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肖浚歌起的很早,快速的收拾好自己,拿着背包坐上公交车朝风华科技赶去。
顺利的来到风华科技总部大楼底下,不想看见不远处正在忙碌的卖早点的阿姨,突然想到了妈妈。
妈妈肖萍本来是花城市立医院的妇产科的护士长,但是为了给她一个全新的生活,将那么体面的工作辞了,带着她躲在一个小镇上靠卖早点过活,想到这些,肖浚歌心里痛的无法呼吸,随即又一次潸然泪下,不过想到呆会要去风华上班,快速的收敛住自己悲观的情绪,擦了擦眼泪,向卖早点的阿姨走去。
“阿姨,给我拿一杯豆浆,谢谢!”
“好!”
肖浚歌接过阿姨的豆浆和零钱,转身朝风华大楼走去,不想就看见了那个让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只见过一次面的男人,因为他真的和她心底的林浚哥哥很像,但是他的姓和名字完全和林浚不一样,而且我知道林浚的父母都不是姓蒋。
不知道什么原因,脚步还是不受控制的跟上了那个男人。
随即加快了脚步,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样子,朝蒋声华喊去。
“喂,蒋声华,你好!”
听到肖浚歌的喊声,蒋声华不禁有些蹙眉,因为第一次见面她就骂他,所以对她有些反感,要不是她和贺梓言的关系,他此刻不会搭理她。
但是鉴于谭逸枫那个昏君的威慑,此刻他还是放慢了脚步,假装很绅士的朝肖浚歌看去。
“你好,肖浚歌!”简单的打过招呼,不想继续和她废话,男人又加快了脚步。
“喂,蒋声华,你不是在韵枫酒店上班吗?怎么来风华了?”肖浚歌见男人有些赶时间,所以也加快脚步的跟上他的步伐。
“我也在这上班!”
没想到他也在风华上班,想到以后和他是同事关系,加上他有一副卖相很好的皮囊,肖浚歌赶紧上前继续套着近乎。
“原来你也在风华上班啊,那你的职位是什么啊?”肖浚歌捧着手里的豆浆,一路紧跟着蒋声华来到电梯旁等着电梯。
不过刚到电梯门口,男人没有按下电梯的,而是眉眼紧锁的凝着她。
肖浚歌被他这样凝着有些不自在,少女特有的羞涩一瞬间就被他盯了出来,随即抬起满脸绯红假装自信镇定的迎接男人的目光,只是没想到男人并没有盯着她的脸,而是盯着她手里的豆浆。
原来这家伙不是盯着她而是打她豆浆的注意,想到这里肖浚歌随即将豆浆递给他,慷慨的说到。
“那个……你早上是不是没吃早饭?这个豆浆我没喝,给你喝!”
“豆浆多少钱?”蒋声华并没有接过豆浆,而是莫名其妙的抛出了这么个问题。
“一块……一块钱!”肖浚歌如实的回答到。
听到价钱,蒋声华快速的掏出自己的钱包,从一沓毛爷爷里面抽出一张递给肖浚歌。
“给你一百块,把豆浆扔了!”
“为……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这种劣制低俗产品出现在我面前污染我的眼睛,恶心我的胃!”
说完理由后蒋声华满脸不屑的继续打量着肖浚歌,那感觉肖浚歌也和豆浆一样低俗不堪。
被蒋声华这般否定和鄙视,肖浚歌内心再次凄哀一遍,什么劣制低俗产品,她妈妈就是靠卖豆浆早点养活他俩,并供她上学,想到这些,肖浚歌内心的某个沉寂很久的角落不受控制的积攒了一些小火苗,不过想到贺梓言,她还是极力的隐忍着,但两眸明显有些微红。
“我不扔,你不喝算了!我喝,我还没吃早点呢?”言外之意是她自己都舍不得喝省着给他喝!
感觉到肖浚歌话里的言外之意,蒋声华内心也有些许内疚,其实之前有一天他早饭没吃,也买了那个阿姨的豆浆,喝下去之后拉了一天肚子,那感觉终身难忘,现在不说是喝这杯豆浆了,就是看到了那装豆浆的杯子他都发怵的厉害,感觉自己的肚子都哗啦啦的开始叫喧了。
“你喝可以,但是不许在电梯里喝!”蒋声华抬手看了一眼手表,马上要开会了,所以不打算继续和肖浚歌纠缠,随即按下了电梯上行按钮。
肖浚歌本来准备开始打开豆浆喝了起来,但是听到蒋声华的抱怨,她还是控制住了,将豆浆又重新盖好,随即嘟囔一句,“那好吧,给你个面子,不在电梯里喝,呆会我去办公室再喝!”
“也不许在办公室喝!”
自从那天他拉了一天肚子之后,他就禁止办公室内不许吃早点喝豆浆,就怕又闻到这种恶心的味道,这一次他不可能让肖浚歌破例。
“喂!你也太霸道了点吧,你以为这是你家啊?凭什么要求我?我呆会就去办公室喝,管得着吗,你!”没想到这个长得一表人才的男人居然这么专横,肖浚歌也火了,说完挑衅的看着蒋声华。
蒋声华何从受到过这样的眼神,除了谭逸枫,还没人敢和他叫板呢,面前的这丫头片子,他分分钟就可以将她干趴下。
“办公室是你一个人的吗?你当众吧唧吧唧的喝着豆浆,不怕别人说你没教养!”
没教养三个字瞬间激起了肖浚歌脑袋里那根神经。
八年前听的最多的就是没教养,杂种,有娘生没爹样这样的字眼,本来心也麻木了,但是此刻被面前这个男人再一次提起,加上昨晚的那梦魇般的意境,肖浚歌不受控制的骂了起来。
“你才没教养!你这个混蛋!告诉你我就喝了!对,我不去办公室喝,我就在这喝!”
愤恨的说完,肖浚歌再起打开盖子,随即半仰着头喝了一大口豆浆,喝完挑衅的看向蒋声华。
本来是好心提醒她,没想到她不但不领情,反而骂他混蛋,居然打开了豆浆的盖子,也许是受不了肖浚歌那挑衅的眼神,也许是受不了那豆浆的味道,蒋声华也火了,也抛开了自己惯有的修养,立马回击道。
“说你没教养你还委屈了?像你这种不顾及别人感受,不听别人劝解的行为是不是正好诠释了没教养三个字!”
又一个没教养的话蹦了出来,此刻肖浚歌再一次被这三个字刺激的浑身一抽一抽的。
“你再说一遍没教养试试!”
“没教养!”蒋声华继续不怕死的重复着,他也不知道一直不和女人吵架的他今天莫名其妙的就想教训这个丫头辫子一回。
“再说一遍!”
“没教养!”
“我去你妹的!去你大爷的!”肖浚歌彻底爆炸了,瞬间走上前,不给蒋声华一点反应时间,拉着他的领带,将他脑袋拉低了一些,随即踮起脚抬手将那杯豆浆从他头上一浇到底!
“啊!肖浚歌!你敢泼我豆浆,你找死!”
蒋声华没想到肖浚歌给他来个措手不及,心底瞬间激起一抹怒意,准备上前教训一下这个丫头辫子,不过豆浆那恶心人的味道让他直反胃,所以还是逼迫自己先将肖浚歌挑衅他的行为撂在一边,而是快速的拿起裤兜里的纸巾使劲的擦着自己的头发。
擦了一会儿,蒋声华怒眼再次从自己身上转向对面的肖浚歌,想到她居然敢泼他豆浆,他心底那份久居上位者的特有的气场和骄傲不经意的流了出来,随即两眼腥红的怒瞪着面前还处在战斗状态下的肖浚歌。
语气也是冷硬的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肖浚歌!你给我等着!我马上要开会,今天先饶了你!”
还好,电梯很快到了所要停的楼层,蒋声华抬脚快速的走了出去,留给肖浚歌一个急促狠决的背影。
肖浚歌并没有被蒋声华狠烈的要挟和愤怒冷酷的神情吓着,而是带着心间悲凉至极的伤感和沉重的脚步快速的逃离电梯,跑着跑着终于找到了楼梯口,肖浚歌就像受伤的小鹿一样坐在冰冷的楼梯上抱紧自己的两腿,独自在这没人经过的楼梯间痛哭了起来。
“爸爸!爸爸!你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出来?我好想你,我不是没爹养,我不是没爹养,为什么他们都骂我有娘生没爹养,为什么?为什么!”
肖浚歌边发泄着边嚎啕大哭起来,哭着哭着,悲痛的神经刺激着脑袋很快再一次眩晕起来,儿时快乐的记忆再一次不受控制的系数钻入大脑。
“乐乐!乐乐!我美丽的小公主,快乐的小公主,爸爸回来了,看看今天爸爸给你带回来什么了?”
“爸爸,你回来了,你是不是把银行里最新出的钞票带给我了!”
“你这个小财迷,你是想爸爸犯错误吗?”
她本来也是快乐的小公主,是人人羡慕的小公主的,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变成了被人唾骂的野孩子?
想到这些,肖浚歌哭的越来越厉害胸口就像是被巨石碾过一样,疼的难以名状。
随即又不断的低喃着:“浚哥哥,你在哪?你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你说过的,你不会让别人欺负我的,现在那个混蛋欺负我,你怎么还不回来找我?呜……呜……浚哥哥,你在哪?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帮我好好教训他!”
肖浚歌双手捂着脸紧紧的抱住自己,那瘦弱的脊背,猛烈地抽搐起来,泪水顺着指缝无声地流下,眼泪不能遏止地直往外汹涌。
此时的肖浚歌完全沉浸在痛苦的回忆和极度的悲伤中,丝毫没有觉察到,第一天上班报到的时间已经到了。
“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悲伤的空气中瞬间窜出来的欢快的童谣。
将一直痛哭的肖浚歌终于拉了回来,肖浚歌终于意识到了什么,快速的擦着眼泪,接起了手机。
“喂?月芹!”
“你在哪呢?经理都在点名了,你怎么还没到,你自己迟到就算了,别丢我们师大的脸,真是的,第一天上班就迟到!”电话那头的季月芹逮着机会数落着肖浚歌。
“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来!”
挂完电话,肖浚歌快速的起身,顾不上此时已经发麻的双腿,快速的整理着自己的脸颊和衣服,不一会儿抬头一看,楼梯墙面上印着大大的“32层”终于让她意识到,刚才只顾着和教训那个男人,都忘了应该去10层下的,没想到跟他来到了32层。
肖浚歌没有多想,快速的朝楼梯跑去,十几分钟后,气喘吁吁的跑到数据测试中心办公室。
“经理,对不起,我……我跑错楼层了,所以迟到了!”
工作一向严谨一丝不苟的张宏伟最痛恨的就是员工迟到,工作期间偷奸耍滑,没想到这个肖浚歌第一天上班第一天就迟到,居然还是实习生。
立马就火大了,“肖浚歌是吧?你真是千呼万唤使出来啊,告诉你,来风华科技上班,迟到没有任何理由!今天迟到了,扣除今天的实习工资!”
“对不起,经理,我……”
“我什么我?快坐位子上去,打开电脑工作!”
蒋声华带着胃里一阵一阵往上涌的恶心感和胸口已经湿透粘性至极的难受感,在几个秘书诧异的眼神中快速的逃到总裁办公室。
一进办公室就将门反锁住,马不停蹄的脱掉自己的西装和衬衫,赤裸着上身快速走到办公桌前拨起了内线。
“梁秘书,通知一下,把会议时间推迟半个小时,然后二十分钟后你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知道了,蒋总!”
挂断电话,蒋声华快速的走进里间的浴室……
十几分钟后,终于恢复干净利落状态的男人,满腹不甘的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喂?什么事?”谭逸枫边看着文件,边接着手机。
“你女人的闺蜜刚才泼我一身豆浆,害得我把会议都推迟了,你说我该怎么处置她?”想起刚才被那个黄毛丫头泼豆浆的那一幕,蒋声华心里的怒火就不受控制的加大。
“呦?还有人敢欺负你啊?”
谭逸枫也没想到肖浚歌第一天上班就和蒋声华干上了,昨天他面试她时看那样子也还温驯的,虽然成绩差了点,但是个性也还算单纯的,没想到这么没眼力,居然和上司干仗,想到这里谭逸枫也不禁蹙了一下眉头。
“别废话啊!你说怎么办?”毕竟中间夹了一个贺梓言,他在采取行动之前,还是要顾忌一下谭逸枫的。
谭逸枫也觉得肖浚歌有些过了点,所以收起了为她说情的心思,反正他有办法不让贺梓言知道。
“你自己看着办吧!但是有一点记住,不要惹了贺梓言!”
得到谭逸枫的认可,蒋声华心里的那团气终于咽下去了一点,随即又拨通了内线。
“梁秘书,来我办公室一趟!”
“好!”
不到一分钟时间,梁红敲门来到了蒋声华跟前。
“梁秘书,安排一下,把我这一套西装还有衬衣拿去干洗店干洗一下,记住开张发票!”说完男人将手里面装有西装和衬衣的袋子递给梁红。
“好的,蒋总,我这就去安排!”
由于第一天上班,大家还没熟悉起来,和季月芹也没什么交情,肖浚歌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抓紧的熟悉着有些棘手的工作。
昨天打电话告诉妈妈,她实习工资,可以养活自己时,妈妈为她骄傲自豪的气息即使隔了电波,她也能感受的到,所以冷静了一上午,决定以后一定要收敛自己的性子,不能再冲动。
八年前的那次冲动,让她遭遇了梦魇般的厄运,让失去了自己的学业。
想到这里肖浚歌两眼又不经意的蓄满了泪水,不过接下来大家快速收拾包的声音打断了她接下来的思绪。
肖浚歌关掉电脑,随即也站了起来,拿着背包,一副心神不宁的离开了办公室,刚走出门口就被张宏伟叫住。
“肖浚歌,蒋总让你下班找他!”
“蒋……蒋总是谁?”肖浚歌着急下班,因为晚上学校还有实验课,所以没有多想,随心的问了起来。
“风华就一个姓蒋的,你说是谁?”
“蒋声华?”
“放肆,总裁的大名你也敢乱叫!”
“什么……什么?总裁?”没想到那个该死的男人居然是风华的大老板,居然比谭总监的职务还大,此时肖浚歌也知道自己惹祸了,想了半久还是忐忑的朝32层走去。
“叩叩”
“请进!”
果然,那熟悉的魔音就想戒尺一样敲着本就浑浑噩噩的脑袋又一阵眩晕,肖浚歌心慌的将两手放在身下不停的搅动着。
“蒋……蒋总好!”肖浚歌沉浸了一会,也知道先示弱为好。
“不好!”简单的说完,蒋声华挑眉盯向此时低着头明显紧张的不行的肖浚歌。
见肖浚歌被掖在那一副紧张的样子,蒋声华心里的火稍微下去了些,但是没打算放过她,随即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找她上来的理由。
“肖浚歌,要不是看在贺梓言的面子上,冲你早上泼我豆浆那茬,我早就将你扔出去了!”
“对不起!我不该泼你豆浆,但是,但是,是您先骂我的!”肖浚歌也被蒋声华那特有的气场吓着了,但是她也不会忍气吞声的任人揉捏搓扁,所以想据理力争一次。
没想到肖浚歌死性不改的数落他的不是,蒋声华心里降下了火又被激起了一些。
“我那是骂你吗?我是教育你!你既然来风华实习,就贴上了风华的标签,身为风华的大家长,我不教育你,你这种行为说出去就是丢风华的脸!”
肖浚歌本来还想据理力争一次,突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妈妈难得的开心笑容不经意的闯入她的大脑,所以她此时告诫自己不管怎么样必须忍住,为了妈妈也要忍住。
所以态度软了下来说道,“那对不起!”
见肖浚歌气焰下去了点,蒋声华抬手看了一下手表,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也不想把更多的时间浪费在这上面,随即拿起桌子上的发票。
“这是今天被你泼豆浆的西装和衬衫干洗的发票,一共1500块!把这钱还给我,我就算了!”
1500块?肖浚歌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1500块对她来说可是半年的生活费,现在她从那弄这些钱还给他。
“总……总裁,我现在没有这么多钱?”
见肖浚歌又一次不配合,蒋声华也不急,抱着手臂慵懒的倚向了身后的沙发,满脸不屑的打量着肖浚歌,还正定神闲的给她意见。
“没这么多钱?你不能问你父母要吗?你犯错误了,自己解决不了,那就借助家长!”
1500块对一般的家庭根本不算事,他就不信肖浚歌拿不出来,不管怎么样,他今天一定要让这个丫头片子吸取教训。
她的父母?她爸爸正在坐牢,已经吃了8年牢饭了,哪有钱?她妈妈每天起早卖早点能供她上大学已经很不容易了,她怎么可能那么不懂事的再问她要这笔额外的开支,而且昨天她刚刚和妈妈说了接下来半年可以不用她给生活费了,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她打死也不会再问妈妈要钱。
想到这里,肖浚歌已经两眼微红,眼泪也不受控制的溢满眸底,但是还是忍住了,想到她如果如实说明情况,他应该不会真的拿她怎么样?毕竟他是大老板,1500块对他来说就是一顿饭钱,想到这里肖浚歌抬头看向蒋声华,并视死如归的说道。
“我爸妈没钱,我自己也没钱!要杀要剐随你便!”
本来见她两眼微红,一副要哭的样子,他也有些心软了,只要她继续卑微的求他几次,他就会放过她,没想到这丫头居然耍起了无赖,他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行为,随即也火大了。
“肖浚歌!收起你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告诉你,这1500块必须还!不还的话你就从风华滚蛋!还有电梯可是有视频的,你信不信我把视频拿给你们老师看?你这种行为是大学生应该有的吗?”
没想到面前的男人如此咄咄逼人,肖浚歌气的浑身都颤抖了起来,离开风华她不怕,大不了再重新找兼职,他把视频给学院老师看她也不怕,大不了被学院通报批评,但是她最怕的是怕贺梓言伤心,对她失望不理她了。
这个工作不仅和她专业有关,而且实习工资也不低,所以当初贺梓言为了她让男朋友帮忙的,如果上班第一天就被风华开除了,她怎么向一心对她好的贺梓言交代。
想到这些,肖浚歌忍住了心里不断上涌的怒意,隐忍的再次开口,“蒋总,对不起,我没想到赖账,我真没有钱,您今天放过我好吗?我今天回学校问同学借钱,明天还给你,行不行?”
说完,肖浚歌携着十分委屈的泪光看向蒋声华。
听到借钱,蒋声华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那个昏君的警告,他可不能让她回去借钱,以她那火爆的性子,在学校人缘肯定不太好,估计只有贺梓言能借钱给她,要是那样的话,贺梓言肯定就知道今天这一出,到时贺梓言在那昏君面前吹个枕边风,他又要受那个昏君的要挟了。
“这样,你不用问同学借,你给我打个欠条,到时在你工资里扣!但是记住,不许告诉贺梓言今天这一出!”
听完男人的建议,肖浚歌抬手立马擦干了眼角的泪珠,也觉得他的建议很好,随即如释重负的应道。
“好,谢谢总裁,我写!”
说完快速的从包里拿出笔和纸,写了一张欠条,递给蒋声华。
接过欠条,蒋声华扫了一眼,将欠条扔进抽屉里,随即起身拿起车钥匙,再一次看向肖浚歌,强调到,“记住我刚才的警告了吧?”
“记住了,不要告诉梓言!”其实不用他警告,她也没打算告诉贺梓言。
“那就好!”
走出风华,肖浚歌快速的挤上公交,半个小时后回到了学校。
一进校园就接到了贺梓言的电话,“喂,梓言?”
“浚歌,你在哪?今晚我们可以一起去食堂吃饭!”
“我在校门口,好的,那我们在食堂见!”
挂断电话,肖浚歌快速的朝食堂跑去。
“浚歌,我在这,我已经打好饭了,你去打饭吧!”贺梓言打好饭占好位子就看见肖浚歌进了食堂的大门,随即挥手招呼着。
肖浚歌顺着甜美的嗓音,赶紧走了过来。
“梓言,你一个人吃吧,我今晚不想吃!”那1500块欠条就像石头一样压在肖浚歌心里,这一个月实习工资都没了,她只能把这个月的生活费挪点到下个月,所以在回来的路上,她就决定了,晚上不吃饭了。
“浚歌,晚上不吃饭怎么行?会饿的睡不着觉的!”
“梓言,今天胃口不好,我真吃不下!你快吃吧,你呆会还要去韵枫呢。”肖浚歌怕自己在贺梓言的教育下忍不住又去打饭,所以赶紧催着贺梓言。
被肖浚歌这么一提醒,贺梓言也想到离晚上上班时间很近了,所以也没纠结肖浚歌吃饭的问题,随即低头快速的吃了起来。
她哪里知道,此时肖浚歌紧紧的盯着她的饭菜直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