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什么时候好,你的医术现在怎么退化成这样?区区一个刀口愈合这么慢?”
“那你找别人啊……”程家祥啪的一下挂了电话,留给电话另一头一阵忙音……
居然敢挂我电话,谭逸枫捏紧拳头,气得在走廊里来回穿梭。
想起这个月的科研经费还没到帐,程家祥无奈的再次拿起电话:“让你女人多陪他聊天,病人心情抑郁,免疫系统低下,对恢复不利……”
“什么狗屁理论?真是个庸医。”谭逸枫粗爆的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梓言和他多待一秒,他浑身毛孔都发散着不甘的气息,居然还要让她多陪他。
“是不是狗屁理论,自己看书去。”啪,又是一阵忙音……
路虎车终于向江畔驶去,看着男人眉头紧锁,本就好看的薄唇抿成一线,一路上留给她都是侧面,贺梓言扶额直摇头。
“我是和他说清楚,让他别在我这里浪费感情,我的心全给了另一个可恨的男人,你说我是不是得给人家留点自尊,你如果杵在跟前,我怎么开口嘛!”贺梓言佯装恕嗔着男人。
男人紧锁的眉终于舒展开来,“为什么待那么长时间,二十分钟,你居然让我一个人在走廊里呆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还长?总不能让我把冷冰冰的绝情的话说完就走吧?那我是不是太麻木不仁了。”贺梓言有些生气了,别过脸不看他。
此时无声胜有声,突然左边的小手滑进熟悉的大掌中,贺梓言低头,浅浅一笑……
出了电梯,看见熟悉的大门,被谭逸枫紧搂着的贺梓言不经意的皱眉,因为屋里面现在有不想见到的人,轻输一口气,算了,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打开门,意料之外,居然没见到石玉珍,心里松了一口气。
谭逸枫走近沙发,只见茶几上多了一把钥匙。
嘴角不经意的勾起,转身就将贺梓言抱上沙发啃咬起来。
“干什么?晚上再来好不好?我饿了,而且你妈和你妹……”
唔,薄唇被吻住,突然又被松开,“她们走了,以后不会突然造访了。”
看见眼前明晃晃的钥匙,贺梓言瞬间明白了什么,心情大好,双手不受控制的攀上男人的劲脖,迎接着男人接下来激烈的吻,不久,在沙发上,谭逸枫将贺梓言送上了一波又一波愉悦的高峰……
很久,客厅里情潮逐渐退去,吃饱餍足的男人,将累得浑身发软的贺梓言抱进浴室,一起冲洗干净。
看着床上闭目养神的贺梓言,谭逸枫心情大好,拿起手机向阳台走去,“妈,钥匙拿到了,谢谢您。”
谭逸枫买下这栋复式时,石玉珍以时常过来监督他好好工作,不许乱来为由,强行的留了一把,这会把钥匙交回,是不是预示着她真心的成全他们了。
“知道了,原谅妈以前犯的糊涂,你也大了,我不干涉了。”
挂了电话,石玉珍收起眼中的温柔,随即拔了另一个号,“我同意和你见面,说地址!”
几秒后,石玉珍放下手机,眼里放着精光……
谭逸枫心里终于松了口气,贺梓言知道孙晋宜受重伤的事之后,也没折腾什么事,男人难得的自我检讨一番,他太多虑了。
没有那些烦心事,谭逸枫工作效率极高,到点就收拾东西,拿起车钥匙,迫不及待的往他和贺梓言的爱巢赶。
一进门就看见分秒都惦记着的小女人在厨房里忙碌着,屋里漂浮着浓郁的鸡汤的味道,终于想起他好久没喝她亲自煲的鸡汤了!
男人走向前,从后面拦腰抱住贺梓言,“真香。”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正好,呆会陪我去一趟疗养院,给孙晋宜送点鸡汤。”
腰间的手突然一顿,随即放下,男人起伏着胸脯,转身走向沙发,拿起摇控器不停的换着台,换着换着就将摇控器砸向了茶几上,啪的一声,摇控器瞬间弹到地上,粉身碎骨。
突然的声响终于引来了贺梓言的注意,梓言抿了一下薄唇,浅输一口气,一手端着小碗,轻步如盈的走向沙发,将碗放好。
“生气了?”贺梓言坐在男人身上,一双洁白的玉臂挂在男人的脖子上,随即亲了男人的耳垂。
“你居然给他……”煲鸡汤,男人的话还没说完。
嘴里被一个鸡翅堵住。
贺梓言用沾满油腻的的双手捏着那张俊脸,“逸枫,我现在整个心都在你身上,我就像现在这个鸡翅,被你吃的死死的,怎么能飞走,乖,吃掉。”
男人龙颜大悦,居然真的吃掉了鸡翅。
“贺梓言,你……”不想嘴里又多了个鸡心。
“鸡的部位,我最爱吃的就是鸡心,现在我割爱给你吃,看,我把我的翅膀和心都给你了,你还别扭什么劲,还生气呢。”
贺梓言见男人嘴角终于上扬,捏着脸上的手劲逐渐加重。
“贺梓言,你的这张嘴真的让我越来越欲罢不能了!”随即亲了上去。
最后谭逸枫还是乖乖的将贺梓言送去了疗养院……
孙晋宜心情渐渐恢复,身体痊愈,最终返回了学校。
时间飞逝,贺梓言和谭逸枫像平常的恋人一样,白天分开,没什么事情晚上就如胶似漆的溺在一起。
寒假即将来临……
只是放假前,还是出现了一件让贺梓言非常糟心的事。
“梓言,放寒假的火车票订了吗?”走出教室,肖浚歌挽住了贺梓言的胳膊。
“还没,我想多陪逸枫几天,反正风华到年二十九才放呢!我可以多挣点钱。”
“梓言,我……有件事你一定要帮我。”
肖浚歌将贺梓言拉到偏辟的地方,看了一下没人,唯唯诺诺的说着。
“我,我,怀孕了,已经两个月了……”
“什么?”贺梓言不可置信的盯着肖浚歌,着实被这个消息震住了。
“是谁的?”
这个马大哈的闺蜜虽然没心没肺的,但在男女关系上绝不会乱来,肯定是喜欢上对方,才心甘情愿的发生关系。
“梓言,求你,别问我,你陪我去医院做了,好不好?”肖浚歌哀求着。
突然明白,肖浚歌为什么一根筋的要离开风华的原因了……
“是不是风华的人?”
“梓言……”
“别废话,当我是朋友的话,就必须和我说实话。”
贺梓言眉头紧锁,小脸一片冰冷。
知道梓言是真的生气了,肖浚歌只能说实话了,“是,是蒋声华,蒋总的,酒会那晚,我,我们酒后乱性。”
“什么?怎么是他?”贺梓言着实又被惊了一次,冷静下来细想,肖浚歌对他肯定不是酒后乱性那么简单……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怪不得那么绝决的离开风华,怪不得成天闷闷不乐,想着肖浚歌隐忍自悲的样子,贺梓言心疼至极。
“走,我们去找他,说不定你们可以……”贺梓言拖着肖浚歌朝校门口走去。
“梓言,求求你,不要去找他,给我留点自尊,好不好……”肖浚歌反拖着贺梓言,样子狼狈极了。
“浚歌,说不定他对你也有意思,这样孩子就可以不流了,大学也可以结婚的。”
“不……不……他有喜欢的人。那晚我们喝的很多,只是个意外。”肖浚歌痛苦的吼着。
贺梓言脚步终于停住,将浚歌抱在怀里,她理解肖浚歌,如果不是情到深处,自然流露,哪个女人愿意遭受这样的痛。
“浚歌,别难过,如果你想好了,我,我陪你去医院。”贺梓言抚触着她的后背,安慰到。
“梓言,我己经想了一个月了,决定了,下午就去。”
最终,两个女孩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医院……
春节来临,贺梓言必须要回老家,贺家村过年,看着贺梓言整理着行李,预示着即将十几天的分离,这让谭逸枫很不习惯。
“梓言,不回去了,好不好,过年陪我。”谭逸枫走上前拥住她。
“不行,我一学期都没回去了,我也想我爸妈,还有弟弟,乖,年初八我就回来。”贺梓言抬头亲了男人几口。
“我想你!”
“之前你一出差,咱们也不是分开好几天嘛!”
“那不一样。”
过年预示着团聚,父亲谭泽德高望重,一到春节,世交们都会携带家眷来老宅拜访,在谭家老宅住上几天,俗成交流感情。
可是谭逸枫很不喜欢这样的聚会,热闹不错,但是有的时候很吵,没有洗涤心灵的宁静。所以以往谭逸枫陪他们两天,年初三就会回酒店工作。
“梓言,初二我去你家拜访你父母可好?”
“逸枫,我想再等等。我爸妈是比较传统的人,尤其我爸简直老玩固,要是知道我恋爱了,还,还和你同居了,他肯定打死我。”
贺梓言真没有撒谎,贺梓言的父亲,贺平安教书匠出身,说好听点是一身正气,不好听的话就是腐朽玩固,对改革新观念等嗤之以鼻,所以在学校遭人排挤,最终受不了,选择辞职,在亲戚的帮助下在村里承包了一点工程。
他对贺梓言要求严格,上大学的第一天就明确说了,读书期间不许谈恋爱,否则别想再进家门。
最后谭逸枫软磨硬泡,拖到除夕当天,才让司机将贺梓言送回老家。
年前开完最后一次股东大会,走进办公室,来到落地窗前,谭逸枫扯着领带,揉着眉心,看着楼下依旧繁华一片,轻叹,一年又结束了,这一年他的收获太多了。
酒店及度假村等投资项目的营业额又创新高,风华科技在他和蒋声华的努力下即将在纽交所上市,最重要的是,这一年他有了贺梓言,有了爱情,从此在奋斗的路上,不再孤独……
良久,谭逸枫拿起钥匙走向停车场,启动车子向谭家老宅驶去……
“枫儿回来了,你看谁来了?”见英姿飒爽,玉树临风的儿子走进会客厅,石玉珍走上前接过公文包,递给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