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星不解,【气运?怎么说?】
是人都有气运一说,有的人气运好,福泽深厚,天生就是男女主的命,有的人气运差,便是炮灰早夭的命。
这么一说,灵星就明白了,【可兰夭是反派呢,气运应该比男女主少那么一丢丢吧。】
不。
林霜躺在兰夭的床上,侧眸看着他,她家血袋身上,是一点气运都没有呢。
这还是第一次见。
兰夭拍了拍身上的碎屑,表情淡然的换了个地方继续睡,他警告林霜道:“你说的事我知道了,别再吵我,什么都有。”
“噢。”林霜在床上翻滚着,“你不睡床吗?”
“不睡。”
夜幕降临,慕容硕顶着个大包回房间,这三天分支的人会在本家住着,途中他就听见了不少议论声。
“听说兰夭被留在本家修习了,多好的机会啊,真是走了狗屎运。”
“留在本家怎么了,拥有鬼王又怎么了,反正他烂泥扶不上墙,家主也只是看在鬼王的份上留他。”
“今日慕容硕的脸色你们看了吗,那叫一个精彩啊。”
“瞧他天天得意那样,恨不得将本家牌匾挂在自己身上,这下倒好,到手的鬼王飞咯,可笑死我了。”
回了房间,仆人给慕容硕上药,他摆弄着符纸,后牙槽死死咬着,这雷火罚究竟哪出了问题,只是因为看不见鬼王的话,未免不对。
“我之前捉的那些鬼呢。”在他吩咐之下,仆人将他囚鬼的法器拿来,慕容硕晃动着葫芦里的东西道:“给我好好教训兰夭,能让你们少受些苦。”
葫芦里传出鬼哭狼嚎的声音,仆人道:“少爷,家主若是知晓……”
慕容硕横了他眼,“这种低级的鬼都防不住,那也是他兰夭的问题,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晃着葫芦默念咒语,塞子嘭的打开,几团灰影窜了出去。
兰夭的休息时间在下午,这会儿他刚从胡管家那领了东西,林霜被他丢在房间里,别人看不见,他却是要和那鬼王长时间待在一块,他一个人习惯了,暂时不适应。
正走着,小腿忽的抬不起来,他连看都不看,就知道自己撞鬼了。
在本家这种天师家族还能遇到鬼,只可能是在家主默许的态度下出来的,这样的特例,只有慕容硕。
他将怨气发泄在自己身上很正常。
小腿被猛地往后拉,他摔在地上,两侧的花瓶碎裂,碎片飞溅到身上划破,那流出的血让周围的寒气暴躁起来,小腿忽的往上提,他整个人倒挂在天花板上,一拳一脚往他身上招呼,他咬牙忍受,一声不吭。
他的沉默加剧了这些鬼魂的暴力,房屋边的池塘微有波动,鬼魂们将他甩到池塘里去,等待已久的水鬼将兰夭按在水中,就算他会水性也挣脱不好。
两侧房间内的分支探出头来,一看兰夭被几个弱小的鬼欺负,纷纷露出嫌弃的目光。
“不是吧,这种鬼我走在路边看都不看的,他怎么一点反抗都没有。”
“都说他是废物了,不仅不会捉鬼,连鬼都看不见呢。”
“啧啧,鬼王也真是惨,摊上这么个废物,图什么啊,我都比他厉害。”
“哎呀……啊!”
忽的极冷阴寒之气扫过,刚刚说风凉话的几人莫名飞到了池塘里。
他们挣扎想要起身,只见刚刚对兰夭作恶的小鬼们全都居棘过来,将攻击目标换成了他们。
没了压制,兰夭从水里冒出脑袋,打湿的发贴在额上,他眉心的印记配上那张略有邪气的眼眸妖冶艳丽,一双墨瞳之下,薄唇紧抿着冷艳绝然。
众人的视线分在他脸上部分,个倒抽凉气,那张脸,他竟生得比女人还好看。
尤其水流从轮廓边滑下,添增了性感不止。
“这、这些小鬼怎么回事?”被按在水里的天师扔出符纸,那符纸被打湿,效果锐减,但加上他们的咒语应该能捉鬼才对,结果这些鬼纹丝不动,甚至更用力。
头顶有着一片阴影,兰夭眼神淡然抬起头,忽愣一下。
这鬼王……好歹是名女性,裙下管理做得不行啊。
他面无表情的低下头,默默游到岸边。
池塘和走廊边乱得不行,兰夭拔了根草芯衔在嘴边,就这么浅浅盯着他们,林霜飘在他旁边坐下,瞧了瞧他身上的伤口,红眸微亮,那些小鬼更加暴躁。
真烦,这些伤口上都是血,但她一口都吃不着。
她顺势提道:“我帮你教训了他们,让我尝一口呗。”
兰夭:“我没求着你帮我教训,要我的血,就移主。”
啧。
不能吃,那闻总行吧。
兰夭正看着那一群长舌人手忙脚乱,忽的胳膊痒痒的,他扭头一看,见那白皙精致的脸皱着鼻子正在他身上闻着。
如此近的距离,男生忽的耳根一红,面上极力藏着情绪,“我的血,就这么香?”
林霜闭着眼不说话,一下这里凑凑,一下那里凑凑,弄的兰夭心痒痒,又不能将她推开。
“这怎么回事!”胡管家闻声而来,他甩出铜钱剑网下一抄,那些小鬼直接魂飞魄散,其余人赶紧去将那些受折磨的天师给捞起来。
胡管家蹙眉,“你们好歹学习了好多年,怎么连几只小鬼都收拾不了。”
几人狼狈道:“是他,都是他搞的鬼!”
胡管家将视线放在兰夭身上,男生不知何时将湿透的刘海往后撩去,露出光洁拥有美人尖的额头,那张妖冶艳丽的脸,连世上最美的女子都无法比拟。
“兰夭。”他朝兰夭问道:“可是鬼王发怒?”
兰夭嗯了声,“对,是她。”
胡管家松了口气,转眸警告道:“兰夭现在有鬼王护着,你们有点眼力劲,别去招惹他。”
众人:……冤枉啊,这些小鬼又不是他们招来的。
走廊角落,慕容硕拿着手中星盘,估摸着鬼王的强大实力,眼红得厉害,这么强大有实力的鬼,就应该是他的奴仆!
“闻够了么,血都干了。”兰夭瞅了林霜一眼,修长的身子站了起来,他拍拍裤子上的泥草,带着林霜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