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直觉，就是他看着自己，像是在看着某个人似的。江末笙坚决地挪开视线。佯装专注地处理着伤口，她故意用随意的口吻闲聊道：“我刚才在朵朵的房里，看到床头的照片了。”
她这么说，相信墨谨彦应该能明白她的意思。的确聪明如墨谨彦，又怎么会听不懂呢？“是吗？看到我太太了？”
他淡笑着问道。光明磊落的态度，倒让江末笙本来想问的话不好开口。沉吟了一会儿，她还是没敢直接问墨谨彦是不是把她当成替身了。只是问他：“除了第一次见面之外，你还有没有把我错认成你太太过？”
她需要知道，对于墨谨彦而言，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墨谨彦怎么会听不出来。她这么问，一旦他的回答不对，她绝对是衣服收拾了直接就跑路了。别说留在他家里，就是想再见面她都不会再同意。内心一番斟酌，他表面却依旧端着云淡风轻。“坦白说，第一次见的时候，我真的以为是她回来了。”
江末笙一听他这话，顿时整颗心一沉。果然是这样吗？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觉得堵堵的，一阵涩然。她之于他们，不过是一个替身？这种感觉让她很难受。却说不上什么所以然。墨家人对于她来说，也不过是陌生人而已，她没必要在意他们的看法。但……她挑眸，拧着眉心看向墨谨彦。只听他又继续说：“但后来我很清楚，你不是她。”
突如其来的转折，让江末笙一时怔愣住。默然两秒，她问：“为什么？明明我跟她长得很像。”
“没错，说是一模一样都不夸张。”
墨谨彦很坦然，也顺带说出了江末笙的心里话。但是他又补充了他的阐述，“但对于我来说，你跟她一点都不像。”
“哪里不像？”
江末笙问。墨谨彦迎上她的目光，徐徐丢出两个字，“眼神。”
眼神？眼神能看出什么？江末笙没太明白他的意思。墨谨彦的眸光灼灼，“她看着我的眼神向来都是直接的，她从不隐藏她对我的爱意，我跟她浪费五年的时光才能在一起，重逢后的每一天对于我们来说都是上天赐予的幸福，我跟她都很珍惜。但是从你的眼神，我看到那种炽热的光彩。所以，你不是她。”
至少，不是当初的那个她。墨谨彦在心里默默地加了这一句。江末笙倒是被他的话给说服了。既然他都清楚，她跟他的太太之间是不同的，更能分得清她们之间的不同。倒是让她悄然松了一口气。想了想，她还是不怎么放心。毕竟他是有妻子的人，分寸感还是要拿捏好。不止是她，他也一样。于是，她扬起嘴角对墨谨彦笑着说：“这样我就放心了，毕竟你们如果把我当成你太太，我怕我丈夫知道了会误会。”
墨谨彦的眸光倏地一阵深沉，“……你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