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与中指并立,无名指与小指贴合,随后五指弯曲。擒龙功,自以龙爪为势。陈思敏双手形成龙爪之势,落入人群之后,或抓,或撕。仅仅片刻,便又有三人毙于他的手中。然后,在剩下的杀手即将靠近轿子之时,他身若游龙,再次回到了轿子之前。可是面对一位二境强者,这些最多只是后天武修的杀手却不曾有半分退却,反而一脸亢奋继续冲杀了过来。“好胆!”
陈思敏眼神一眯,手中却并未留情半分。双爪并发,似有一条条水龙飞出,于空中蜿蜒上升,随后冲向了围杀过来的杀手。隐约之间,有龙吼之声响起,又有水流之声。轰!啪!一道道人影,随着陈思敏的动作倒飞而出。等到皇宫的方向,禁卫军察觉到动静后赶来,所有的杀手,已经或死或残,全部躺在了地上。两名侥幸存活的小太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只有陈思敏一人,负手立于未曾沾染一点血迹的轿子前方。这便是二境强者之威。二十多名后天武修组成的杀手,不过土崩瓦狗。……姗姗来迟的禁卫军统领,看着一地的狼藉,一脸惊诧地问道:“陈公公,这……”“哼!”
陈思敏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斥责道:“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敢在天子脚下刺杀一名王爷,柳统领,尔等就是这样当差的?”
“这……”禁卫军统领柳杉一脸的苦涩。京城的治安是京营在负责,他们禁卫军只负责保护皇宫安全的。禁卫军只对皇帝负责,和京营又没什么关系,凭什么算在他们头上?不过从禁卫军比京营的巡逻队先赶过来,就能够看出这里离皇宫也不算很远了,所以他也无法说出推卸责任的话。而很快,柳杉也反应了过来。“刺杀王爷?”
他将目光看向了陈思敏身后的轿子,眼中难掩惊骇。纵然是天子脚下,刺杀普通人和刺杀一位王爷,这性质也是完全不同的。而且还是在离皇宫这么近的地方。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柳杉很想自己是听错了,可惜陈思敏却打破了他的幻想。“咱家今日出宫,便是奉陛下之命,接裕王爷入宫面圣。”
他一脸冷色地说道:“轿内之人,便是五殿下。”
这几个月的时间,入宫次数最多的就是裕王殿下,但因为每次入宫相隔的时间并不确定,因此柳杉一开始也不敢确认。而此刻,陈思敏亲口承认后,他再无疑惑。不论此事如何惊世骇俗,既然确定了这次的杀手目标是裕王殿下,那么最重要的便是……随着柳杉的目光再次朝着轿子移去,陈思敏也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开口说道:“放心,裕王殿下只是受了一点惊吓,晕过去了,并无大碍!”
只是受了一点惊吓?柳杉闻言,松了一口气。虽说此处属于京营负责的范围,但毕竟离皇宫也不远了,若是裕王殿下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也难辞其咎。不过,只是受了一点惊吓就晕过去了?柳杉再次难以控制自己的,将目光移向了紧靠着墙壁的轿子。堂堂北疆的镇关大将军,先后灭掉突厥、高句丽、回纥一族三族蛮夷,如今陈兵海岸,随时准备征伐琉球的不死之军统帅,胆子有这么小吗?而很快,他就察觉到了盲点。从地上的痕迹来看,这顶轿子,似乎不同通过正常的方式停在这个位置的。他顺着轿子滑动时,和地面摩擦留下的痕迹,视线最终停在了大道的中间。那两具小太监尸体的旁边。柳杉微微长大了嘴巴。如果他所料不差,这轿子应该是被人通过蛮力,直接从道路中间,直接拍过来的。柳杉再次将目光放在了陈思敏的身上。连同饺子里面的王爷,他就用这种粗暴的方式,一同拍到了这个位置?而柳杉不知道的是,过程是这么个过程,但轿子不是被拍过来的,而是被陈思敏一脚踹过来的。否则的话,他会更加的惊诧。陈思敏微微眯起了眼睛,他知道柳杉看出来了。“事急从权,柳统领,你懂得!”
闻言,柳杉身体一震。他从陈思敏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威胁的意味。随即,他低下头去,恭敬地说道:“陈公公说的是,裕王殿下是惊吓过度,晕过去的。”
诚然,作为皇帝的亲兵,禁卫军统领自然要比朝廷供奉,更受皇帝的信任。但是,身份是身份,修为是修为。如今只是武道后天巅峰的柳杉,可不想得罪一位入照境界的术士。更不用说这名入照术士,还是心眼最小最为记仇的残缺之人。至于陈思敏的行为,柳杉也能理解。二境的修为虽然很强,但在二十多名杀手从四面八方围攻的时候,想要保护一个人也没什么容易。在这种情况,自然是要减少受敌的角度。因此陈思敏说的那句话其实并没有问题。事急从权。至于他为何不想说,也很简单。这些皇室供奉之间的明争暗斗,柳杉身为守卫皇宫的禁卫军统领,自然也知道一二。纵然陈思敏做的一切都合乎道理,可毕竟踢的是一位王爷,而且致其昏迷。因此,免不了就会有人借此做文章。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大麻烦,但很显然陈思敏是不想引火烧身。而柳杉,他与陈思敏之间并未利益牵扯,自然也不会不识趣。看柳杉如此上道,陈思敏微微颔首,语气缓和了一些,说道:“咱家动手时留了几个活口,剩下的便交给柳统领了。”
“咱家倒想知道,究竟是哪个吃了豹子胆的,敢在天子脚下,公然刺杀一位王爷!”
“公公放心。”
对于这些差点让自己受了无妄之灾的杀手,柳杉自然也是没有半分好感。他对着跟随自己而来的禁卫军挥手说道:“抓回去,严刑拷打,务必查出真凶!”
“是!”
禁卫军应声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