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
白悦笙越听越是一头雾水。“为什么害怕?”
冯意拉着白悦笙的手,甚至隐隐有点颤抖,“你妈的事,我害怕是个前车之鉴,虽然他总是口口声声说他后悔当初对小歌儿那么狠心,但是夫妻这么多年,我真的看不透他的心思,我担心万一他带你走,以此来要挟谨彦妥协,到时候你的生活将会被他彻底打乱。”
冯意的担忧让白悦笙诧异。今天倘若是外人这么猜测江顶峰还可以说是恶意揣测。但如果揣测的这个人是跟江顶峰朝夕相处近六十年的人说出来,可信度就不止一斑。“所以您是想劝我未雨绸缪,不要跟外公过多接触?”
冯意重重点头,“我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那个心思,但是我知道,只要让你远离他,就能一定程度杜绝这种隐患。”
“所以,这就是你那天跟我说的,不管什么时候,您都是爱我的,背后的原因,对吗?”
白悦笙说着,本就沙哑的声音越发哽咽,嘴角还隐隐颤抖。冯意敛下眸子,泪光绰约可见。“当时我就下定决心了,我不要成为你的牵绊。如果我执意要跟你团聚,只会给他更多接近你的借口,所以把你推得远远的,是我认为对你最好的保护。”
白悦笙的眼泪再也忍不住,簌簌地不停往下掉。她就知道,外婆对她的心是情真意切的。她就知道!*白悦笙那边温馨暖情。墨谨彦这边可就显得冷冰冰得多了。既然江顶峰提出要手谈一局,墨谨彦就非常耿直地摆好棋盘,一言不发地跟江顶峰对弈。甚至……毫不留情地杀了江顶峰一个片甲不留。江顶峰见大势已去,脸色晦暗地摊手道:“今天状态不好,不下了。”
墨谨彦怎么会不知道他状态不好?一整局他都心不在焉的,估计是在找完美的开场白吧。墨谨彦心知肚明,但就是不主动开口。任由江顶峰在那里纠结。终于,江顶峰的耐心告罄。“谨彦,这次我来江临,是想来跟你谈一笔大生意。”
墨谨彦收着棋子的手陡然一顿,黢黑的眸光一挑,“什么大生意?”
江顶峰俯头过来,压低了声音在墨谨彦耳边说了两个字。墨谨彦的脸色倏地一沉。江顶峰看他脸色有变,急忙解释道:“你放心,货都是干净的,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只要这边的市场能打通,绝对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你希望我来打通这个市场?”
墨谨彦问。江顶峰以为墨谨彦这是来了兴趣。毕竟谁会跟钱过不去呢?当即语调都高昂了不少。“我盘算过了,墨氏在市场这一块,比起我们江家那绝对是更具广泛度,由你们墨氏来打通市场,我们顶峰再接起这个推广,绝对能把市场给盘起来。”
江顶峰说得起劲,但遗憾的是完全没能调动起墨谨彦的兴趣。“这个项目看起来一本万利,但是高回报的前提必然是高风险,墨氏愈百年企业,向来稳扎稳打惯了,这种风险的案子,一般风投部不会通过的。”
江顶峰一听“不会通过”四个字,当下脸就沉了下去。“你堂堂执行总裁,你说通过,谁敢说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