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挥手让两人又找了根绳子把躺在地上的曹正陆也给绑上,然后就搬了一把太师椅来到了户部的庭院之中,让魏三韩五压着被绳子捆住的二人,跪在自己的面前。这庭院是户部的中心,户部好几个部门办公过路,都得从这庭院经过周转,因此这庭院人来人往,一直有户部的文吏衙役不断穿寻。看到帝辛一把太师椅翘着二郎腿坐在庭院中间,身前还跪着两个被绑着的户部官员。一时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无数人便闻风而至。此时,太阳已上梢头,早上的太阳虽说没有正午的酷烈,但晒在人身上,也难免使人冒汗。但跪在地上的易文书和曹主事,让他们难受的显然不是在太阳炙烤下不断冒出的细密汗珠,而是周围的户部围观同僚和衙役们的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这大庭广众之下被如此羞辱,可叫他们以后怎么做人啦,以后再同僚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帝辛翘着二郎腿,看着额头不断冒汗,脸色通红的两人,知道这脸色一半是晒的,一半是羞的。心里不屑,这两人落得如此下场,只能说是罪有应得。易文书屡次态度倨傲,羞辱了好几次王府来讨饷的王府仆从。曹主事,媚上欺下,面对帝辛的合理诉求,却只想着自己的官位,不讲道理,只推皮球。这两人罪不至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帝辛这次就给他们好好长长教训。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却都在远处看热闹,没一个人走到近前来。那些穿着官袍的户部官吏们一个个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地小声交流着自己的看法,没一个人走到帝辛身前呵斥,交涉的。至于那些衙役,远远地在远处逡巡,他们也不傻,这坐在太师椅上的帝辛穿着一生子蟒袍,显然身份就不凡,没有户部高层官员开口,他们才不去趟这摊子浑水。帝辛坐在庭院中间,身后站着魏三韩五两大护卫。你还别说,魏三韩五虽然说修为低微,但架势还真不错,身子高大,站在帝辛身后就像两尊高大的门神,威势赫赫,甚为唬人。帝辛对于,这两人的架子倒极为满意,心想着以后他两跟着他出门,倒不会堕了他的风头。就是修为实在是不太行,只有后天前期的修为,这也没办法,王府里也没什么高深的武功,也没什么多的修炼资源让他们进阶。不过,好在魏三韩五仅有一条,让帝辛极为满意,那就是对他,对裕王府极为忠心。光有这条其实就够了,回去之后帝辛自然会给这两者推演一套高深的武学,至于资源,以后有帝辛在的裕王府自然不会短着他们的。帝辛就这么在阳光底下坐了一刻钟,当然易文书和曹主事也就这么跪了一刻钟。就在帝辛等得口干舌燥,在心里抱怨怎么这么大一个户部就没有一个有眼力劲的来给他这位王爷奉一碗凉茶的,这就是户部的待客之道?终于,这次的正主左侍郎杨友旭闻风赶来了。毕竟,他想不知道也不行,帝辛人往庭院这么一坐,身前跪着两个户部的官员,这是多大的动静。整个户部都被惊动了,一时间整个户部的官员文吏们都闻风赶过来看热闹,以至于户部本来良好运转的公事都一度停摆。除了这么大的乱子,左侍郎杨友旭想不知道都难。左侍郎杨友旭是个身材高大魁梧,国字方脸的三十十来岁的中年男子,只见他穿着绯红官袍,身后跟着两个户部的官吏,手里还盘着两个文玩核桃,走起路来虎踞龙盘,颇有一番气势。只见他走到帝辛五步远的地方,大声呵斥:“裕王,你这是要干什么,这里是户部衙门,朝廷办公的重地,你身为王爷竟然如此放肆,怎么敢私自捆缚朝廷命官?你是王爷,就敢如此胡来?不怕本官参你一本,着大理寺、宗人府、刑部对你三司问责。”
帝辛冷笑,他身为王爷,真要定罪,也得皇帝下旨关押,着三司会审才行,没有皇帝的旨意,其他的人可动不了他一根毫毛。所以,杨友旭的威胁也只能吓唬吓唬以前的裕王罢了,以现在老皇帝的病情可没什么精力来管他的事。所以,他们这些王爷,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在京城可以说是为所欲为。面对杨友旭的质问,帝辛也不做正面回应,而是上下打量了杨友旭一会儿,仿佛要看清楚一直和裕王作对的户部左侍郎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帝辛反问道:“你就是户部左侍郎杨友旭?”
“正是本官。”
杨友旭一脸正气凛然。帝辛一声冷哼,讥笑道:“见到本王也不施礼,怎么,你一个从二品的侍郎还比本王者一品的王爷更尊贵了?魏三韩五,给我拿下。”
魏三、韩五躬身领命出列,直奔向杨友旭。“你敢?”
,杨友旭又惊又怒,他怎么也想不到众目睽睽之下,帝辛敢指使他手下的侍卫直接动手,他过来的时候没有带衙役,只带了两个文书下属。“本王有何不敢,今天本王就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帝辛不屑笑道。杨友旭看着逼近的魏三韩五两人心中也是一急,他只是个文弱书生,要是被这两个武者近身恐怕不是一合之敌,就得被擒下。到时候被两人压着,众目睽睽之下,在几乎整个户部的目光下,像易文书和曹主事那样跪在那里,那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他这个左侍郎,那时就会威信扫地,在整个户部都抬不起头来,再也没有什么话语权了。户部的衙役们没有命令,也在很远处看着,现在去求援,也只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好在,面对如此危急的环境,他也不是束手无策,他杨友旭,自然也有着底牌。整个户部除了他的亲信,很少人知道,他杨友旭其实还是个修为不低的术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