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桌子上的酒瓶全部被凌霄扫在地上。
整个房间内安静得只剩下玻璃掉落在地上的声音。
“我最后再说一次,她没有死,听清楚了吗?”
“那个叫傅之南的女人就是傅云容,她不听话想要逃开我,想要逃开我们,那就把她的翅膀折断。”
凌霄嘴角上扬,他癫狂地笑着。
他是疯了,从她像小乞儿一样跟他讨要吃的时候他就埋下了疯的种子。
在傅云容死了之后,那个疯就长成了森天大树。
“去把那个叫时蔓的女人叫来。”凌霄将眼角的湿润敛掉,冷漠吩咐道。
叶凡无奈,知道劝不住凌霄,但在出门前还是醒着头皮劝。
“大哥,云容是个极度缺爱的人,她一直想要的是能呵护她的人。”叶凡说这话时带了感情,有心疼藏在里头。
“啪。”玻璃砸在门上的声音。
好在叶凡已经及时将门关上,他就知道凌霄肯定会给他砸瓶子。
时蔓还在名利场里觥筹交错,嘴角上扬,脸上神情越发得意,俨然端着老板娘的姿态。
酒托上前附身与她耳语,时蔓的脸微变,然后又笑了,点了点头致谢。
她起身:“我有点事出去一下,你们慢慢玩,要是不喜欢清吧可以去隔壁玩。”
时蔓走得比较急,看起来是有挺重要的事情。
傅之南见谢莹莹心思也不在这里,碰了碰她的肩膀,低声道:“换个场?”
谢莹莹点头,佯装不胜酒力:“不好意思啊各位,我头有点晕,我跟南南就先回去了。”
主人不在,其他人也不好挽留,只嘱咐她们路上小心。
傅之南跟谢莹莹出了清吧,直接往隔壁的夜场走去。
没有阿谀奉承的场合,果然是轻松多了。
夜场里灯光绚烂,喧嚣的音乐一下让人的心情放松下来了。
“莹莹,你想要喝什么酒?”傅之南跟着音乐摇摆,大声问谢莹莹。
谢莹莹甩她那一头稀碎的头发,样子变得攻气十足,她肆意高喊:“随便。”
“那就龙舌兰。”傅之南喝龙舌兰时不喜欢沾着盐跟柠檬,她独爱龙舌兰那份苦涩辛辣味。
“今夜我奉陪到底。”谢莹莹难得找到可心的人一起喝酒,她想不醉不归。
傅之南跟谢莹莹都是爱喝的人,酒越喝越猛,桌子上点的一打酒很快就见底了。
谢莹莹的舌头开始打结:“南南,走,咱们去跳舞。”
她们刚准备上舞池,刚好跟时蔓打了照面。
尴了个尬。
“好巧。”傅之南大方跟她打招呼。
时蔓刚见过凌霄,她的下巴有红色的印迹,样子看起来像是被人捏过的痕迹。
她紧紧地攥着手上的东西,跟傅之南说话时结巴了:“能……能喝一杯吗?”
谢莹莹的酒是上头了,但傅之南还清醒着呢。
“可以啊。”傅之南的眼睛放在时蔓的手心上,问:“你手里的是什么东西?”
时蔓后退两步:“没,没有东西,我先去如厕,你们先点,我稍后就来。”
谢莹莹手里端着酒杯,喝完了之后还觉得意犹未尽。
“南南,喔怎么觉得时蔓很怪。”谢莹莹舌头有点不听她使唤。
“我猜她要给我下药。”傅之南回到谢莹莹身旁,毫不意外的猜测。
她十岁就混这种场合了,什么场面没见过,时蔓的小伎俩还是太拙劣了点。
傅之南的话把谢莹莹吓得酒都醒了一半,她急急地说:“那待会你可不能喝她给的酒。”
傅之南露出狡黠的笑容:“不喝怎么看好戏?”
她拍了拍谢莹莹的肩膀嘱咐:“在这等我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