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可想而知了,话还没说完就被喜儿追着打,根子一边往我身后躲,一边继续说着挑衅喜儿的话。喜儿想打他,结果每下都打在了我身上,我成了真正的冤大头了,刚想哭诉两句,劝这两人别吵别闹了,喜儿一下抱住我的胳膊把我拽到了她身旁。
“谁说我非嫁你不可啊?我还可以嫁给刚子哥!”喜儿说着把头枕在我肩膀上,一脸得意的笑容,气得根子张大了嘴:“你……你真是……”
“啊!够了够了,别再开玩笑了!我们现在应该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大家都不想死的是不是?”喜儿的那话着实让我吃了一惊,其实不只是一惊,我感觉到我的脸颊正灼灼地发烫,好像感冒了似的。
再对上根子那好似仇视我的目光,我实在扛不住了,推开喜儿正色道。见我把话题放回到逃生上面,根子和喜儿才没再继续斗气,我也才得以从尴尬的气氛中解脱出来。
“想出去谈何容易啊?上面那么高,四周又没可攀爬的点!”根子抬头看着出口,眉毛拧成一条麻绳。
“一定会有办法的,大家冷静地想一想!一定有办法能爬上去!”我劝根子冷静下来,他却是越来越不冷静。“冷静下来就能想到办法吗?好啊,我现在就很冷静,可是办法呢……办法在哪里啊?”根子摊开手问。
“你别这样行不行啊?”喜儿白了根子一眼。“不这样怎么样啊?你说我该怎么样啊?”根子怒瞪着喜儿,眼里闪着火光。
“你就只知道大呼小叫,抱怨这个抱怨那个,这样有用吗?大家都被困在这里,凭什么只要刚子哥一个人想办法啊?”喜儿再次抱起我的胳膊替我不满地说。
这动作真心让我感到浑身别扭,气氛也再度变得怪异起来,本来就不大的地方,三个人一同呼吸着,现在还要陷在这样的处境中,真心让人感觉受不了。我干咳了两声打破气氛:“这个时候……我们实在不应该互相指责,争执不休,给那只躲在暗处的白狐狸看我们的笑话,你们说是不是?”
我一边说一边轻轻拨开喜儿的手,尽量做到不伤大家的和气。这个时候大家应该团结一致,若是起了内讧不是让敌人有机可乘吗?爷爷的至理名言一直都被我深深地记在心里:一个人越是到山穷水尽走投无路的时候,就越是要冷静下来,这样才能想到解救自己的方法。
我本来还想把爷爷遗留下来的至理名言开导给两人听的,可是两人却突然想通了似的,都说我说得对。
一旁根子说:“刚子你有什么主意直管说出来,我全听你的!”另一旁喜儿说:“刚子哥,我相信你一定能带着我们出去的!”
两人的突然改变倒是让我不能一下适应过来,不过看到他们放弃争执了,心想自己可以耳根清闲些了。
我想了想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头顶上方的洞口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我们想要逃生就必须从那里爬出去!但是洞口那么高,四周又没可做攀爬而上的点,想来想去就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根子听我慢吞吞地说完话,急不可耐地追问,“你有什么办法就快说出来啊!别让我们等得干着急啊!”
“我就知道刚子哥聪明,这么快就想到办法了!”喜儿满脸笑容地夸奖我。我有些脸红:“其实我也不知道这个办法是否行得通,不过我们可以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到底是什么办法啊?我说你别磨叽了行不?”根子对我的欲言又止表现得更加不耐了,我只好说了出来:“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想要上去就必须借助外力,可是我可以肯定的就是现在井口外面没人。所以我们想要上去就得自己制造外力才行!”
“你能不能说得具体点啊?”根子一脸茫然地说。
“具体的说就是我们可以弄根绳子,一端绑着重物,扔到井口外面,缠在其他东西上,我们就就可以拉着绳子上去了。”我一边仰头一边手舞足蹈地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结果却是一阵冷场,根子和喜儿都呆在一旁面面相觑不说话。“怎么了?你们不赞同我这办法啊?”我问他们。
“赞同!”根子走前两步,很夸张地点着头说,“我们倒是很赞同你的想法,只是……先说第一个问题吧!我们现在到哪里去找根绳子来啊?”
“我们身上不就带着绳子了吗?”难道根子以为我连这么基本的问题都没想到就提出那样的办法吗?拜托,我又不是傻子好不好?
“不是吧?你指望那两条裤带能带我们逃出生天?”根子瞪大了他惊讶过度的眼睛问我,话才说完,就因控制不住而笑出了声来。
喜儿也发出了失望的声音:“刚子哥,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啊?”“当然不是……裤带了!我说的是我们的衣服啊!我们可以将身上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连接起来不就是一条很长的绳子了吗?”这俩人和我都没默契可言。也不想想我成刚是谁啊?怎么会说那些没脑子的话呢?
“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我觉得可行,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喜儿抱着胳膊向我们投来允以厚望的目光。她是女生,自然是不会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的了,这个我早就猜到了。只是让我头疼的是根子也是一副犹豫不决不肯配合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