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彪回到池泽,连着几天的昼夜赶路让蒙彪的身体有些吃不消,找到房长歌将这几天的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然后找到了一辆辎重车。“不行了,不行了,这几天真的要透支了!我先睡一觉,你们走的时候把我拉上就好。”
然后蒙彪就抱来一堆茅草扔到车里,然后躺进去呼呼大睡。“蒙将军,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陛下,不用管他了,等他睡醒了再叫他吃饭,他应该快三天没合眼了,来回赶路,小憩的时间恐怕都没有。”
“叔父,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那就按照蒙将军所说的,先拿下龙山,我们全军出动,里应外合拿下龙山。”
“龙山城和三苗城相距一百公里,残虎的军队会在今晚赶到三苗城并发起攻击,我们应该在深夜能赶到龙山城。”
“到时候先由蒙将军和丁卡带池泽营的兄弟进去,值守夜岗,明日白天好好休息,明日晚上我们从池泽营把守的城门进去,趁夜色拿下龙山城。”
“龙山的军队在那边碰壁后,就算飞速赶回来,那也得一天一夜,等他到了我们早已攻下龙山了。”
“叔父,万一龙山恼羞成怒来攻打池泽呢?我们只有一千守军。”
“就算只有一千守军,阻挡他三四千人也是随随便便。”
“再说了,他们出征,城里那是真的没有士兵了,而我们不同,我们城里怎么着还有五六千成年男性,到时候动员起来,守住池泽城可就是简简单单了。”
“好的好的,叔父你说了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呢?”
“现在就出发吧,集结军队,征召民夫,尽快出发。”
李承洲看着房长歌,房长歌也看着李承洲。“叔父,不是说集结士兵吗?”
“是的啊,陛下,你不去吗?”
“嗷嗷,是我去呀...”李承洲缓缓起身,朝着场外的军营而去。老兵已经很久没有打过仗了,他们觉得自己的刀都要生锈了。新兵自从成为唐军也是一场仗都没打,他们也是急于证明自己。士兵们雄赳赳气昂昂,他们对于所谓的什么师出有名并不关心,那只是政治家们对外的美饰罢了,士兵们对于战争就只有一个目标,击败对面!在五千八百名士兵的后面,跟着的是两百名民夫,他们身后的辎重车上拉着近几天的补给,经过房长歌的推演,在拿下龙山城前最多消耗二百车补给,再多带一些民夫只是累赘罢了。李承洲和房长歌带着军队朝着龙山城而去。“陛下,你要不躺在车里?”
“不了不了,我还是走着吧,房老,你要不在车里休息一下?七十公里挺远的。”
房长歌想了想,便上了蒙彪的车,两人一起去休息了。李承洲的军队朝着龙山城而去,另一边在将李小江送上担架后,残虎带的军队明显快了很多,终于在太阳落山前赶到了三苗城外的森林里藏起来了。残虎看着身后累得不行的士兵,尤其是抬着李小江的那四名士兵,如果不是残虎要求的,他们真想将李小江扔下去。李小江感觉摇摇晃晃的担架停了,于是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看到了远处有一座城,想都不用想,这肯定是三苗城了。李小江翻下担架,怒气冲冲地对着残虎说道。“到了吗?到了吗?我们现在就杀进去吧!他们现在肯定特别空虚,你看门口的那几个守卫站都站不稳!”
看着嗷嗷请战的李小江,残虎真是想上去给他两个大嘴巴子,但还是耐心解释。“我们的士兵已经很累了,而且现在还是白天,就这么上去不是找死吗?”
李小江坚决不从,非要残虎赶紧进攻。残虎让士兵将他带下去,嘴里骂着。“果然是个纨绔,啥都不懂,如果池泽交到他手上,迟早也会完蛋吧?”
李小江被几个士兵拉到后面,李小江找旁边的士兵要吃的,士兵不给,他就要站起来去找残虎。旁边的小统领实在看不下去了,把自己的野果递给他。“吃吃吃,撑死你个狗日的,安静一点好不好?不要再去烦残虎统领了行不。”
李小江一边吃着递过来的野果,一边嘟囔着野果不好吃。吃完后,李小江用旁边士兵身上的兽皮衣服擦了擦手,甚至还想用他的衣服擦擦嘴。这名士兵感觉到有人在拽自己的衣服,转头看去,就看见李小江再用他的衣服擦手,甚至把嘴凑了上来。这名士兵赶紧把自己的衣服拽了回去,怒目而视。“小气鬼,不给吃的也就算了,连衣服都不给我擦下嘴。”
不管旁边士兵愤怒的眼神,李小江就躺在树下睡着了。残虎趁着天还没黑,于是让士兵们轮流休息,使用附近的木材制作简单的云梯和攻城锤。李小江一觉睡醒,便发觉天黑了,周围的士兵们忙忙碌碌又悄无声息。他们已经准备好了数量繁多的云梯。他们制作的云梯对付这种不足四米高的小城还行,面对大唐修筑的六七米的城墙根本没办法。李小江在森林里穿行,时不时打个大大的哈欠,周围的人赶紧捂住他的嘴。“别发出声音,这样会暴露的!”
找到残虎,李小江又是一通哭诉,只希望能赶紧攻城,以报杀父之仇。李小江在路上一醒过来就讲这件事,残虎已经不想再听了。“好好好,马上就打,你不要着急!你得等我将云梯这些摆放到相应位置,然后将士兵聚集起来再进攻。”
“你和我待在一起吧?攻城太危险了,你可别送了命。”
李小江怒而拒绝:“不行!我一定要冲在第一线!以报杀父之仇!”
残虎看着愣头青一般的李小江,顿时有些头疼,对着旁边的两个侍卫说道。“你们两个跟紧他,要是有什么情况就把他拽回来,别让他死在攻城的路上。”
残虎将士兵聚集起来,大手一挥,第一梯队便带着云梯朝着三苗城而去,李小江也拿起一柄石矛跟了上去,两名侍卫紧随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