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隐望着窗外随风起舞的树叶,嘴角泛起一丝笑容,衬得那张脸别样柔和。
他绅士地朝虚无的对面行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亲爱的瓦妮莎,能否邀您共跳一舞?”
他这句话说的是硅伽话。
他随着风的节奏与虚无共同跳华尔兹,明明他的脚是簸的,但此刻却异常灵活。
一舞落幕,他的额头上冒出细细汗水,他靠在窗户上喘气,笑得眼睛埋成一条线:“瓦妮莎,我是老了,而你,还是那么的灵动。”
他伸出手,在空气中轻抚:“瓦妮莎,你还是漂亮依旧,你的风华无人能比。”
“铃铃铃——”他的深情被自己的电话铃声打断。
他看了眼手机,脸上生出薄怒,按下接听键。
对方:“董事长,记者已经到了,要现在采访吗?”
傅怀隐重新回到病床上:“把人放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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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完后,傅之南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暂时还没回云城,住在秦凯风的香山别筑。
这个地方靠近于恬修行的道院,除了每周有人过来打扫,这里基本无人居住。
其实秦凯风嘴上埋怨自己的父母,实则他很是在意他们,只不过他自己不愿意承认罢了。
傅之南刚回来,便看见秦凯风客厅中忙碌,他旁边有几座高耸之物,用布料遮着,看不清是什么物品。
她走进玄关脱鞋子:“我回来了。”
秦凯风停下手上动作,回头看弯腰穿鞋的美人,眼底一片缱绻。
“今天回来挺早。”
她这几天早出晚归,今天算是回来快的了。
傅之南走到他跟前,将头埋进他怀里,撒娇似的蹭了蹭:“不是你说今天早点回来吗?”
秦凯风语气酸酸:“看来我不说,你倒不记得早点回家了?”
唉,家夫吃醋,得哄!
她踮起脚尖,浅浅在他唇上吮吸。
“还吃醋吗?”
“吃。”他点了点自己的两个脸颊。
他那点小傲娇脾气上来了。
傅之南满足他,在他的脸上留下四抹唇印。
他这才满意的将她放开:“快去洗手,小寿……”
他的话还没说完,傅之南便有电话打进来,是她家傅女士的,她赶紧收起涩涩心思,端直身子接电话。
她这段日子玩野了,好久没回家,她有点心虚,开口就扔给傅女士一记嘴甜光波。
“漂亮且迷人的妈妈,您吃晚餐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两个道声音,“生日快乐,南宝!”
“啊?”
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腕表,今天是12月22日,是她的生日,她都忙忘了。
怪不得秦凯风叫她今天早点回家……
“怎么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太忙了是不是?”
“就不应该答应你夺股权,哎,算了,今天不说这个,但妈妈还得叮嘱你一句,有什么事情别自己扛着,爸妈永远都是你的后盾,听到了没有?”
“……”
傅女士开启了她的叨叨模式。
“好,我都记住了。”傅之南心底暖暖的。
“南宝,今天是你二十一岁生日,得吃长寿面,这样就可以长寿健康,平安顺遂啦。”傅女士欢快的语气后边藏着哀伤。
傅之南听出来了,这是他们一家团圆后的第一个生日,但她却不在二老身边。
她抬头看秦凯风,小声提问:“我们回去?”
京城到云城,坐飞机的话,大概需要三个小时,现在是四点,七点左右能到。
傅女士听到傅之南说的这话,立马拒绝:“好好跟小秦过生日,不要来回折腾,明天我跟你父亲也要去京城探望一位故人,就可以见到我家南宝啦。”
傅之南问她要见谁,她没说,神秘兮兮的。
母女俩又说了好一会体己话才将电话挂断。
“怎么了?不开心?”秦凯风将她散落在鬓角的发丝捋到耳后,心疼道:“要不咱现在就回去?”
傅之南扬起脸看他,强行憋出眼泪:“是有点不开心,得要礼物哄才行。”
“那你想要什么礼物?”秦凯风慌了神,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她哭了,他还不擅长哄女孩子。
她拉下他的脖子,鬓角散落的头发时不时蹭到他耳边,她轻声呼气。
“我要你成为我的礼物。”
秦凯风整只耳朵被染得通红。
她破功了,笑得眼睛眯起来。
“好呀,原来在你在演戏呢!”
秦凯风一手抱住她,一手轻挠她的腰肢。
“哎呀,痒,我错了,我错了!”
傅之南怕痒,越挠越往秦凯风怀里钻。
两个人不约而同停下动作,她不小心,撞到了不该撞的地方。
她怂了:“我,我去洗手。”
她那张脸红如彩霞。
秦凯风的脸也生出了绯色,他说话时语气干哑:“好。”
傅之南刚走两步,又折返回来,语气认真:“网上说,憋着不好。”
“网上的话不可……”
信’字被傅之南封印在嘴里。
她学着他的样子打开唇齿。
如水里的海草,时而进攻,时而退让。
她呼的气越来越重,法式吻挺累人,容易呼不上气。
正想撤开,她的腰肢跟头部被按住。
如骤雨般猛烈。
秦凯风最后将她放开,阻止那双探入他后腰的小手:“不行。”
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双眼迷离问他:“为什么不行?那个走了,而且我身体也很好。”
风驰电掣的那一刹那,她想了很多小电影里的情节,都想着与他一一上演呢!
怎能现在就停下来?
“总之,就是不行。”秦凯风落荒而逃:“我去换套衣服。”
傅之南托着脑袋在外面等他,等了好久,她越想越不明白,怎的就撤了呢?
于是她就去百度。
百度说有好多种想法,最多的言论是男人没有自信的资本。
她又去问:如何才能重拾男人自信?
别人的回答:创造特殊环境,玩一下刺激的。
哦,她懂了,反手点了一份加急快递,同城急送那种。
她刚下单,秦凯风恰好从楼上下来,头上还沾着水滴。
他的唇是紫红色的,像是受冻过的一样。
傅之南想到百度的话,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他,最后聚焦到一处地方,眉头时不时揪起来。
不应该没有自信才对啊。
“怎么了?”他走过来,抚平她皱起的眉头:“在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