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然在研究所取完血,正好看到一伙人抬着三个担架过来,她没有靠近,而是刻意地避开,从另外的通道离开了研究所。
自从答应了和研究所合作,每隔两天就要过来采血,她对研究所的了解也不仅仅是浮于表面了,她知道了一些外人不知道的私密事件,甚至知道闫默岑绑的那对姐妹花关在哪间研究室,知道她们明天都要采几管血。
“慕小姐采完血是直接回去了?”
有研究员迎上来问道。
“嗯。”
“这是一种新配置的营养制剂,慕小姐拿回去喝吧,对身体好,多谢您为了人类的研究发展做出的贡献。”
女研究员将装了许多瓶瓶罐罐的袋子递给了慕思然,她虽然脸上笑着,但慕思然就是有一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谢谢。”
慕思然将东西接过,朝着女研究员点点头,这才转身离开。
女研究员看到慕思然远去的背影,笑意更深,然后转身又从身后的推车上端出一个托盘,里边放了两管和慕思然带走的相同的制剂。
某个研究室的窗口被打开,女研究员将两管制剂推了进去,对着里边的人说了一句,该吃药了。
一对长相相似的姐妹花,虚弱的躺在床上,如果不是那还在起伏的胸口,都不确定她们是不是还活着。
其中一个慢慢的坐起身,发了好一会愣,才起身走到窗口取回了两支制剂。
“快点喝了吧,会让你们舒服一下,明天不会再采血了,下次采血的时间是三天之后,食物稍后会给你们准备好。”
女研究员看到拿回制剂的那个,将其中一管递了给床上的另一个,两个人都喝了,这才转身离开。
两人喝完了“药”,又缓了一会,才感觉身体里干涸的血管得到了缓解,终于不再是垂死的样子了。
仍旧躺在床上的妹妹想说点什么,但被姐姐给制止了,抬眼看了一眼头上的监控器,妹妹只好乖乖的闭嘴,两个人只能靠眼神交流,也不知道能不能理解彼此的意思。
研究所内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监控,公开的,隐秘的,24小时全方位的监控整个研究所的空间。
在这里,就是飞进来一只苍蝇也会被看的明明白白,查的清清楚楚。
女研究员送送完东西,又重新回到了工作的分离室,进门触目而及的就是一排柜子,上边有一排排的密封的小瓶子。
有研究员正在分装这些小瓶子。
“注意一点,不要弄错。”
“知道了。”
两种颜色标签的小瓶子被分装到了不同的盒子里,红色的更多,而蓝色的则只装了两盒不到。
这些都是直接从两姐妹血液中分离出来的,所以那两姐妹才会那么的虚弱,因为最近抽血太多了。
两位研究员在有条不紊的工作,突然传来一阵人痛苦嘶吼的声音,但这凄厉的声音并没能引起两人的注意,好像这样事已经司空见惯了。
外边的人丝毫不知道研究所在研究什么,只知道这个地方守卫森严,是基地最重视的地方之一。偶尔路过的时候也只是往里边看一眼,心里感叹一下要是能在研究所工作该多好。
慕思然提着东西回了家,她仍然和闫默岑他们一起住,虽然有不少人承诺可以给她提供房子,甚至游说她,作为圣光治疗应该有自己的居所,但慕思然没有接受,和闫默岑住在一起会让她更有安全感。
而因为众多势力抛过来的橄榄枝和研究所的重视,闫默岑对待她的态度也发生了改变,虽然闫默岑并没有承诺什么,但是慕思然知道,闫默岑已经开始重新接纳她,并把她重新划到身边的意思。
但这一次,她不会那么蠢的将信任和心全部都奉上了。
“回来了?”
“嗯。”
慕思然回来的时候,闫默岑正在和火炎小队的队员谈事情,今天几乎所有火炎小队的队员都到了,客厅满满当当的。
见到慕思然进来,大家都很有礼貌的打招呼。
夏明卓当然也在,只是他算是火炎小队的外围队员,实力虽然中上但到底是后来的,不怎么受重视,开会的时候也只能坐外围。
再加上最近因为家里的事焦头烂额,夏明卓不复以往那种意气风发,整张脸上都充满了浓浓的晦气。
慕思然如今在火炎小队变得地位超然,这让夏明卓很不舒服,正考虑该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她呢。
结果慕思然根本一个眼风都没分给他,而是直接放下东西,走到了闫默岑身边,就坐在闫默岑单人沙发的扶手上,微微压低身子靠近闫默岑说话,格外的亲密。
“这是什么?”
慕思然拿起桌上那张被画得乱七八糟的纸张,没看出是什么东西。
“地形图。”
闫默岑并没有介意慕思然动这里的东西,反而还沉声解释,这在从前是没有的。
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这是b市研究院的地形图,因为已经没有详细地图了,我们只能按研究院工作人员的描述重新画一张。
后天研究所牵头组织了一次任务,要去从前的研究院运一些精密机器回来,报酬丰厚。”
陶德运接过话茬,贴心的解释道。
“要去多少人?”
慕思然将图放了回去,其实就算陶德运给她解释了,她也完全看不懂这像是鬼画符的东西。
但是她又觉得,这种事,哪怕她不懂,只要参与了就代表融入了这支队伍。
“除了咱们小队之外,研究所那边也会派一队人,还会从下边再征调十支队伍,四五十人左右。”
“要这么多人?”
慕思然哑然,运个机器而已,需要这样动辄几十名异能者过去吗?而且以火炎小队的实力,可以抵三支五人小队。
“因为这些仪器很多都是大件,只是搬运运输就是问题,所以需要人力来补。”
陶德运没有任何不耐烦,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哪怕从前慕思然遭受冷遇的时候,他的态度也没变,只要是慕思然问的他绝对都是和和气气的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