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第二日,一切并没有像九华夫人想的那般简单。云容也没有如预料般接到她的小师妹。
这一日,九华夫人虽然身体中毒十分虚弱。但仍旧明日伺候着,梳洗打扮一番,挣扎着去求见宋王。
“劳烦周公公去通禀一下,就说九华夫人有事求见大王。”
来到王宫的议政殿,九华夫人客气地对宋王的心腹太监,周公公说到。
周公公客气地弯下腰,悄声对九华夫人说到:
“九华夫人请借一步说话。
九华夫人闻言跟着周公公来到了议政殿大门的一边。
“九华夫人,听公公一句劝。今天还是先回吧。现在朝中众人正在联名上书弹劾太子。而且楚国军队已经在宋楚两国交界处集结,正准备攻打宋国。现如今宋国内忧外患,大王现今心情很不好。”
九华夫人微一沉吟,便不再说话,只是笑笑。看了身后的侍女一眼,转身往回走。
侍女连忙上前,给了周公公一袋金子。
侍女忙跟上九华夫人,说道:
“夫人,您的身子还没好。今儿既然见不到大王,我们还是回百花宫静养吧。”
九华夫人说到:
“我们不回去。直接去王后娘娘的寝宫。
侍女本想再出声阻拦,可是想想九华夫人的脾气终究还是忍住没说话。只是加紧步伐跟了上去。
当九华夫人赶到的时候,宋王后正在午歇,王后宫里的侍女不敢通禀。所以九华夫人和侍女只能站在王后的寝宫门前。
此时正是正午,太阳很毒,火辣辣地炙烤着大地。只在太阳底下了站了一会,九华夫人身后的侍女就显得不耐烦了。
九华夫人微微抬头,眯着眼睛看着太阳。说道:
“朵儿,你不是老想当我百花宫的大侍女吗?掌管为百花宫的大小事务,这是不是你的想法?”
九华夫人身后的侍女朵儿被九华夫人一语道破了心事,而且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一时之间显得很是慌乱,只是急匆匆口不择言的辩解道:
“夫人,你在说什么啊?朵儿从来没有非分之想,只是想一心一意伺候夫人。”
九华夫人忽然笑得很妩媚,说到:
“你有能力又精灵,想往上爬有什么不对。如果不是你有一心往上爬的心,为又何苦天天把你戴在身边呢。”
朵儿听九华夫人如此说,忙跪到在地,磕头道:
“朵儿谢夫人提拔栽培之恩。”
九华夫人仍是仰天看着太阳,懒懒地说道:
“朵儿,夫人教你。第一,要想成大事,首先要藏好自己的心。第二就算你不幸被人识破,就要做到打死都不承认。第三,如果你前两条都没做好,那也没关心。你只要确定你是谁的人,谁能在要命的时候能保你就好。”
朵儿只是伏地磕头,不再说话。
九华夫人转过头,看着趴在地上不敢起身的朵儿说到:
“你放心,为不觉得有企图心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要是真有能力,大王那里为也是可以为你引荐的。”
朵儿只是不断磕头,不断说着。
“不敢!不敢!”
“行了,起来吧!我百花宫的大侍女。还是随夫人在这里等我们伟大的王后娘娘午睡起身吧。”
朵儿忙着谢恩起身,站在了九华夫人的身后。
九华夫人露出得意的笑,眼睛的余光看见黑暗里的一双人眼隐去。
九华夫人不禁在心里暗叹:唉,这宋王宫的人傻的还真是可爱。她宋舞九华,活的还真是寂寞呢。
主仆二人又在门外等了一会,宋王后的贴身侍女出来道:
“王后娘娘醒了,宣九华夫人进内室伺候。”
九华夫人用手虚拍了拍衣服的袖口,说到:
“朵儿,你看多等等也是有好处的。”
进入内室,却看见宋王后刚刚起身,正在被人伺候着涑口。
九华夫人按着礼制给宋王后请了安,宋王后并不看她,只是照着镜子。
此时侍女来报,原是宋王身边的周公公来给宋王后请安。
宋王后对九华夫人说到:
“妹妹且再等等,这周公公平日里主管宋王起居事宜,我确是不敢怠慢的。”
九华夫人但笑不语,早有人把周公公带了进来。周公公看见九华夫人也在这里,明显一愣。但立马像是没看见九华夫人一样对王后说:
“老奴给王后娘娘请安。”
宋王后说道:
“不用多礼。大王今天怎么样?”
周公公谄媚的笑道:
“大王今天一切都好。中午进了王后娘娘差人给送的玉米莲子羹。直夸王后娘娘的手艺好。”
宋王后听到这里,简直心花怒放。说到:
“大王要是喜欢吃,为明天再给他做便是。”
周公公这时说:
“王后娘娘要是没有别的吩咐,老奴就告退了。大王那里离不开人。”
宋王后听到此话,忙说道:
“是呢,是我糊涂了。那你快去忙吧。来人,送周公公。”
于是周公公恭敬地对宋王后行李,仍旧如没看到九华夫人一般,走了出去。
这里九华夫人也如从没有出现过周公公一样,依旧如很温和地笑着,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
宋王后送走了周公公,依旧很用心地照着镜子。对九华夫人说到,“素闻九华夫人心灵手巧,今日正好让我也领教一下,来,九华给我梳个漂亮的发髻。”
九华夫人笑得灿烂,说道:
“这恐怕不妥吧。”
宋王后看着镜子道:
“怎么?为贵为一国王后竟承不起你一个夫人的伺候吗?”
九华夫人笑得更加灿烂,说到:
“启禀王后娘娘,正是王后娘娘出身尊贵。所以九华才不敢妄动,怕自己行为粗鄙,污染了王后娘娘仪态。”
宋王后眼睛从镜子上离开,看着九华夫人笑着说道:
“九华夫人虽然出身不好,但这些时日多受宋王宠爱,想也能变得尊贵一点吧。九华夫人还在犹豫什么,难道你还要我在这披头散发的等着吗?”
九华夫人也接着笑道:
“哪里,既然王后娘娘吩咐。那九华遵命便是。不过,我走了这一路,想来手已脏了。王后娘娘等我盥洗一下可好?”
宋王后狠声对侍女道:
“没听见九华夫人说吗?她要洗了手才能伺候我梳头,你们还不快去拿伺候九华夫人洗漱。”
少顷,就有一队侍女鱼贯而入,分别拿了不同的东西来伺候九华夫人洗漱。
九华夫人仔细地洗了洗手,又仔细的擦干净。
慢慢地起身走到宋王后身后,恭恭敬敬地蹲了蹲身子,说到:
“既如此,那九华冒犯了。”
宋王后满脸的得意,看九华夫人梳了两下自己的头发。说道:
“算了算了,到底是小国出来的,才试了两下就试出了小家子气。罢了罢了,我也用不起你梳头,你还是想着怎么伺候大王吧。别回头传到大王耳朵里,旁人又该编排我的不是了。”
九华夫人闻言放下木梳,仍旧恭恭敬敬地蹲了蹲身子:
“九华谢王后娘娘。”
这时朵儿方才敢上来扶九华夫人,宋舞九华感受到了朵儿手掌的热度。忽然间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朵儿发现九华夫人晕倒,突然间大喊道:
“不好了!不好了!九华夫人晕倒了!九华夫人晕倒了!快来人呢!快来人呐!”
一边拼命摇着宋舞九华,喊道:
“夫人,夫人,九华夫人,你快醒醒啊!”
宋王后初时还没有显得太慌乱,但看到朵儿那慌乱地表情,还有宋舞九华紧闭的双眼。宋王后也可是慌乱起来,她开始迅速的思考这件事的后果,及处理方法。
到底是一国王后,宋王后马上脸上出现悲戚着急的表情。亲自去扶着宋舞九华,说道:
“刚叮嘱妹妹要小心身体,安心静养。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妹妹,妹妹快醒醒,别怕,姐姐在这呢。”
待到大家把宋舞九华扶到床上,宋王后吩咐道:
“快去请太医。”
结果太医还没赶到,大王却先赶到了。
宋王后忙用手整理了满头珠翠,迎了出去。
“臣妾恭迎大王。”
宋王并没有理会宋王后,只是急急地进入里间,走到宋舞九华床前。
此时宋舞九华已悠悠转醒,正在挣扎着起床。宋王见此,忙把宋舞九华按在了床上,说到:
“宋舞,你没事吧?”
此时的宋舞九华显得楚楚可怜,把头靠在了宋王的身上。柔柔弱弱的说到:
“大王,都是宋舞不好。让大王忧心了。”
宋王轻轻地抚摸这宋舞九华的头发,说道:
“是孤不好,孤最近国事繁忙,要不然应该陪着宋舞的。”
宋舞九华就十四岁的年纪,纵使个子再高,长的再成熟。也给人一种孩童之感。而宋王却是个须发全白的老头,是以宋舞九华把头靠在宋王身上,屋内烛火摇曳,竟有种奇异的变态美感。
宋舞九华没有说话,只是变得温柔地如一只小猫。往宋王身上靠了靠,把头往宋王地身上蹭了蹭,并没有说话。
宋王被宋舞九华的举动激起了强大的保护欲,说到:
“你跟孤说,是不是王后又欺负了你,让你今天体力不支病倒了。你说出来,孤替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