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云容可完全没有白展颜这般轻松,江寒的外面倒是没关系,只是些皮肉伤,只需涂点金疮药便可痊愈。麻烦的是他的内伤。
他中的是“烟毒掌”,乃是“五毒门”的不传绝技,修炼者的手会被灌入十八种烟毒,中毒者若是不在三天之内解毒就会最终化为飞烟。看来这凶手与“五毒门”关系不凡。
“五毒门”原本是江湖上的一个流传已久的邪教,因为其阴毒不择手段的作风被武林人唾弃,“五毒门”的门徒在江湖中更是人人喊打。
之后,朝廷利用了这一点将“五毒门”招安,“五毒门”从一个江湖门派一跃成为了朝廷的组织,为官僚门做事。那人既然可以重伤江寒,定是“无毒门”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烟毒掌”是极为难解的,不是因为解药的材料难寻,而是因为这烟毒灌入手掌的顺序难知道。
“烟毒掌”的解药配置也是由烟毒为引做成的,且一定要按照这烟毒灌入手掌的顺序来制药,否则解药就会变成毒药,中毒者立刻毒发身亡。
云容只有三天的时间为江寒配制解药,三天若还制不成,江寒便会命丧黄泉了。
处理完江寒的外伤后云容走出了房门,白展颜立刻迎了上去问道:“师兄,他怎么样了。”
云容摇摇头:“情况不容乐观,他中毒了。”
“什么毒?”白展颜很奇怪到底是什么毒连师兄这是这样的反应。
“烟毒掌。”云容回答。
白展颜听了后变了脸色,这“烟毒掌”她听过,解药的制作那那是一个坑字得了,这江寒多半是救不了了,只能听天由命了。
“走,我们回房?”云容突然对白展颜道。
“回房干什么呢?”白展颜不解。
“脱光了,我让你看个够。”云容面不改色地回答她。
“师兄!”白展颜红了脸,没想到他好记着呢!
云容促不及防地将白展颜抱了起来,往房内走去。
“师兄,你干什么呢!”白展颜惊慌失措。
云容没回答她,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将白展颜扔在chuang上。云容伏身!下来,定住白展颜的脸,对着她的唇吻了下来。
白展颜瞪大了眼睛,呆呆地不知道如何做。
云容细细地吻着白展颜的唇,白展颜叫叫他给亲的头脑发昏。
云容的手不知何时游走到了她的腰间,他不老实地在背上抚mo着,探进了她的衣衫。
“啊!师兄,不要!”白展颜呓语着,企图阻止云容的进攻,可惜她的阻挡实在是太无力了。
云容抚mo着她光滑的肌肤,他的唇在白展颜的脸上游移,慢慢到了脖颈间。
白展颜的身子不安稳扭!动着着,想要脱离云容的魔爪,她的衣衫已经被云容退了大半。
“师兄,不要。”白展颜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她的手无力地推着云容的八壹中文網
云容没说话,但是停止了他的动作。他在白展颜的额头唑了一下,开始替她整理衣衫。
“这次就当是对你的惩罚,下次若是再犯,后果自负。”云容在白展颜的耳边轻轻说道。
白展颜的脸红的快抬不起来了,埋在了被子里,不去看云容。
云容的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总算找到对付她的办法了。
风言之带着齐甄在楚城的暗巷里穿行着,他们最后来到了一所民居。
“谁?”张老汉听到自家院子里的动静,走进了院子里。
他看到院子里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她还扶着一名男子,那男子的手臂被人砍断了一只,还哒哒地流着血。张老汉知道这俩人的危险性,他可不敢收留。
“你们是谁,快出去,别待在这里!”张老汉不耐烦地驱赶着他们。
齐甄没说话,只是带着危险的气息看着张老汉。
“你过来一下我就走。”齐甄对张老汉道。
“过来你就走,不会是你要给我耍什么花招吧!”张老汉不敢贸上前。
“你真的想多了,我一个弱女子与他这个半死半活的人会有什么花招。”齐甄笑道。
张老汉想想也是,可他一辈子都习惯了谨慎,他小心翼翼地朝着齐甄的方向靠近。
张老汉还是太轻视齐甄和风言之了,就在他靠近俩人之间不远的地方,风言之张开了眼睛,他的匕首在黑夜里泛起白光,一刀捅进了张老汉的xiong膛。
“你,你们!”张老汉的眼睛里透着惊恐。他捂住自己的伤口,血透过指隙打在地上。
风言之抽出了匕首,张老汉倒在地上死了。可怜他一辈子畏畏缩缩地做人,最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哼!”齐甄冷笑一声,扶着风言之走进了屋子。
“你是父皇派来保护我的吗?”齐甄边替他包扎伤口边问道。
“你可以认为是也可以认为不是。”风言之这样对齐甄说,他微微想了一想,又道,“我主要是为了那把‘明月弯刀’。”
“‘明月弯刀?’你说的你刚才那刺客手中的刀?”齐甄问。
“没错,可你不应该将他称之为刺客,他与你们权贵培养的死士不同,他是最专业的杀手,也只有他这样的,才配拿得起那把刀。”风言之十分严肃地纠正了齐甄的言辞。
“切!”齐甄很是不屑,在她的眼中刺客就是刺客,没有什么分别,“真搞不懂你们这些人,不就是人家手下的一条狗嘛,还那么讲究,摆谱,虚伪!”
“你再说一遍!”风言之被齐甄的话激怒,掐住了她的喉咙,将她提了起来。
“对不起,饶,绕,了我吧,我,我再,也不,不敢了。”齐甄被风言之的举动给吓坏了,她连忙求饶。
风言之终于将齐甄放了下来,他警告齐甄道:“不要再让我听到你第二次说这些话,别以为我不敢杀你,在这里杀了你,没有人会知道,也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你会死无葬身之地的。知道了吗?”
齐甄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她被风言之的举动给下了个半死。齐甄觉得这一天真是倒霉透了,差点就死了两次。这个人真是喜怒无常,她不就说了几句话,竟然那么大的反应。
“知,知道了。”齐甄心有余悸地回答。
俩人之间的气氛冷了起来,谁也没有说话,在这个注定无眠的夜里,他们各怀心事,各怀鬼胎。
江寒的身体里好像有一团烈火在烧,那团火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和血肉,像是要将他烧成一摊脓水。这是烟毒在他的身体里发作,而这仅仅只是开始。
若是三天内没有解药,江寒会受尽折磨而死。江寒的身体里渗出一层层的汗水,将他的衣衫都浸湿了。
“师兄,他这是怎么了啊!”江寒虽然人冷漠,但没有坏心,白展颜在与江寒见的这几次当中就真心把江寒当做朋友了。
“他体!内的烟毒发作了。”云容说着,将江寒扶起来,为他输送内力压制毒性。
江寒好受了许多。他梦到了那一年,那一年下了很大的雪,漫天满地的都是银白的雪,连他的家里都是雪。
“母亲,你看,我找来吃的了。”他的手中拿着从雪地里挖开的野菜,对着母亲说。
“好孩子。”母亲对着他笑了笑,慈祥地摸摸他的头。
那一年,当地遭了雪灾,他的父亲在他出生时就发病死了,他和母亲相依为命。
天实在太冷了,也没有食物,母亲把厚衣服都给了他,大多的食物也给了他,自己却因为饥寒交迫病到了。
家中已经没有粮食了,母子俩人靠着他在山上挖来的野菜勉强度日。
那一天似乎格外的冷,比往日里要冷的多,山上的野菜和树根都已经被人挖完了,树皮也被剥得什么也不剩,他一无所获地回到了家里。
“对不起,娘,孩儿又没有找到吃的。”他十分的颓废。
母亲看着他失望的深情什么也没说,只是从chuang板下面摸出了一把匕首,放在他的手心里。
他一下子将匕首丢在了地上,对母亲道:“娘,您这是在做什么?您知道的,我不会这样做的。”
他摇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母亲,他做不到。
母亲的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她的眼睛里含着泪水,母亲对他说道:“孩儿,别怕,把刀捡起来。”
“不,不可以的母亲,我不能这样做。”他一步步往后退。
“寒儿!”母亲从chuang上爬了起来,他想去抚母亲,可想到刚刚的事情,他没有动。
母亲在他的面前跪了下去,她流着泪说:“寒儿,接受现实吧,母亲为你做不了什么,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寒儿,母亲死了没关系,你不能死啊!”
“母亲,你快起来!”他也流着泪,他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你不答应为娘,娘就不起来,反正娘这副到哪儿都是死,不就是死在地上吗,娘不介意。”母亲的话一字一句地敲进他的心里。
“母亲,你快起来吧,孩儿,孩儿答应你便是了。”他含着泪答应了。
母亲解脱地笑了笑,捡起地上的匕首,一步步地走到他的跟前,再次把匕首放在他的手上:“孩子,动手吧,有了母亲的肉你就可以熬过这个冬天了,等过了这个冬天就好了,春天就来了。”
他将匕首没!入了母亲的身体里,母亲的血液染红了地上的血。
“谢谢。”母亲在他的耳边留下这样一句话。
母亲死的时候是笑着的,她带着解脱走了,没有一丝痛苦遗憾。
他靠着母亲的肉熬过了那个冬天,在那个冬天,很多人和他一样,杀了自己的亲人,只为了生存下去。春天来的时候他想起了母亲。他在人间里漂泊着,靠着偷鸡摸狗过活。
后来,他就被人带到了地狱,那是真正的地狱,那里比那个冬天还要可怕,那里到处是血腥和暴力,那里的空气都有着血的味道。在那里,他开始变得麻木,变得没有任何感情,他变成了杀人的机器。
他每天都要提心吊胆,因为随时会有人趁他不注意杀了他,那里每天都上演着这样的故事,他是知道的。
他渐渐地很少想起母亲了,母亲的容颜在脑海里模糊不清,母亲的身影虚幻难以捉摸。母亲在他的记忆里淡却消失。
母亲是谁,他有母亲吗?他这样问他自己,没有人回答他,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