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小姐这反应,难道我猜对了!”瑞雪惊呼了一声,旋即又用手掌握住嘴巴,一双圆鼓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萧棠宁翻身上床,躲进锦被里,脑海里瞬间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画面,耳尖涨得通红。
“你也快去睡吧,我要睡了。”话罢,她紧紧闭上眼睛。
却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到了现在已经三十六的时辰了,她伸手抚上了自己平坦的小腹,心口微涩,脑海里又想到今日那人的冷漠和疏离,心渐渐往下沉。
接下来有太多的不确定性,她连自己和亲人都护不住...
萧棠宁长长呼出一口气,侧身枕着手臂,清冷的眼眸看着窗边洒落了一地的淡白月华。
明日还得再出一趟门。
这些日子,萧棠宁睡得极不安稳。
和她同样睡得不安稳的,还有祁元湛。
祁元湛躺在床榻上,脑海里克制不住的想起今日在寺庙厢房里发生的一切。
黑夜里寂静无声,他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是她那双清澈无尘的眼睛,还有那慌乱忐忑不安的眼神。
他幽幽叹了口气,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说:“如今日房内人不是殿下,棠宁定不敢久留,更不会...”
更不什么?不会喝那杯茶吗?
可他对她而言,难道就不是陌生人吗?
祁元湛心口百味杂陈,恼怒中,却又有一丝不合时宜的暖流在四肢百骸无孔不入地渗透着。
这女子的心思实在太难猜,心中满是困惑,他苦思不解,睁着眼到天明,才迟迟睡去。
或许是因为白日里和萧棠宁独处的缘故,祁元湛的梦里,全是那天晚上她在他耳边难耐的喘息声和低吟声。
到了最后,那些娇媚的声音全数变成了一个“齐”字砸在他的耳边,将他所有的旖旎都全数击碎。
醒来时,他的身上,冷汗几乎浸湿了内衫,头疼欲裂,眉眼间皆是一片阴郁,脸色阴沉欲滴。
下一刻,薄唇勾出了一抹自嘲的笑。
自己这几日被一个愚蠢到连心上人都能认错的女子,将心湖搅得一塌糊涂。
想必是这些日子实在太闲了。
这几日真是魔症了,连最重要的事都懈怠了。
祁王府的马车一大早就穿过宫门口,往未央宫而去。
祁元湛掀开车帘一角,看着眼前的宫殿,眼眸渐渐变得幽深莫测。
他回京已经两个月了,因为双腿不便,陛下免了他的早朝,让他安心在府里养病。
这次是进京后,第二次进宫。
下了马车,祁清先将轮椅取下马车,再扶着自家主子下了马车,坐在轮椅上,就见陛下身后最得宠的李公公上前来。
“王爷,方才听到您要进宫,陛下特地让老奴在此处等王爷。”李公公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对着祁元湛长手作揖道。
祁元湛微微颔首:“那就有劳公公了。”
话罢,他看了一眼祁清,示意他落在此处。
之后就又李公公推着轮椅,带着他往未央宫去。
祁元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