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覃圆跟王辉惨死的照片,他们身首异处、死不瞑目、满脸带血……
对方给她留言:你总该要为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说不定,他们的下场也正是你的裁决方式。
“啊!”王思卿惊呼,手机滑到地上,她身子微浮,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喘息。
“卿卿,怎么了?“
王思卿听到身后传来声音,猛地转头,看到是秦若程,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秦若程帮她捡起手机,仔仔细细拍掉黏在上方的灰尘,瞟了一眼照片,将手机递还。
“这么胆小?”
王思卿深吸一口气,强行挤出笑容,“第一次看到这种图片,有点不适应。”
“那就删了它。”
王思卿把手机放回包里,情绪逐渐稳定,“若程哥,这么久不见,你都瘦了,在里面很苦吧?”
她在里面跟普通犯人住一起,知道里面的黑暗。
她刻意靠近秦若程,眼睛氤氲。
秦若程后退两步,抬了抬颌,“不是要探望秦爷?进去吧。”
王思卿听出了秦若程驱赶她的意思。
“那我先进去。”
待王思卿走远后,秦若程拨通一则电话。
电话那头想了很久才接听,对面声音嘈杂。
“什么事?”听声音,电话那头心情愉悦。
“你给她发那张照片什么意思?你真要对她动手?”
电话那头传来硅伽话,“东归,你这是要躲酒?”
东归用硅伽话回复:“你们先喝,我接个紧急电话。”
硅伽人的声音越来越远。
秦若程嗤了一声,“东归,东归,呵呵,没想到我的兄弟还有这么一个身份,你的本事真是让我大吃一惊。”
东归忽略秦若程语气中的冷嘲热讽。
“若程,我这都是为了我们的计划在筹谋。”
“可我觉得我越来越不认识你!”秦若程压低声音嘶吼,“你要对王思卿做什么?她不就是伤害了田瑛吗?人不是没事吗?你至于吗?”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后,他笑笑,“若程,想要成大事,你的心就得狠,你还想不想替沈娇娇报仇?别忘了,是谁制造的车祸,是谁让你如此狼狈!”
秦若程拳头越攥越紧。
东归又说:“当初不是你催我办事吗?如今我已经将路铺好了,你现在想退出?那我最后再提醒你一次,要么继续动手,要么就当你的闲散富贵人,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老老实实加紧尾巴做人,别再跟我提报仇的事情,你不配!”
电话那头传来无尽的嘟嘟声。
秦若程抬头看天,今天天空很暗,薄雾随风摇荡,他笑笑,有一滴眼泪从眼尾落下。
“娇娇,我一定会为你报仇!”他眼底越来越红。
他又拨通东归的电话,“我会按照你说的去做。”
东归那头很吵,不时传来觥筹交错的声音。
“好,等你的好消息。”
“东归,你的计划真是太天衣无缝,为我们的计划干杯。”
东归举起手上的香槟,“共赢。”
他仰头看高大的落地窗,外面气风了,天色越来越暗,月亮藏在黑云里,模模糊糊。
月黑风高夜,正是杀人时。
卢梭酒吧,老式清吧装潢简单,里边有很多人,酒托忙碌穿梭在人群中。
墙壁上挂着硅伽的名人,几名调酒师摇动臂膀调酒,把各式颜色的酒倒入杯中,慢慢将泡沫拉出。
调酒师身穿深灰色衬衣,袖子微微拉起,隐约可见他身上的纹身,是一簇带有荆棘的玫瑰花。
他将调好的酒放到托盘中,还放了一瓶龙舌兰。
“送去天地桌。”
酒托得令,托着酒穿过人群往包厢走去。
他身后的嘈杂声音越来越小,他走下螺旋楼梯,包厢门口各站立一名身穿黑色西装眼带墨镜的健硕男人,他们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腰杆站得笔直。
酒托微微屈身体,恭敬道:“马西莫的酒好了。”
左边的男人上前一步,接过酒,抬了抬下巴。
酒托不敢停留,加快脚步往回走。
黑色西装男人敲了敲门,得到默许后,推门进入。
包厢很安静,没有音乐声,不时有烟雾在空气中漂浮。
凌霄依靠在沙发上,指尖别着烟。
另外一名年轻人在看平板,上方有五颜六色的线,看起来很繁复,年轻人嘴里叼着烟,眼神专注。
男人将酒放下后便离开,替他们把门掩好。
“秦凯风今天会不会来?”
傅苏拿下嘴角的烟,轻轻一呼,平板里的线被烟雾困住后,逐渐变得模糊。
不出意外,9点前应该能到。”现在的是八点。
凌霄起身,站到傅苏身边,“运作如何了?”
“还算顺利,再给我一天,你们马歇尔家的矿产跟石油都会是我的了。”傅苏把烟捻灭,侧头看他,“你就不怕我不把你的资产还给你?”
傅苏拿着凌霄的钱在做空马歇尔家族的掌握的矿产跟石油,这是马歇尔家族的核心产业。
“不过有个奇怪的现象,你的尼克叔叔怎么没有任何对策。”
凌霄嗤了一声,“自顾不暇……”
“嘭!”很像的声响,整个房间都在震荡,木屑从头上泄下来。
又是一声爆炸声,声音连续。
摇晃不止的水晶灯终于撑不住,砸到桌子上,桌上的酒具一应而碎。
门口守卫的人匆匆闯入,“不好了,马西莫,有人把这里包围了!一支队伍持枪闯入酒吧,一进门便开始扫射,我们的人都没了!”
说话之人的脸蛋逐渐扭曲,他的墨镜掉到地上,眼白在往上翻滚,带着不甘跟愤怒。
他的身子直挺挺朝前倒下。
血从他身下慢慢渗出,殷红在朝凌霄他们的方向流过来。
消音子弹的声音搭在木桩中,木门的被扫得千疮百孔。
脚步声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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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庄园,傅之南还没进到大厅,听到偏房传来巴掌声。
透过窗户,她好像看到了秦老太太的身影,她不知觉走过去。
看到了于恬。
于恬脸侧到一边,秦老太太手还在扬着。
“若不是你,我的涉疆怎么会出事?你就是个小妖精!我们家涉疆每次遇到你准备好事。”
傅之南更想进门,却被一道男人的冷喝声止了脚步。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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