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这群鬼兵的意义,看碑文的话应该是古时楼兰国用来冲锋陷阵,攻城略地的,我记得曾听人说过,在一战时期,苏联的一群白毛子曾做过一个惨绝人寰的实验。
他们建立了一座类似于集中营的地方,然后从监狱里的死囚、战场上的逃兵或者是战俘中招募受试者,并承若他们只要接受实验,便可以对他们网开一面,放他们一条生路。
这个条件可是非常优越的,毕竟人为了活下去,很多时候都会变得不再是“人”。
就这样,他们很快便召集到了一群自愿接受实验的人,实验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将这群人放在一间密室中,保持三十天不睡觉,实验就算完成。
密室中备有水、食物、厕所以及书本等生活的必需品,整间密室唯一和外界有联系的就只有一个麦克风,同时他们还在通风管道中偷偷的加入兴奋剂,使里面的人一直保持亢奋的状态。
实验刚开始的前几天,受试者就算不睡觉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彼此之间相谈甚欢,所有的人都认为自己在经受一次洗礼,洗礼过后便是新生。
不过,到了第十天,受试者开始大声的抱怨这个惨无人道的试验,他们有的人大声喧哗,大声吵闹,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的状态,有的人则不断的拿头撞墙,希望自己可以闭上双眼,就这么睡过去。
还有的人出现了幻视、幻听,并且所有的人都聚集在门前的麦克风处喃喃自语,不断重复着自己过往的罪行,精神犹如崩溃一般,像是在和自己说话,又像是在和身边并不存在的人进行灵魂般的交谈。
所说的内容,天马行空,一点逻辑关系都没有,更像是单纯的抽风,只是接下来才是实验开始的时间,受试者开始在房内尖叫、狂笑,直到声带破裂,喉咙中只能发出呜呜的嘶吼声。
开始来回的奔跑,开始互相打架斗殴,开始破坏房内的生活措施,就这样一直争吵了很长的时间,直到整座密室之内,突然间就没有了声音,就连喘息的声音也随之消失不见,就像事情从没发生过一般。
刚开始白毛子还不想打开密室的大门,尝试着通过麦克风和里面的受试者就行交流沟通,不过许久之后,密室中只传来了一句冰冷的声音“我,不在需要自由了”。
声音嘶哑冰冷,不带有任何的感情色彩,更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这时白毛子们才害怕了起来,打开房门之后,里面是阵阵恶臭和满地的尸体,尸体残破不堪,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布满了长长的抓痕。
肠子、肝脏被通通的挖了出来,扔在一边,厕所的水龙头混合着血肉流满了整座密室的地面,踏进去犹如踩进了血河一般,每个角落几乎全部都是残肢和断骸,像极了一幕活生生的人间地狱。
最终他们只能将这个实验终结,并派武装研究员将最后仅存的受试者带回,只是受试者已经完全没有了人类的体貌特征,头发早已拔光,倒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鬼。
法医通过对死去尸体的检查,发现他们体内的血液含量是正常人的三倍,骨头大部分都是被压断的,原因是肌肉太过于强劲,导致关节被压碎,而遗留下的受试者,也被作为实验的成果,从此消失在历史的文献中。
现在想起这些,很自然的就和那群鬼兵联系到了一起,这两件事情当中有着太多相似的地方,如果事情真的和我想的一样,那碑文后面未刻画鬼将军和鬼兵诞生的场景,也就情有可原了。
毕竟这种事不管在古代还是近代,都是毫无道德和人性可言的。
不过,这群被训练出来的鬼兵,在当时肯定是犹如特种部队般的存在,最起码一个打十个还是不成问题的,搁在哪个国家,都是一股极强的震慑力。
忽然间,我想到了韩歌,想到了韩歌曾经经历过的“蛊”式选拔,我莫名的觉得,这几者之间好像有什么联系,同样的残酷,同样的见不得光,却也同样的战力超群。
我下意识的看向韩歌,韩歌虽然殿后,被一群鬼兵追在身后,可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只是眼神中,不时的有什么东西在闪烁着。
看来在他的内心中,也有着和我类似的想法。
我又看向封琳琳,脑海中浮现出他们老封家特有的药人工艺,好像药人的制作过程中也有类似的经历,总体来说,药人就像是鬼兵的弱化版。
本来我还以为封家和罗布泊的考古之行并没有什么关联,不过现在看来,其中倒是颇有渊源的,包括韩歌在内,也并不是只有他父亲这一条线索,我总觉得还有我未发现的关联在里面,只是再具体的我就说不上来了。
鬼兵速度很快,我们跑出去没几步,他们已经来到了我们的屁股后面,韩歌断后的确是明智的选择,认真起来,鬼兵只能骚扰到后面,根本没有办法靠近我们的前排。
韩歌不时的转过身逼退靠近的鬼兵,不过下手却重了很多,每次黑光闪现,总能听到鬼兵那如婴儿般的哀嚎,有他在,我们放心了不少。
不过,我们好像错误的估计了这座墓穴的规模,本来通往主墓室的路程,我们跑了大半天也没跑到,身旁依旧是干燥漆黑的墓道,我不禁的犯了嘀咕:是我们迷路了,还是遇到鬼打墙了。
封琳琳听完从口袋中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又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接过瓷瓶,同样放在鼻尖的位置,轻轻一吸,一股薄荷味道的清香从鼻孔内直通大脑,瞬间脑子清醒了不少。
封琳琳:这是固精养神的醒脑液,有了它应该不至于让我们陷入到自我催眠的幻觉当中。
吸入了醒脑液,可以让自己的注意力保持高度的集中,从科学上来讲,这样的确不容易中招,因为所谓的鬼打墙,只是在固定的地点,固定的时间,反复的经过自己注意不到的暗示,使自己的思维进入到固定循环的模式当中,这样相当于自己的思想受到了别人的暗示和指引,会按照别人事先预定好的路线进行前进,这就是所谓的鬼打墙。
接下来,我们依旧顺着墓道直直的向深处走去,身后鬼兵的声音越来越淡,直到再也见不到他们的身影,只是我心中的疑惑却愈发旺盛:这他娘的是墓道还是操场,我们怎么还没到达主墓室,如果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真的是墓道的话,那这座坟墓的规格得有多大?
身后已经没有了追兵,整段墓道中只有我们三人的喘息声,只是声音却非常低沉,我们像是被困在了死胡同中。
我一屁股蹲在地上:别,别跑了,再跑下去也没头没尾的,我觉得咱们得好好的把事情给捋一捋。
封琳琳也发现了事情的异样:这好像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却好像又不是,我们好像被困在了一座钟表里,正在顺着指针的方向前进,可到了最后,咱们还是会回到起点的位置,就像是,一个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