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梓言心脏瞬间揪成一团,不可思议的盯着谭逸枫。
谭逸枫,你帮我当成什么了?居然这么想我,孙晋宜也就罢了,可是,可是蒋声华是什么人,他是你最好的兄弟,贺梓言不断的哭着……
“你……你……住口,你真无耻……”贺梓言努力的逼着自己冷静,可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断的砸在地板上,浑身气的像筛子一样颤抖着……
是啊,谭逸枫是商人,经历了无数次谈判,贺梓言哪里是他的对手。
看着这样痛苦的贺梓言,谭逸枫心里也不好受,他对自己说着,只要她认错,他原谅她,22岁的女生对感情模棱两可也是正常,怎么办,谁让他认准了她。
“呵……呵……你说我朝三暮四,那么你呢?坐享齐人之福,是不是你们有钱男人通用的游戏。”贺梓言不断的擦着眼泪。
“你什么意思?什么坐享齐人之福,把话说清楚!”谭逸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贺梓言。
“呵,季月芹为什么能去你办公室?你为什么送她化妆品?你为什么和她在西餐厅约会?为什么和她上床?”说到这,贺梓言彻底崩溃了,之前在自己心里建筑的防火墙一下子崩塌……大声的哭着,也顾不上什么自尊和骄傲了。
“你有你的底线,我也有,我早说过,你看上别人了,直接告诉我,我会转身就走,我打你电话,你说你在工作,回来若无其事的对我冷漠,我还要强迫自己接受季月芹的挑衅,难道我去穷乡辟水的地方躲起来的权利都没有吗,还要看着室友和男朋友偷偷摸摸的约会,你们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刺激……”
谭逸枫被贺梓言一个一个的为什么问晕了,脑子短路变天没恢复过来。
看着谭逸枫心慌的样子,贺梓言彻底失望了。
你还把你那肮脏的想法强加给我,告诉你,谭逸枫我们结束了,是我甩了你,你和季月芹不用再偷偷摸摸的了,看到你这张脸,我就想吐。贺梓言擦着自己的眼泪,转身跑了出去。
听着贺梓言说了这么多,谭逸枫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犯了多大的错误,连忙追了出去。
“梓言,等等,你听我说。”谭逸枫立马抱住贺梓言。
贺梓言使劲,胡乱的按着电梯的按钮,可是电梯迟迟不来。猛地推开谭逸枫向楼梯跑去。
才下了几个台阶,谭逸枫快速的抓住了贺梓言的手臂。
“梓言,我是和季月芹见了两次面,但是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相信我。”
“那你为什么骗我在工作,为什么对我那么冷漠,你心虚知不知道,你放手。”贺梓言大吼着。
“梓言,你别激动,撕……”谭逸枫的手被贺梓言狠狠的咬了一口,随即本能的抽出自己的手,不想用力不当,贺梓言从楼梯滚了下去,头着实的撞到了墙壁,晕了过去。
“梓言,梓言”看到这一幕,谭逸枫头脑轰的一声,感觉像被重物直击头顶,连带着心脏,痛的无法呼吸……
谭逸枫逼迫自己冷静,快速的跑下去,托起了贺梓言的头,底下流了一滩鲜血。
谭逸枫手颤抖着,半宿才反应过来,这摊血不是头上留下的,而是从贺梓言的腿间流下的。
谭逸枫手不停地颤抖着,使劲的敲着自己的头,让自己保持冷静。
“逸枫,我刚做完手术,什么事?”刚从产房里走出来的程家祥一脸深沉的问着。
“家祥,快,快调一辆救护车来韵枫酒店行政楼,记着你自己也要跟过来!”谭逸枫焦急的嘱咐着。
“逸枫,你别急,我马上过来!”程家祥立马挂了电话。
挂断电话,谭逸枫脱下西装盖在贺梓言身上,抱起贺梓言从楼梯冲下去……
贺梓言被抬上救护车,谭逸枫一路上握着贺梓言的手,不停的颤抖着,突然抽了自己两个耳光。
“逸枫,你别激动,会没事的。她是?”程家祥没想到谭逸枫对这个昏迷的女孩这样内疚上心。
“她是我女朋友,不过家祥,今天的事先别告诉我父母。”
三十分钟后,韵城仁爱医院手术室外,谭逸枫的脸色沉着,薄唇抿得死死的,一句话都没有说。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突然,恢复了一丝冷静的谭逸枫拿起手机,“宋轶,查一下季月芹的底细,越快越好。”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推了开来,程家祥推着仍然昏迷的贺梓言出来,看到谭逸枫扫过来的视线,有些迟疑。
但也只能宣布结果:“逸枫,抱歉,我尽力了,孩子没能保住,还有……她脑袋受到撞击,有轻微的脑震荡,不过不出意外,明早会想过来。”
谭逸枫脸色非常难看,深吸一口气,眼睛闭了一下又张开了。
“孩子……,她怀孕了?”谭逸枫不可思议的问着。
“对,一个多月了。”程家祥不忍的说着。
“啊,”谭逸枫一个拳头砸向旁边的墙上消防箱的玻璃上,引起了周围人的恐慌。
“逸枫,你别激动。”程家祥抱住失控的谭逸枫。
“是我推她下去的,是我亲手杀了我们的孩子?家祥你告诉我,是男孩还是女孩?”谭逸枫失控的语无伦次了。
“逸枫你别这样,孩子发育不太好,即使这次不流掉,也是不建议要的。”程家祥客观的分析着。
“为什么,我的种能发育不好?”谭逸枫突然的冷静下来。
“呃,可能和她心情和饮食有关吧?”程家祥真心佩服这时候谭逸枫还这么自大,想想明天人家姑娘醒了,你怎么交代吧。
高级病房内,一晚上谭逸枫没有合眼,偶尔低头亲她干涩带着血腥味的唇瓣,看着躺在病床上还没有醒来的贺梓言,伸手过去拨开她额头上的头发,抚摸着她的小脸。
终于贺梓言缓缓的睁开眼睛,头疼的厉害,用手摸着自己的肚子,感觉少了什么?突然看见了坐在旁边一直看着她的憔悴至极的谭逸枫,悲伤的目光承载了太多的情绪。
“出去,我不想看见你。”说着贺梓言别开脸,挥开他的手,哭了出来,“你不要碰我!”
谭逸枫没有说话,垂下眼睑,依旧固执的伸手给她擦泪,贺梓言边哭边伸手去推开他,推不动,索性不挣扎。
“梓言,对不起,是季月芹,她……她算计了我们。”看着季月芹的资料,谭逸枫真的不齿说出自己被季月芹算计了,自己太轻敌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是贺梓言的事,他都变得不理智了。
谭逸枫只好把季月芹找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贺梓言。
原来如此,联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贺梓言也知道谭逸枫是关己则乱。
看着那张自责至极,憔悴不堪的脸,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还有孩子,梓言,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推你的,我不会放过季月芹的。”说到孩子,谭逸枫眼睛微红,那是他第一个孩子,被自己推没了……
在手术室里,贺梓言隐约的知道自己怀孕,孩子也没保住。
看着那么纠结的谭逸枫,贺梓言伸出手摸着那张让她又爱又气的脸,因为她知道,她也有一定的责任,不该那么狠劲的咬着谭逸枫。
那是他们共同的孩子,孩子没了,他应该也会难过的,她不能将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可想着这段时间自己只顾着委屈连怀孕了都不知道,她就哭得越来越大声了,抓住谭逸枫的衣袖,苦涩的说道,“逸枫……宝宝,宝宝没了,我也有责任……”
“家祥说,孩子本来发育的就不好,也是不建议要的,所以我们都别自责了”谭逸枫温柔的抚摸着贺梓言的眼角,伸手将贺梓言抱入怀中,低头亲着她的苍白无血色的小脸,凝着她眼底的哀伤,将她抱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看着谭逸枫和贺梓言耳鬓厮磨的样子,程家祥心脏那块又莫名其妙的疼了起来……
“这么快就和好了?我还以为要闹上几天呢?”程家祥一身工作服,端着一盘药品来到病床前。
“躺下,脱裤子,我检查一下,恢复怎么样了?”面瘫脸旁边的薄唇一字一句的说着。
“等等,为什么要脱裤子,怎么这里有男医生?”贺梓言诧异的问道。
“梓言,他叫家祥,是我发小,也是我最好的兄弟,是这个医院的院长,全科大夫,但是主攻妇产科。”
“哦,您好,我叫贺梓言。”贺梓言礼貌的伸出手。
“你好。程家祥”
握手之后,贺梓言拽了几下谭逸枫的衣角,小声的嘟囔着,“能不能换个女大夫给我查?”八壹中文網
谭逸枫轻笑一声,“没事,梓言,在国外,很正常的,我都不介意,你怕什么?”
“放心,在我们产科大夫眼里,再好看的病人,脱掉裤子都一样,只是个器官。”
贺梓言小脸绯红,迟迟不肯褪去裤子。
看着这样的贺梓言,谭逸枫哭笑不得,“乖,脱掉。”
哪知贺梓言的小手一直揪着裤子,就是不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