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到一半,我被一阵敲门声给吵醒了,迷迷糊糊中,我听见是客厅的门在响,我坐起身仔细地向外听着,是的,有人在敲门,我看了看手机,临晨一点半,是谁在这个时候来敲门呢,我并没有多想,披衣下床,走到客厅的时候,我问了一句谁呀?
门外顿了顿,接着回了一句:“是我,姐,我回来了。”
我一听,是表妹的声音,她还在上大学,这个时候应该还没有放假,而且半夜三更的怎么就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的?八壹中文網
我正在犹豫的时候,门又被敲响了,外面的人在说:“姐快开门,外面好冷。”
我也没怎么多想上前就去开了门,可是门一打开,一阵冷风吹来,门外什么也没有。
我往外探出身去,楼上楼下都安安静静的,根本没有人,这是怎么回事?谁在这大半夜来搞恶作剧吗?我甩了甩头回身锁好门,可是就在我转过身的时候,我一下就怔住了,我看见一个一身雪白的人站在我的对面,我的心似乎停跳了几秒钟,哆哆嗦嗦地问:“你,你是谁呀?”
她不说话,还是那么站着,背对着我。
“你到底是谁?”我提高了声音问着她,她突然传来一阵哭声,那声音飘飘渺渺,我咽了一下口水,又问:“我不认识你,你别来缠着我,你,快走开!”我觉得我有些歇斯底里。
她还是哭着,越发的伤心欲绝,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风吹着她的头发和裙摆,我一眼看见在她的裙摆下,一双穿着白色绣花鞋的脚,但同时,我瞪大了眼睛,因为我看见那脚尖是对着我的,那么此时,她是正面对着我,而不是背面,我的目光慢慢上移,那一头长发下没有面孔,只是头发,那么昨晚和今天白天我以为是背对着我的其实一直是她的正面!
我的呼吸更加的粗重起来,不断向后退着,她便迈步向我走近,一面哭一面靠近,突然她面前的头发一下被掀起,我看见的是一个全是白色眼睛的脸,并抬起的一双手只是像树枝一般的枯手骨突然喊了一声:“还我,还我……”我惨叫一声向后倒下。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声猫叫,惨烈地发出一声呜咽不知道从哪扑了出来向那个白色的人扑了过去,接着一大团雪雾向我盖了下来,我不禁觉得浑身奇冷无比,也就在这一瞬间,我猛然发现,四周一片黑暗,我正仰面躺在地上,而我的面前是一片夜空,我猛地坐起来发现我正坐在冰冷的石灰地上,四周全是厚厚的积雪,这是哪儿?我迅速地站起身在一转身的瞬间我一阵头晕目眩再一次跌坐在地,因为我发现,我竟然站在一幢楼的楼顶的边沿,如果我再往前迈出一步就可能会跌下去。
我怎么会到这儿来了?我明明是在家里,怎么竟然跑到楼顶上来?我四下看看,那个白色的人和那只猫已经不见了,是的,是那只曾经吓了我一跳让我咒骂了的猫救了我的命,而那个白色的人却是想把我从楼上推下去吗?
我不敢再往下想了,身上还穿着睡衣,冷得厉害,于是我转身又顺着扶梯回到家,大门还开着,等我进门的时候姑妈正好从卧室出来,看见我进来上下打量着我惊讶地问我大半夜上哪去了。
我全身打着冷颤说不出话,不等她上前来我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是躺在床上,姑妈正依着床头眯着眼睛,我的额头上放着冰袋,天已经亮了,我嘶哑地喊了她两声她才惊醒,来看我的脸色问我怎么样了。
我只觉得浑身无力,嘴唇干的厉害,我将昨晚的事跟她说了一遍,她听了吓得脸都白了。
等我能下地走路已经是两天后了,我一直在想着那件事,那只猫是怎么回事?这个一心想要害人的白色的鬼东西又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要害人呢?从开始让人受伤,到后来想要人的命,越发的不可收拾了。
姑妈想让我先去外婆家,可是我经过这件事更担心她,执意要跟她一起走,她拗不过我只好顺从我的意思。
一时间这厂区被里白色的人的事件传的沸沸扬扬,连厂领导都开会明令禁止再传扬这件事,可是,不是他们不让说,这件事就会消失,当终于有一个人死去后,这件事更大程序地被宣扬出来。
那是一个周末,一个年轻的工人想要进城里买东西,本来晚上是要住在城里的,可是他为了省住宿费,半夜又回来了,第二天人们在厂门口发现了他已经冻硬的尸体,当时的他正以一个奇怪的造型死去,他坐在大门外,头以下的部位全是雪,就像是个雪人,如果不是看大门的仔细看,一直以为是谁在门外堆的一个雪人。
厂方立即报了警,法医来检查过,说他就是被冻死的,没有其他外伤。
此事一出,整个厂区都开始慌乱起来,有很多人都申请提前离厂,原来平和的厂区一时间变得秩序混乱。
食堂里的几个人也个个人心惶惶,人命当前,谁也不想莫名其妙的搭上一条命去,他们叫来了那个秘书小王,跟他商量能不能让厂领导给大家提前放假,可是小王也为难地说,年底要赶一批活,如果在年前赶不出来,会影响工厂的运作,可是一方面人们又被吓怕了,谁也不能保证以后又会发生什么事。
“不如迷信一回,请人来做一场法式?不是说咱们厂下面原来是个乱坟岗?”有人提议。
秘书小王听了摇头说:“这不是做法式的事儿,之前其实请过一个道长来看过,人家说这里只要人数越多才能压得住,其他什么都没有用。”
“可是那个白东西闹得这么厉害,就不管了?”苏叔抽了口烟问道。
小王说:“领导去找那个道长了,让他来看看再说吧,冯厂长腿摔断的时候我也在场,当时他就是下了车,走了几步就摔倒了,谁知道腿就断了,我也怕啊。”
“对了,那天你们车在厂门口停下来的时候,门卫彭大爷也在,他跟我说。”苏叔看看门外,压低声音神秘地对我们说,“他看见冯厂长摔倒的时候,看见一只白手从地上伸出来拉了他一下,当时他以为是雪影,看错了,后来就越想越不对,跟我说的时候他自己还怕的要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