅总该得让出来吧,总不能日后爸你百年了,别人问我老宅是谁当家做主,我还得跟人说是老大那个没用的东西吧?”
老爷子面无表情,“还有呢?”
“还有就是公司执掌权,谨彦再怎么能干,终究还是下一辈的,掌权人要么是爸您,要么只能是我跟老大这一辈中挑一个。谨彦作为墨家子孙,自然是留在公司效力,同理,谨越也应该是!谨彦这个总裁的位置虚高,应该降一降,谨越固然有错,但是把控分部这么多年也是能力显著,当个副总裁也是绰绰有余。”
“哦,就是依你意思,你来当这个总裁,谨彦跟谨越同为副总裁,这样安排的话,想必你就应该是满意的,对吗?”
“我可没这么说。”
墨祈辙倒是精明,没跳进老爷子挖的坑,“我跟大哥这边,你想决定谁当总裁是你这个董事长的权利,大清朝都没了这么多年,我可干不出逼宫那种大逆不道的事,怎么做,全看您!”
他话虽然这么说,但仔细一想,这特么跟逼宫有什么区别?墨祈辕车祸后植物人躺在床上,成为他口口声声的“废物”,墨祈轼又怕事懦弱,根本不敢出来掺和集团的大事决策。三选一的题,他直接去掉两个错误的答案,然后让人来选。这种恬不知耻的话,也就墨祈辙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突然,一道苍凉的声音传来。“既然你也说了让爸来决定,那谨彦担任总裁不也是爸的决定,你现在在这里上蹿下跳,不自相矛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