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言出来，在校门口碰见了白弥。
白弥还没要走的样子，倚靠在一旁的大树那儿抽烟。
林和言微微蹙眉，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有时候季楠抽烟还会被白弥骂个狗血淋头。
林和言看到白弥捂着嘴咳嗽了两下，他迈开双腿走过去，从白弥的手指夹缝里拿过那根已经燃到一半的烟，掐灭。
“不会抽烟抽什么呢？”林和言看着这样的白弥觉得好笑，“在这儿站着装忧郁？”
白弥瞥了林和言一眼，仰头深吸一口气：“我才没有。只是心里有些郁闷，抽烟好像能让我好受一点儿。”
“……”
“你就这么不喜欢苏俏？”
白弥发问。
林和言闻言懵了一下，随后失笑：“所以你对我所有的敌意都来自苏俏？从头到脚都是因为苏俏？”
“一开始没那么强烈。”白弥说，“刚开始我觉得你们感情的事儿，我插不上嘴，分分合合也没什么。可后来我发现，她真的是非常喜欢你……可是你对苏俏好像比对一个陌生人还要冷漠。”
“……”
自己对苏俏态度上的变化，白弥说的基本都对上了，林和言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就选择安静地闭上嘴，等白弥接下去的“控诉”。
“我就在想啊，凭什么呢……你心安理得，她却要遭受这一切。”
“嗯，我是混蛋没错。”
林和言爽快地承认了，好像是这样。
因为苏俏某些举动像极了李绒，林和言就将苏俏当做了李绒的替代品。
他内心里想要改造苏俏，将她变成李绒那样。
可到后来他发现苏俏的性格跟李绒完全不一样，她也给不到林和言想要的东西，林和言就有些泄气了。
但是他也没有马上放弃，想着要不要最后再试一下的时候，方肆月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了林和言的视线里。
林和言对方肆月有影响，自己在的地方好像每次都能发现方肆月的身影。
林和言断定方肆月是喜欢他的，可那会儿喜欢他的人那么多，林和言怎么就偏偏看到了方肆月呢？
大概是因为看到了方肆月身上有跟李绒一样的地方。
都喜欢喝牛奶，吃草莓……喜欢去学校的天台。
很多很多的小习惯都跟李绒太像了。
有时候林和言一恍神，就误以为李绒又回到他的身边了。
最关键的一点是，方肆月唯唯诺诺的性格，林和言就想她会被苏俏好控制，好改造……于是，他虽然行动上没有任何的改变，内心已经在慢慢地放弃苏俏了。
他以为他可以一步一步慢慢来。
到头来，果然是他以为的。
林和言暗地里的行动让顾止安给截胡了。
方肆月也开始慢慢放弃对他的喜欢了，转身投入顾止安的怀抱。林和言开始慌了，他不能再像李绒那时候一样，他不能再失败一次。
林和言就编了个理由让方肆月出门帮他妹妹挑选辅导书，林和言也终于还是没能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他吻了方肆月。
然后被方肆月当成怪物一样的彻底推开。
方肆月所表现出来的震惊和慌乱会伴随林和言一辈子的。
“我好像很对不起你们。”
“不是好像，是本来就是。”
苏俏是多么掏出真心的喜欢这个男人啊，分手后什么也没有了。白弥在心里埋怨林和言，因为林和言，他的爱情道路说不定也会很坎坷的。
寒假又快过年的，街上很多地方都已经关门了。
几个人最后商量下来，还是去ktv最好了。
方肆月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在熟悉的街口跟迎面来的许晴桑正巧装上。
也许许晴桑此时并不是很想见她，方肆月就觉得有些尴尬。
两个人各站在车站的一边，上了车也是的，站的远了些。
方肆月很煎熬。
她挺怕自己跟许晴桑以后都这么尴尬了，也是怕失去许晴桑这个朋友了。
等下了车，方肆月跟在许晴桑身后。
也不知道俩人走了多久，前头的许晴桑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方肆月吓了一跳，也跟着停了下来。
“你，还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决定吧？”
方肆月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明白过来许晴桑指的是什么后用力点点头。
这几天的事情也很多，她根本没有闲工夫来想这些事情。
“那就好。”许晴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们就不要再这么尴尬了。”
“……好。”
“肆月，我希望你考虑清楚，我不希望你做的决定是让我们将来都后悔的决定。”
“我记住了，我会认真思考的。”
她们俩到的时候，阮彤彤他们三个人已经到了，在门口就听到了林智和楚肖互怼的声音，方肆月和许晴桑无奈地笑了笑，推门进去。
原本还乐呵呵看楚肖和林智俩人的阮彤彤见到他们，立马起身飞奔过来搂住了他们：“我可想死你们了！”
“可以了可以了，淡定些淡定些。”
阮彤彤这才下来。
“在北方的城市上学还都好吗？”许晴桑好奇地问。
原本她也想去北方的来着。
“都还好的。就是一开始去那里的饭菜吃不习惯，风俗也不同。现在一个学期过去了，倒是习惯很多了。主要是想趁着大学时候出去看看嘛。”
“嗯，你跟楚肖的事情……你妈妈怎么说了？”
方肆月是现在都还记得的，当初因为家长的关系，阮彤彤和楚肖被迫分手了一年，在高考结束了那天才又重新在一起的。
——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基本同意了。”阮彤彤说，“我考的成绩不差，虽然去的学校远了些，但也是一本，我妈妈也算是满意了。尤其是看我那么喜欢楚肖，嘴上也没有再反对，就算是默认了吧。”
“真好，恭喜你呀。”
阮彤彤嘿嘿一乐，有些八卦的凑近方肆月，用手肘顶了顶方肆月的胳膊：“别说我了啊，我们高中时候你不经常跟一个高二的在一起吗？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的呀，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在一起了。”方肆月说，“也有小半年时间了。”