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还是不要订阅,这章依旧是占坑。哪个王八犊子再说这是小感冒,我就问候他全家。
在后世滚着叽歪患者横行的年代,傻贼鹰豢养的那些狗儿子们总是拿“这国怎,定体问”来说事儿。
现在倒是没有人在朱皇帝面前发出这样儿的疑问,毕竟现在的大明才是指路的明灯,黑夜中的灯塔,就算有这种疑问也都是其他国家的那些滚着叽歪们在问,跟大明没什么关系。
问题是朱皇帝自己却陷入了“定体”的疑问当中。
大明到底该走什么样儿的道路?
继续走帝制的道路明显是不靠谱的,毕竟中原堂口已经用几千年的历史证明了帝制的优势和短板——如果皇帝靠谱,那么帝制就是无敌的最优体,如果皇帝不靠谱,那么帝制就是作死的最快道路。
改成欧罗巴那套所谓三权分立的滋油体?
其实这种想法也只能想想,真要是把这套玩法搁在中原堂口那就是作大死。
说的再直白一些吧:就他们那些玩法,别管是三权也好,还是滋油也罢,甚至于布尔什维克理论,这些都才出现了多少年?欧罗巴玩三权玩的一路下坡,只能靠着当年狂薅大清以及两次开片攒下的家底续命,傻贼鹰玩滋油玩到昆仑奴的命很贵,毛熊玩布尔什维克更是直接把自己给玩千古了!
想要深入分析这里面的具体原因未免太过于复杂,但是归根到底,却终究是利益两个字。
比如说欧罗巴那边儿所谓的三权分立,其本质不过是给门阀制套上了一层好看的包装——在不涉及军权、财权的前提下,所谓的三权还剩下个鸡儿?
说白了,欧罗巴的那套玩法不过是大大小小的门阀世家(贵族)互相制约,表面上给普通百姓一丝话语权,让普通的百姓也能有点儿参与感,实际上的统治者却从来没变过,依旧还是那些家族,依旧还是那些人,顶多就是前台摆了一个出身低微一些的傀儡当台面。
至于傻贼鹰家玩的什么滋油那就更扯蛋了,因为傻贼鹰家的驴和象都是有主人的,那些一赐乐业财阀的老爷们确实在努力保证你想要的自由,但是他们从来不保证你生命的安全。
你选的嘛。
实际上这也是为什么欧罗巴和傻贼鹰那些蛮子们普遍心大的原因。
因为欧罗巴那边儿从来就没有过真正大一统的王朝,蛮子们也习惯了小国寡民的心态,同样也习惯了小朝廷制。
毛熊也差不多——布尔什维克好不好?好!关键是人这种生物是有欲望的!
所以,真要是把欧罗巴、傻贼鹰那些套路直接照搬到中原堂口,那么随之而来的就会是再一次的动荡——小朝廷的玩法就是生死各安天命,既然给了你们滋油,那么你就不能要求朝廷管你的死活。
这种玩法在平时当然没什么问题,毕竟连中原堂口的百姓似乎也是如此,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
然而一旦到了类似于小冰河这种灾害频发的时候,或者说到了百姓真正活不下去的节骨眼上,大小朝廷的区别就现出来了。
习惯了小朝廷制度的欧罗巴蛮子们是万事靠自己,他们也习惯了朝廷拉胯,但是习惯了大朝廷制度的中原堂口百姓会要求官府来救灾、赈灾,会要求官府给百姓找一条活路,朝廷可以拉胯一次两次,但是再三拉胯就可能有人站出来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比较新奇的角度可供参考:欧罗巴那些蛮子们玩的那一套之所以在初期能玩的动,是因为有大清在源源不断的给他们供血,傻贼鹰是因为有两次小破球开片供他们吸血,而等到没有了大清,小破球也不开片了,这时候再看看欧罗巴和傻贼鹰?
欧罗巴那边儿选出来的话事人越来越年轻,承诺的福利越来越高,办事儿也越来越不靠谱,三岛之地甚至还出现了一个上任只炸管道然后就拿退休金、保质期比生菜还短的战士话事人。
傻贼鹰当然也没比欧罗巴强到哪儿去,要不然拜振华同学也不会登上宝座,更不会出现傻贼鹰内部开片由二毛开始的天大笑话。
然而同样是大朝廷制的布尔什维克直接搬过来用也未必就能行。
直接照搬布尔什维克的那一套存在一个巨大的隐患,那就是大明现在并没有那一套理论的生存环境。
兔子之所以可以搞布尔什维克,是因为当时的大清已经彻底凉凉,中间秃子接手堂口之后又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学自西方的那一套也不靠谱,所以后来才有了兔子学习毛熊搞布尔什维克,为的是救亡图存。
但是现在,大清这才凉了几年?
甚至在大清还没有凉的时候,人家还在拼了命的宣扬皇帝英明、皇帝爱民如子、有错的只是一小部分官老爷、大家伙儿应该盼着青天大老爷的那一套理论。
当然不能说这套理论是错的,因为全世界所有的国家都是这么宣扬的。
然而问题的关键在于钱聋以及他手下的那些包衣阿哈们在宣扬这套理论的时候,钱聋还自我吹嘘出一个十全武功,此时的大清也没有遭到列强的毒打,还没有赔完英国赔倭国、割完青岛割旅顺的耻辱。
所以,当朱皇帝举起反旗要反清复明的时候,天下百姓依旧愿意相信帝制,以致于当时根本就没有那套理论的生存土壤——如果朱皇帝当初喊的不是反清复明而是直接搞按需分配那一套理论,最有可能出现的不是天下景从、四处反清,而是天下人都集结在钱聋的身边帮着钱聋一起来打朱皇帝。
搏个从龙灭贼之功,不比全心全意给那些泥腿子们当仆人要强的多?
彼时的中原堂口,还没有经历过即将彻底亡国灭种的痛。
然后吧,大明就变成了现在这个鸟样儿——大明有皇帝,而且朱皇帝属于那种没人能够制约的开国之君,但是大明又有内阁,内阁的权利也一点儿不比皇帝的权利小。
尤其是在皇帝慢慢放权的情况下,内阁甚至可以直接顶替皇帝的作用。
因为朱皇帝直接明确了内阁的江湖地位。
这个说起来其实很好笑,因为朱老四当年折腾出内阁的时候是把内阁阁臣们当做秘书使用的,后来等过了仁宣二帝之后,内阁的权柄才慢慢大了起来。
但是权柄归权柄,实际上能够领导六部的内阁阁老们品级却不算高,所谓的领导六部其实也是名不正且言不顺,另外还有司礼监制约。
现在朱皇帝则是明确了内阁的品级、职责,即内阁首辅大臣为正一品,其他几个辅臣的品级定为从一品,而诸部的尚书则是被定为了正二品。
与之对应的,则是大明原本的六部以及后来增设的穷酸部、由铁道司升格而来的铁道部等等一大堆的部都明确置于内阁的管理之下,除了首辅大臣外,剩下的六位阁老每个人都得分管一摊子事儿,差不多算是责任明确到人。
与内阁并列的还有五军都督府,内阁的首辅大臣可以问过军府的事儿,但是也仅仅只是过问——可以问,但是没有决定权,军府的决定权掌握在军府大都督的手中。
御史台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他们的主要职责就是喷人,皇帝、文武百官全都是他们要盯防的对象。
然而御史台也不归内阁管,真正能管到御史台的是御史衙门,与之同列的还有一个都察院,这两个衙门都不归内阁管,而是直接向皇帝负责,其中御史衙门当中除了在京城的一部分御史的负责是喷人,剩下的则是负责承担了检的职责,都察院则负责连审带判。
而大明律的最终解释权却又在刑部。
总之就是各种乱七八糟的部门都有,彼此之间的职责也很明确,彼此之间既要互相扶持,同时也得相互制约。
基本上可以说是有皇帝没什么鸟用,但是没皇帝也不行,像朱皇帝自然可以直接越过内阁诸部乃至于五军都督府去做他想做的任何事情,但是朱皇帝以后的那些皇帝们除了能监管并且拥有换相的权利之外也基本上告别了插手政务的可能。
想通过换相来重新拿回权利?
首先得让锦衣卫找到首辅大臣的罪证,然后还得由御史台发起弹劾,都察院给定罪,走完这套流程才能换相,其中但凡有一个流程走不完,这首辅大臣就换不了。
而首辅大臣和内阁阁老们的任期又是固定的,都是从入阁之日起开始算,五年为一期,最多干两期,这是朱皇帝直接定死的铁律,根本不允许更改。
除此之外,大明律又讲究法无禁止即为可,顺带着又定下了一大堆针对宗族和豪商的打压政策,对于普通百姓的保护除了体现在律法上之外,同样还有农会也承担了一部分职责。
这就让大明的国体处于一个很微妙的状态:看上去很是美好,差不多可以算是虚君的典范,除了还有个皇帝之外,剩下的已经完全可以算得上是冥煮滋油了,甚至可以说是在以近乎完美的姿态在运行。
然而朱皇帝的心里很清楚,这种完美基本上就是扯蛋。
甚至于兔子的那一套也不是完美无缺的!
无论是当初挥泪斩了两个马谡,还是后来先富却不愿带动后富甚至想把手伸到朝堂上面,这些事情都是客观存在的!
这也是为什么朱皇帝一直在放权给朝堂但是却从来没有放松锦衣卫、东厂以及御史御门的原因之所在——大明的官老爷们也没那么高的觉悟!稍微放松一点儿,他们就能捅出天大的窟窿!
一想到这里,朱皇帝又忍不住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再怎么样也不是个神,哪儿有可能解决那些久远的事情?
自嘲的笑过之后,朱皇帝干脆直接说道:“今天朕要说的事儿很简单,一是把那些青皮破落户都打掉,既然一个个的都不愿意过好日子,那就扔到工地上去过几天苦日子,尤其是那些横行乡里甚至有不法之行的混账,直接拉去打靶。”
“第二个事儿就是那些不愿意好好赚钱却想着欺压百姓的工坊主们,该杀的杀,该流的流,让他们多逍遥一天,就不知道有多少百姓会遭到他们的祸害。”
“还有那些自个儿跳出来作死的官老爷们,该怎么处理就不用朕多说了吧?”
当然不用朱皇帝再多说了,因为朱皇帝已经用了“朕”这个字。
在场的曾诚和刘鹤鸣等一众大佬们都很清楚,朱皇帝以“咱”这个词来自称的时候往往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但是除开大朝会以外,一旦用到“朕”这个字,那多半就是起了杀心。
一旦朱皇帝起了杀心……
而在曾诚和刘鹤鸣等一众大佬们都躬身应下之后,朱皇帝却又将目光投向了曾诚:“曾卿为相,至今也差不多快三十年的时间了吧?”
曾诚一时之间有些懵。
这个从朱皇帝在孟良崮时期就主动跑去投奔的前大清知府老爷,因为其本身的能力以及对朱皇帝各项指示的领会能力、办理速度,在朱皇帝刚刚称帝那年就已经成为了大明的首辅大臣,到现在也足有二十六年的时间——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倒不是曾诚恋栈不肯辞,也不是朱皇帝非得留下曾诚来打破自己定下的规矩,而是朱皇帝在制定这条规定的时候已经是民间所说的圣皇二十年。
也就是说,曾诚这个首辅大臣还可以接着再干上四年,然后也得老老实实的从首辅大臣的位置上滚蛋,而后也不能再担任其他掌握实权的职务,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京城或者回老家去养老。
当然,大明对待功臣的待遇一向不差,虽然不再是首辅大臣了,但是一应的待遇却还是按首辅大臣的来办,甚至还会有个爵位。
现在朱皇帝他老人家忽然提到自个儿已经当了快三十年首辅大臣这个事儿,难道是想让自个儿滚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