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末笙的问题,倒是让他们不禁诧异。楼上虽然有江如歌跟白悦笙小时候的照片,但是关于“江如歌”这个名字,她是在哪里发现的?不得不说,还是她的地方。他们这些外人虽然也进去过,但从来没在里面发现过任何关于“江如歌”这三个字的很痕迹。江末笙不过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不到,居然就找到痕迹了?不管她找到的是什么,总归有痕迹就是好事。白季观跟白雨柒两人面面相觑,随即又是相视一笑。“江如歌,就是笙笙的亲生母亲。”
白季观这里说的是“笙笙”。刚才江末笙说的话他听清楚了,她有逆反心理。但白季观又不忍心自己都不相信眼前人是女儿。所以他挑了个折中的说法。江如歌就是笙笙的母亲。换做平时,江末笙肯定能听出白季观是在玩文字游戏。但此时的她心绪纷乱,根本无暇顾及到这些。她蹙着眉急切地追问:“那她人现在在哪里?”
说着,江末笙的手居然还紧张地握住白季观的手腕。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渴望知道江如歌的下落。但是她很清楚自己对江如歌不一样的心情。比当初见到白小朵时更抓心挠肺,更疼得让她透不过气。所以江末笙想得很清楚,她想见这个江如歌。白季观正开口想要回答,白雨柒却突然抢先道:“你真的想见她吗?”
白季观虽然不明白白雨柒为什么要抢话,但还是沉默下来。江末笙转眸看向白雨柒,重重地点了一下头。白雨柒也不废话,“行,现在就带你去。”
白季观不怎么认同,“柒柒……”“爸,总归她早晚都会知道,如果见了真能让她想起什么来,我觉得江如歌应该也会很开心。”
白雨柒的话,成功让白季观噤声。沉沉地看了江末笙两眼,他点着下颌,“既如此,走吧,我也很久没去看她了。”
江末笙不知道江如歌在哪里。但是在转途中,白季观在经过花店的时候,进去买了一束花。江末笙看到他买的是一束满天星。白季观在她的注视下,笑着解释道:“她最喜欢的花就是满天星。”
江末笙没说什么。只一心想着在杂物间里看到的那张照片。脑子里不自觉的构思着,以那张照片为雏形,然后加上二三十年岁月的痕迹。学过画的人,很快就在脑海里描摹出画面来了。她想着,白季观跟白雨柒带她来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所以当车子驶入墓园的时候,她的手脚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锁住一般,动弹不得。“下车吧。”
白雨柒就坐在她的身边,知道她有多意外。所以她主动替江末笙打开车门,甚至还偷偷寻思着要不要扶江末笙下车。但江末笙就算再怎么接受不了,终归还是努力说服自己。那就是一个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而已,她不该这么大情绪波动。她要平静下来,她一定得平静下来。但就算她再怎么平复,手脚多少还是有点颤抖。白雨柒还是想搀扶着她,但是被她拒绝了。“带我去见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