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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鬼宅(1 / 1)

“科学界对鬼魂现象有多种解释:一种解释是因为心理作用,包括错觉和幻觉造成的认知的错误;另一种解释是精神病理作用;第三种可能与环境改变有关,主要是出现电磁场变化,电磁场会影响到那些信号,并产生奇异的视觉、触觉与听觉,导致不同的情绪,如恐惧、紧张等,就是这种情绪使人产生看见鬼魂的异常现象。”

我本来是准备考警校的,可是父母双亲坚决反对,只想让我去上个艺校呀,文职学校呀,将来好找个安安稳稳的工作,可是我也不知道当时大脑哪根筋不对,也许是叛逆心理作祟,我竟然报考了体校,可能就是所说的作,结果我上到大二下半学期就把腿给摔断了。

伤的还挺严重,不过到底年轻,没多久就好了,又活蹦乱跳起来,不过可能那时候没有把伤养好,到后来毕业,一到变天,腿就不舒服,毕业后,找了一个公司当文职,结果有一回参加年会,从楼上一路滚下来,丢人不说,还又一次把腿摔伤,旧伤复发,在家足足调理了一年多,到现在走路急就会有一点点跛。

等我养好伤,公司自然已经找了新人替代我,我也实在不想上班,就开了一间小书吧,平时就安静的坐在窗前看看书,然后又一时性起学人家写写字,分别在一些网站和公众号上发表了一些小文章,这对于我这种安于现状的人来已经很知足了。

我的一些同学和朋友就会在闲暇时间来找我聊天喝茶,我觉得我这辈子可能就这样过下去了,但是有一天,一件事,彻底改变了我命运。

一个春末夏初的下午,我吃完饭从外面回来,店里没人,我就坐在窗前晒着太阳,暖暖的阳光晒得我很是舒服,不知不觉就趴在桌上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突然觉得有人在看着我,我猛地抬头,发现一个女人竟然安静地坐在我对面,我被她吓的叫了一声,却立即吓着了坐在角落里坐着看书的两个人,他们回头看我,我赶忙冲他们摆摆手。

我再回脸去看坐在对面的那个女人,片刻我就认出她来,是我上高中时的同学,不是我不记得她,而是她的变化太大了。

当初她可是班里的文艺委员,身材好,长相也出众,用现在的流行话来说,是我们班的颜值担当,学校里追她的人很多,可是现在坐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大腹便便,身上两道游泳圈,脸上全是斑点,皮肤黑黄,也不化妆,脸色不好,一副病怏怏的模样,所以猛然看见她面无表情地坐在我对面,很难不吓一跳。

我跟她偶尔也联系,只是不常见面,最后一次见是她的婚礼,那时候她那么的光彩夺目,跟现在完全判若两人。

她说这次来是想找我去她家里帮忙,她公公上个月过世,前几天婆婆又中风,家里就她一个人还要照顾孩子,所以实在没有办法了,想让我去帮她几天。

我看着她一脸憔悴的表情,真没办法拒绝她,想想现在店里有人看着,只好点头答应了。

她老公是农村人,不顾家人的劝阻结的婚,怀孕之后就辞职回家,等快生孩子的时候,她的公婆就让她去跟他们一起住好方便照顾她,可是等她出了月子才发现,老公把城里的房子卖了,在老家盖了两层楼,然后就出外打工,可是后来在外面不知道怎么欠了一屁股债,新房子也变卖了,后来就常年不怎么回家,她就一直住在农村照顾老小,家里大大小小的活全是她在做,从城里长大的孩子,自然不会干活,看脸色受气自是不必提的,平时想进城也得经过公婆的同意,他们愿意看孩子的情况下,她才能进城买些日常用品,钱自然也要跟公婆伸手,日子过的举步维艰。

我交待了小刘一些事,说要离开一段时间,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这才回家去收拾行李。

三点半,我们已经坐上了长途车站,往她公婆的家开去。

她公婆的家是远在深山之中的一个小村落。

我们下了长途车又坐了小面包上了一段山路,然后再步行近四十分钟才远远看见了半山坡上的几处房子,平时久坐的我却已经走的气喘吁吁的。

眼前是一个山谷,并不深,山谷里种着一些庄稼,这里植被并不多,有些地方还裸露着灰黄的土质层和岩石,偶尔一小片树林也星星点点地覆盖在并算高大的山体上,几幢农村固有的小院子就错落在这样的山坡上,我大概数了数,不出二十户人家。

叶秋在前边带路,一直走向山谷北面的一座并不算大的小院子。

大门外铺着几块青石板,老旧的木门紧闭着,门上还挂着过年时的已经褪了色的红灯笼,她拿钥匙开了门。

我跟进去才发现里面的院子很小,院子里有一棵樱桃树,正结着一棵棵小小的半透明的红果散发着诱人的光泽,除了这棵看上去还有些生命力的植物外,四周的房子都很是破旧,砖墙已经发黑,墙角与地面相连的地方有厚厚的绿苔,右手一侧是个木棚,里面竟然还有一口石磨,靠墙堆放着几个大麻袋,叶秋说那是等着人来收的玉米面。

正前方和左边是两排房子,大门的右边我推门进去看了看,是厨房,左边是洗手间,不,应该叫茅房才对。

叶秋叫我,我跟着她走进了正屋,进门就是小客厅,说是客厅,也无非摆着一个旧沙发,对面是一个小小的电视,左右两边各有一道门,一边是她们两口子的卧室,另一边是孩子住,摆设也相当的简单,墙上贴着的白纸也发着黄,在墙角还有一圈圈的水渍。

“我以为你们睡的是炕呢。”我放下东西对她说。

“我们这边是床,老太太他们那屋是炕,你就住这屋吧,被褥我给你换成干净的。”她说着打开衣柜从里面抱出一床被子来,被面还是绸缎做的,想来是她的嫁妆吧。

我跟她一起换了床单枕套后,我问:“老太太呢?”

她说:“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把她送去村卫生站了,她在那里住,随时有医生看着,等会我做好饭就去送饭,晚上也住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帮我把孩子接回来,以后这半个月恐怕就要辛苦你了。”

她嘴里说着手下麻利地干活,不一会儿,床上就收拾干净,又帮我把我的衣服挂在衣柜里,这才出去做饭。

我跟着她进了厨房,却发现并没有什么菜,只见她舀了米放在锅里煮,快熟的时候放进去一些菜干,晚饭就算是做好了。

她看着我抱歉地说:“家里没有什么菜,等我明天回来,去买些你爱吃的,再杀一只鸡。”

我苦笑地看着这一切,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觉得心里堵得慌,如果当初她不是一心要嫁给那个男人,现在的日子恐怕要比这好上几百倍吧。

我们就着粥吃玉米面饼,晚饭就结束了。

其实那种玉米面饼跟我平时在超市里买的味道太不一样,有些发苦,口感很粗,吃了一半我就已经难以下咽了,可是她却吃得很香。

吃过饭,我们拿着手电就出了门,她拎着饭盒走在前边带路。

继续顺着山坡走,因为是在半山谷里,所以光线已经非常暗了,不时,能听见一些鸟叫声划空而过。

“那边是商店,里面有菜,水果,油盐酱醋啥的,不过很贵,你看着脚下的路啊,路不好走,再往前,翻过一个小山梁就是小学校。”她指着我们的左前方,我抬头看去,被一段降紫色的山梁挡住的另一个方向,我看见了一根光秃秃的旗杆,目测过去并不近。

又走了二十多分钟,穿过一小片玉米地,就是村卫生站,此时门外已经亮起了灯,我跟着叶秋推门走了进去。

这也是个小院子,左边应该是医生住的地方,正对面和右边类似是药房和住院部。

这里还算是比较热闹的地方,一些人在输液,有人在买药。

叶秋带着我进了右边的一门房子里,这里面有三张病床,其中两张已经住了人,她的婆婆睡在最里面,最外面一张上躺着一个老头,眼睛紧闭着,液体顺着管子一点点流入他们的身体。

叶秋的婆婆我已经没有太多的印象,现在看见只觉得还是眼熟的,但是比之前要瘦,显得脸上的颧骨高耸着,皮肤很黑,一双手干枯得像鸡爪一般放在被子上,白色的头发藏在一顶黑色的小布帽子下面。

叶秋走过去小声地喊了她几声,她眼珠在干瘪的眼皮下转了转才慢慢张开眼睛。

她的半张脸都时不时地抽动着,想说话,口水就流了出来,叶秋赶紧去给她擦,然后指着我说:“妈,你看你还认得她不?”

老太太这才慢慢地转过眼睛看我,我赶紧弯了弯腰跟她打招呼,然后她打量着我,摇了摇头。

“她是杨杨啊,您过生日的时候送给您一个大银镯子的?不记得了?”她说着就打开饭盒倒了一小碗出来。

老太太再看看我,似乎这回是认出我了,手指头也动了动。

其实银镯子是送给叶秋的,现在听来,应该是转送给老太太了。

我笑着点点头,这时,听见一声女孩子的声音从一旁的窗外传进来,我一扭头,看见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正从外面露出半个小脑袋来。

“丫丫快来。”叶秋冲她招了招手,那小姑娘就跑进了病房里。

“丫丫,这是杨杨阿姨,等会你就跟她回家去睡,明天她送你去上学。”叶秋只有在看见这个小姑娘的时候眼睛里才会闪现出光芒来,一面摸着她的头一面说。

小姑娘的脸上也是黑里泛红,皮肤很粗,个头并不高,穿着颜色并不新鲜的红外套,脖子上还扎着红领巾,听见叶秋说完赶紧回头看我,然后说了声阿姨好。

叶秋又倒出一碗粥来递给她说:“饿了吧,吃吧,我给奶奶喂啊。”

等她们吃完饭,叶秋让我们赶紧回家,说天黑路不好走,一直送我们到玉米地外面。

这个小姑娘跟叶秋一样,长得好看,只是不太爱说话,问一句说一句,也许是不熟悉的关系。

我们路过小商店的时候,我看门还开着,就拉着丫丫走进去,问她想吃什么随便挑,可是她却只是看着。八壹中文網

这个小商店里其实就跟小卖部一样,很小,东西并不多,菜是新鲜的,可是水果只剩下一些小的,坏的,我看见架子上有水果罐头,就买了几个,又买了两包锅巴,几袋方便面,等零食和一些肉、菜,我付款的时候,发现店老板是个干瘦的中年人,有些木讷,头一直低着,给我算完,都没有开口说话,找钱的时候才一抬头,却吓了我一跳,他的一只眼睛是白色的,不,应该是在眼珠前有一层白,是很严重的白内障,在昏黄的灯光下一看,的确有些吓人,我刚才的举动有些失礼,只得笑了笑拉着丫丫往回走,那个老板却一只盯着我,表情很奇怪。

回到他们家,我把东西放在厨房,拿起一个罐头来递给丫丫说:“你拿去吃吧,虽然还是吃新鲜水果好,但现在条件有限。”

她迟疑地看着我手里的罐头说:“这个,还是留给妈妈吃吧。”

我一怔,她没有说给奶奶,而是给妈妈,我赶紧说:“这个是你的,你妈妈还有,看,那些全是你们的。”我指着袋子里的东西说,她这才迟疑地看着手里的罐头抿了抿嘴。

我替她打开,她找了两个勺子和碗,倒出来一碗又要倒另一碗的时候我赶紧阻止她说全是她的,自己不吃,她这才放下,将碗里的罐头吃了一口,我问她好吃吗,她用力地点点头说好吃,还很有礼貌地谢谢我。

我们回到我住的房间,她坐在一边吃罐头,一面跟我说学校里的事,看来是跟我熟络起来了。

吃完罐头,她就说要回去做作业了。

等她一走,我就出去锁了大门,外面的天已经很黑了,我看了看表,不过是才快九点,可是看这夜色,几乎像城里的半夜了。

我打了水洗脸,洗脚敷面膜,快十点半,我收拾停当的时候,过去看丫丫,她已经写完作业,收拾好书包,准备睡觉了。

我替她关好门,回到屋里,这里实在太安静了,我躺在床上给小刘发微信,却发觉这里竟然没有网络信号,想想也对,只停留在刚刚通电的生活水平上,怎么会有网络信号?

我又苦笑了下,拉好被子就闭上眼睛,因为换了新床,我有些难以入睡翻了好几个身,外面月光大华,白亮亮地照着院子,薄薄的窗帘也挡不住那雪白的光线,月光像霜一样洒在了窗前的地面上。

我一面想着叶秋这几年在这里生活的情景,越想越不是滋味,如果换成我,恐怕早就要崩溃了吧,她那个不争气的老公是凭什么魅力让她这么苦守多年的呢?

想着这些,眼睛也开始打架了,不一会儿,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脚步声吵醒了,张开惺忪的眼睛,耳朵就仔细听着,从门外,传来了一阵像穿着拖鞋走路的声音,脚步声并不快,一步,一步地走着。

也许是丫丫起夜了,也不再多想,埋下头就继续睡,刚要睡着,却突然发觉不对,从我听到脚步声到现在已经有十多分钟了,就算是丫丫起夜,也不应该只在我的门外徘徊吧?我觉得这脚步声也不应该像一个几岁的小姑娘走路的节奏啊。

我一下子就清醒了,竖起耳朵认真地听着,那脚步声依然不紧不慢地一步,一步地传来!

会不会是进贼了?我想,可是这家徒四壁的,有什么可偷呢?哪有这么不开眼的贼呢?

但是,我还是很紧张,突然就想起小商店那老板盯着我的眼神,总不会是他吧?

叶秋家的情况应该是这个人口并不多的村子人尽皆知的事,会不会是知道这个院子里今晚就我和小姑娘住而……

我不敢再想下去,有些后悔没有把厨房里的挑水的扁担拿来了。

我掀开被子,悄悄地下了床,从墙边拿起自己的短靴握在手里,然后小心地往门外走去,我屏住呼吸,脚步放轻,尽量不发出一丝声音来。

我走到门口,慢慢地将眼睛往门缝方向靠过去。

外面月光如水,我的目光顺着门缝一点点看出去之后,却惊讶地发现,外面,什么也没有,那缓慢的脚步声也戛然而止了!

会不会是那人发现了我躲起来了?我想了想再一次把目光从门缝探出去,可是,外面的确是什么也没有,会不会是我真的听错了,那声音就是小丫头呢?我不能确定,大半夜的,自己吓自己,唉,我叹了口气,转身往床上去,可是才走了一步,我就停下了脚步,冷汗从我的头上哗地流了下来,浑身的鸡皮疙瘩密密地冒了出来,我只觉得全身都在颤抖,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里涌出来,却又觉得嗓子发干。

让我如此崩溃的原因是,就在我从门边转过身的时候,我竟然发现,在屋里的地面上,被月光倒映着的窗棂的影子,在窗棂影子的中间,是一个高大的人影!

我就这样盯着地上的人影,瞬间让冷汗将我的睡衣打湿了。

这个影子身形瘦长,下巴以上被窗棂的上部所遮挡,双手的位置在窗棂的下部,就是说,倒影里的人上半身就跟一面墙一样高大!

我在一瞬间,不知道要怎么办,要喊,还是要逃回床上去,我怕我一动,那人影就会破窗而入,可是我不动,还是怕他会破窗而入。

我浑身颤抖不止,像触电一般的剧烈的发起抖来。

我不知道自己僵在这里了多久,直到我的双腿有些发酸,而那个影子似乎是在我闭了闭眼睛的时候突然不见了!

是的,当我张开眼睛的时候,我发现,地上只有窗棂的影子,那个影子消失了!

我还是不敢回身,只是几步跑回到床上用力地将被子紧紧地裹着自己,片刻,才慢慢地探出眼睛向外看,目光所及之处,只有安静的夜和如水的月光,人影没有了,脚步声,也消失了。

我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只是听见丫丫在外面敲门的时候,我发现我是斜靠在床头上的,下床的时候,我腰酸背疼脖子麻。

外面的天色已经麻麻亮了,她穿戴整齐,我到厨房煮了两包方便面吃完后,送她去学校。

从家到学校要几乎走半个小时的路,而且又是山路,泥泞不堪,我心里直抱怨这些泥弄脏了我的达芙妮,可是刚抱怨到第二遍,我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我转身问丫丫:“昨晚下雨了吗?”

她看看我点点头说:“是啊,我刚要睡着的时候就下了,一直下到快天亮呢。”

我心里一怔,她刚睡着的时候,也是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那时候外面明明正是月光满院的时候啊,可是,如果是下了雨,那么,哪来的月光呢?

我没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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