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人当面这么奚落他。对于顶峰集团的逐步没落,他始终认为是因为时代的变迁。如果不是他这么能干,顶峰指不定早就被淘汰出局了。但他这些所有自认为的“丰功伟绩”,到了墨谨彦这个对于他来说根本还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口中,居然成了这么不堪一提的评价?江顶峰完全无法接受。只听得他一阵暴喝,发疯似的挣扎着要摆脱束缚。墨谨彦也不屑得再为难他,示意手下放人。江顶峰好不容易重获自由,气喘吁吁地对着墨谨彦。鼻孔气呼呼地哼唧着:“我家不欢迎你们这种闲杂人等,立刻、全部给我滚!”
他指着门口,耐心正式宣布告罄,直接下了逐客令,“在我提出的条件我没看到你照做之前,你们再敢踏进我家大门,我就直接报警抓人!”
白悦笙张嘴,还想争取冯意的事。这一次,墨谨彦拉住了她,用眼神示意。白悦笙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告诉她,不必在江顶峰身上做这种无用功,继续唇舌也不过是浪费时间跟精力。道理白悦笙都懂。但让她就这样撒手走人不管冯意的死活,她心里就是很难受。可是江顶峰油盐不进。她跟墨谨彦也争取过了,江顶峰根本不可能让他们顺心如意地把人带走。最终,白悦笙还是听了墨谨彦的话,离开了江家。临出来的时候,白悦笙明显看到徐锦,也就是那个给他们报信冯意情况的老妈妈,她那眼里的求助又被绝望侵满的目光。白悦笙甚至不敢去面对她的双眼。直到上了车,白悦笙的眼睛还始终注视着后视镜,灼灼地看着那个渐渐模糊的人影,到最后连江家的庄园都淡出视线范围。“你会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