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上边聊着,已经有一大队人马向地下深处走去,粗略估算少说也有二十人左右,几乎每人都背着一把猎枪,看装扮,倒像是偷猎者的样子。
我:看来现在经济的确不景气了,连打猎的都兼职盗墓了。
韩歌低头道:猎人的装扮只是装扮,这群人不管是拿枪的姿势,还是脸上流露出的杀气,都不是普通人能比拟的,不要小瞧他们。
我:不是吧,你竟然会觉得他们难搞?
韩歌白了我一眼:我是觉得有你在,他们难搞,投鼠忌器懂不懂。
我发现韩歌最近嘴皮子越来越溜了,长得帅,身手好,脑子转得快,家底丰厚,虽然和封大户比不了,但是比一般的小康家庭要强不少,这要是放到社会上,怎么不得成为众多青少年的公敌。
韩歌摆摆手,示意我们跟上去,我们就这么跟在人群的后面,尽量保持着安全的距离,想趁乱的时候下手,反正阴槐果我们是要定了,再说他们大部分人肯定是冲着钱来的。
已经到了圈子的最外围,在往前走就有被人发现的风险,而且我发现这群人特别训练有素,有警戒的,有放哨的,有搬东西的,如果他们真的是一群盗墓贼,那也太有纪律性了。
不过这群人好像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贪财,其中几个主事人一直在里面挑挑拣拣,做的工作更像是给物品分类。
我有些搞不懂他们:这是什么情况?
韩歌:东西太多,一次性根本带不出去,先对物品进行分类,然后按照贵重的顺序进行搬运,这是一种比较高明,长久的做法,细水长流就是这个意思。
我感叹道:你懂的还真多,要不然咱们改行得了,发家致富奔小康不再是梦想。
封琳琳;你们两个小点声,他们的目的好像并不单纯。
我这时也看到了那个领头人手中的东西,那是一张照片,模糊的照片,只是照片上的大体轮廓我还是看的很清楚,我心里一惊:这不是阴槐树的照片吗?
我这时才清楚我一直以来的担心是什么,那就是第二本笔记本,当年正副两位领队的两本笔记本,其中都有着关于进入罗布泊的路线图。
我紧张的看着人群道:笔记本中的照片怎么会在他们手里?话一出口,我随即明白了过来:他娘的,这群人是被收买了来干活的吧,而且除了g字会我实在想不到还有其他什么势力可以渗透到这么远的地方。
果然那位领头人对照了照片上的实物之后,随手吩咐两位手下,便上前去摘阴槐果,我们刚想动手,便被封琳琳拦了下来:稍安勿躁,我刚才说过那些黑血中隐藏着极大的怨气,轻易碰不得。
就见那两名手下并没把黑血当回事,可能这群人经常干这种勾当,早已见怪不怪,穿着胶鞋便下到了黑水之中,只是刚刚落脚,黑血便有如活了一般,顺着脚底就往上侵蚀蔓延,两人刚反应过来,脚底已被烧穿,在想把脚拔出,已经来不及,瞬间整个人便成了一堆血呼啦的白骨,瘫倒在黑水之中。
变故来的突然,领头人还没搞清楚什么状况,就折了两名手下,随即他又叫来两人,先是搭了两根木梯在黑水之上,这才敢派人过去,两名手下,颤颤巍巍的走在木梯上,摇摇晃晃,一个站不稳,身子向下歪去。
那名伙计也是眼疾手快,身子刚倒,便将手中的猎枪当做拐杖向水底插去,不过所有的人都没想到,黑水的腐蚀性竟强悍至此,猎枪入水没撑过三秒,已经被腐蚀殆尽。
那名伙计在想逃脱已经晚了,伴随着一声绝望的哀嚎,跌进了水中,水面上瞬间发出了呲啦的烧烤声,人影一顿,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下众人看的分明,纷纷远离了黑水潭,只剩下木梯上还没倒下的另外一人,那人强行壮起胆子,向前猛地扑了过去,竟被他一下扑到了对岸上。
领头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扔过去几个密封袋和一个木头盒子:把东西收好,这可是咱们的救命符。
韩歌见状知道不能再拖了,吩咐我们两人道:金子回营地快速收拾行装,然后开车过来接应我们,把车停到盗洞的出口就好,琳琳,你先吸引下火力,我去把果子摘了。
眼下情况也只能如此,我点头答应,趁着没人注意,又爬上了盗洞,向营地跑去,就在我爬上盗洞的一刻,封琳琳动手了,站在栈道上,纤手一抬,一只利箭从弩中发出,准确无误的插进一名持枪人的额头之中。
动作潇洒自然,颇有巾帼不让须眉之态,一时间,我心中竟升起了一种“她还挺漂亮”的感觉,只是接下来,砰砰砰,连续不断的枪声提醒我动作需要快点了。
我爬出盗洞就向营地跑去,刚刚来到营地边上,便看见有两名陌生人正拿着手电筒朝我们的帐篷照来照去,看打扮,应该和地下那群盗墓贼是一伙的。
不过他们并没有发现我的到来,还在专心的搜查我们的营地,不得不说古城是有先天优势的,在这里满地都是碎石砖块,我随手捡起一块黄色的土砖,来到其中一人的身后,照着他的后脑勺就拍了过去。
啪的一下,那人发出一声闷哼,随之倒地,我心里高兴,这板砖用的贼顺手,只是还没高兴完,手中的土砖已经碎成了好几块:这也太不结实了。
另一人发现状况不对,立马从营地冲出,见同伙倒地,举枪便朝我射来,我也不是白送的,见他冲出来的那一刻,我就向旁边的土墙扑去,正好将这发子弹躲掉。
这群人用的都是土制猎枪,里面装的其实并不是子弹,而是铁砂,铁砂打出是呈扇形状,虽然一枪打不死人,但受伤的人却比死还难受,尤其是有些歹人,会将铁砂用荆棘汁液浸泡,那东西要是打进人的身体里,奇痒无比,会从内部开始腐烂,实在是过于阴毒。
那人见我躲了过去,拿着枪便小心的向墙后移动,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点子也太背了,就在我思考对策的时候,我就见一道灰色的身影,冲着那人扑了过去,随即那人便大声嚎叫起来,同时我听到了猎枪落地的声音。
我走出墙体一看,那道灰色的身影正是那条高加索犬“春天”,春天已经将那人扑倒,正狠狠的撕咬住他的左手,可这些人毕竟是经过风浪的,临危不乱,左手抵挡着春天的进攻,右手边从腰间拔出猎刀就向春天砍去。
春天经过训练,反应很是敏捷,松口向后一跃,就躲过了猎刀的砍击,那人站起身来恶狠狠道:劳资今天就拿你开刀,煮上一锅狗肉,给大伙开开荤。
我趁着他的注意力被春天吸引过去,手起砖落,啪叽一声,那人痛苦的捂着头转过身来:你他娘的敢偷袭劳资。
我没等他把话说完,又是一板砖直接拍在他的脸上,愣是将手中的板砖给拍的粉碎:他娘的,就你话多,我家春天也是你能垂涎的。
我连忙进了帐篷,将东西收拾个干净,顺手将那两人的猎枪也一并装进车厢,带着春天,开车便向古墓群驶去。
隔着老远,便听到寂静的月色下不时有枪声响起,我只能默默祈祷两人没事,我准确的将车子停在了盗洞的入口处,刚刚停车,盗洞中便钻出来三个人。
我揉了揉眼睛,没错,还真是三个人,这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没等我开口问,韩歌便将那人推上了车子,和封琳琳一左一右将那人夹在中间,只是韩歌的手中除了匕首以外,还多了个木头盒子。
我这才看清那人的样子,正是刚才在下面指挥的那位领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