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跟白季观分享。果不其然白季观看到江末笙的那一瞬间,激动得顿时老泪纵横。一把握住江末笙的手,裹在手心里久久不肯松开。“笙笙,你可算是回来了,爸这两年日夜盼望,还总是梦见你妈指责我,没有好好照顾你。”
这两年,白季观的确因为挂念白悦笙的缘故,肉眼可见地苍老了许多。江末笙的第一反应,还是要缩回手的。不知道为什么,她看着眼前哭得泪眼婆娑的中年男人,竟不由得动容了。就像是她看着白小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一样,舍不得这样去拒绝他们唯一希望的曙光。可江末笙就是什么都不说,她这个冷淡的态度都足以让人发现异样。白季观一顿情感的宣泄后才发现眼前的人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甚至眉眼之间的陌生,完全不像是患难重逢人该有的神态。“笙笙,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这两年受苦了?快跟爸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季观还是牵着江末笙的手不肯松开。失而复得的女儿终于回来了,他怎么舍得放开手呢?江末笙见到他的情绪已经平复下来,这才缓缓地缩回手。她的生疏,是写在脸上以及行动上的。白季观垂眸看着她渐渐收回,甚至还下意识的双手绕到身后交握着。显然是害怕白季观又一个冲动上前要去拉她的手。她在刻意地拉远彼此的距离。白季观眼眸里的闪过渐渐黯淡下去。“笙笙,你这是……在怪爸爸没去找你吗?”
当初她被蒋栗赶出去,白悦笙就曾经抱怨过他,说他没有去找过她,还不曾关心过她。但这一次不一样。白季观着急地解释:“一开始爸一直跟着大部队到处找你,找了大概有一年,满世界都找不到关于你的线索,爸……是想找也不知道该上哪儿找,爸不是不想找你,你知道吗?”
说到最后,白季观又开始在那里抹眼泪。不同于刚才的大起大落,他这次尊重江末笙的反应,只能自己无声地在那里沉痛。江末笙在他的言语之中可算是把人物关系给捋清楚了。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是白悦笙的父亲,而白雨柒是白悦笙的姐姐。姐姐找到了“妹妹”,所以带着她来见爸爸。而白季观的情绪激动,也是因为他见到失踪两年的女儿回来了,所以情难自已。江末笙深受感动。虽然很不愿意,但还是咬牙狠下心道:“白先生,真的很抱歉。”
她先是弯腰致歉。白季观一时蒙住了,转眸看着白雨柒,“这是怎么回事?”
白雨柒只能报以一个无奈的表情,“她不记得我们了,还非说她不是笙笙,老大还以为她是不想承认我们,伤心地哭了一顿。”
结果人家还是不为所动。这句话白雨柒不忍心说出来,白季观这会儿情绪波动大,听了难保不会伤心。但对于此时的白季观来说,白悦笙不认得他了,这就是顶天的大事。他哪里有心情再去细品白雨柒的未竟之语?“不可能,好端端的笙笙怎么会不记得我们?是不是这两年遇难的时候,伤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